門扉被上官御用內力重重推開,掌風劃過上官玨和如夢的臉頰,猶如刀割一般。上官玨迅速抱緊如夢將其旋到安全地帶,兩人不覺暗叫好險!
兩人只知上官御來者不善,沒想到他武功之高,連開門的掌風都可以致一個無武功之人重傷,如果不是上官玨反應快,恐怕如夢早受上那一掌了。
上官玨本來就恨上官御,再加上他差點傷害到心上之人,理智頓時全無,鬆開如夢,一個飛身停在上官御面前,兩個男人在黑暗之中,厲眸化作冰刀,不需刀光劍影,早已龍騰虎鬥,交戰開來。
新仇舊恨一起算。
如夢輕撫粉頰,掌風劃過的地方還隱隱作痛。上官御看樣子火氣不小,應該是誤會深了。瞄著門口兩座火山,一座把另一座當做弒母奪妻的仇人;一座則把另
一座看成妻子的姦夫。戰火驟起,少不了要兵戎相接。到時候都得兩敗俱傷,正好稱了老狐狸的心意。
不行,有如夢在,絕不會允許兩頭發狂的獅子亂咬一通。大不了,告訴他們實情,若上官御還要殺上官玨,真的如上官玨所說的那樣,大不了,她如夢,她如夢能做什麼,打也打不過他,又在人家的地盤上,府裡高手那麼多······
橫豎一個死?
對了,她還能穿越,穿越。
「啊!」上官御和上官玨同時轉向發出噪音的聲源。如夢慌亂的找出火折子,慌慌張張的摸著蠟燭,點上火。光,亮得刺眼。如夢第一次感受到,微弱的燭火也會刺傷眼睛。
她的鐲子沾了血,卻,什麼都沒發生。
難道,她回不去了,只能待在這個到處充滿陰謀的世界裡,她不要。一定是血太少了,對,一定是。
如夢現在什麼也不想問,不要管。真是應了那句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狠狠地扯下纏在腕上的白紗,撥開凝結不久乾涸的血塊,拉開血肉模糊的傷口,血,她要許多血,越多越好。
「夢兒。」
「紫羅。」兩個男人幾乎同時呼出,名字雖不同,人卻只有一個。兩道目光在接觸到白衣女子瘋狂的舉動後,同時向她飛去。一黑一白,卻同樣俊逸無比。
如夢擎著手腕,擠出滴滴鮮血,妖媚的花滴落在精緻的圖騰上,蜿蜒曲流。血印滿了整個銀鐲,希望卻一點點被吞噬,什麼也沒有發生。
「紫羅,你在做什麼?在抗議本王嗎?」上官御早一步抱緊如夢,大手覆上血流不止的傷口,伸出二指迅速在傷口周圍點穴止血。這個女人難道是用自殘來制止他教訓上官玨嗎?她的孱弱的嬌軀那裡還經得起二度失血。上官玨比她的命還重要嗎?上官御暗黑的眸,緊盯著如夢蒼白的俏顏,忽而憐惜,忽而怨恨,還有嫉妒。
「夢兒,你為何這麼傻?」心痛,自責,懊惱。
心痛的是如夢那傷痕纍纍的軀體,既要飽嘗劇毒的侵害,還要經歷血肉的割痛。如若可以,他上官玨寧願中毒,受傷的是他,只要換如夢的安全。
自責自己為何要貪戀那短暫的溫馨,他如果早些離開,也許上官御就不會發現,如夢也就不會再度扯開結痂的傷口。
懊惱的是自己竟慢他一步,他的夢兒不應該躺在惡魔的懷中,他才是真正心疼如夢的男人。
「上官玨,你回去吧。」借此機會先求上官御放他一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