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愛情可以計算,藍心雅現在是勝者,但是,當財富消減的時候,愛情也消失於無了吧。
莫西的論調讓人很容易作出選擇,但卻只有物質的輕重,沒有心靈的遠近,他自然算得清清楚楚。
但是心靈遠近的距離卻只有他自己丈量得清楚,旁人無法測量,也無法拿物質作參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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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心雅心情恍惚地選著訂婚禮服,古韻思見她走神,碰了碰她,笑著說:
「怎麼了,想什麼呢?都要訂婚了,怎麼還沒精神呢?不會是考慮不嫁我兒子了吧。呵呵。」
藍心雅淡淡一笑,打探的心思已起,她問:
「古阿姨,你說,要是那個女人又出現了,我該怎麼辦啊?」
古韻思臉色一沉,她們心中已有默契,那個女人自然指的是池娜薇。
她保證似的說:「你放心,她出現了也改變不了什麼,這婚事現在是我說了算。」
藍心雅被言歡凌虐過的身心精神一抖,兩眼發光,笑著說:
「真的嗎?我真的不太放心呢,我最近聽到了一點點流言,呵呵,我估計是別人太嫉妒我了所以隨便編造的吧。」
她的心又放下了大半,只要言歡不來攪局就好了。不過,她不會讓他來攪局的,訂婚那天,她要言歡消失。
古韻思這麼安慰藍心雅有十足的把握,她知道她的兒子不會拿她的身體健康開玩笑的,婚自然是要訂。只是,如藍心雅所說,難免會生出什麼蹊蹺的事端來,她得再做做兒子的思想工作才行。
主意打定,古韻思晚上就專心地等著李開陽回家了。
但李開陽卻喝得醉熏熏地回來。
他腳步虛浮,往沙發裡一軟,呢喃道:「媽,怎麼還不睡?」
古韻思心痛地說:「你天天喝成這樣,我怎麼睡啊?」
李開陽扯了扯嘴角,陷入酒精的夢中。
「哎,」古韻思一聲歎息,突然靈光一閃,她暗暗地高興。
喊來藍心雅,兩人好不容易把醉死的李開陽搬回他的房間。
古韻思吩咐藍心雅說:「去浴室拿條毛巾來吧,醉得不省人事了。」
兩人擦拭完畢,古韻思握住藍心雅的手臂,語重心長地說:
「心雅,我們不要節外生枝了,你別走,留下來。開陽是個負責任的孩子,有我頂著,你放心吧。」
藍心雅喜出望外,簡直不敢相信古韻思說的話,「你是要我——」
「沒錯,他醉了,什麼都不知道,聽我的。」
「古阿姨,你真好,處處為我著想。我愛你。」
「呵呵,不打擾你們了。」古韻思拍了拍藍心雅的臉,笑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