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
扯住她的手臂,兩人拉扯著,池娜薇死命地往回扯,她想,這一次絕不能妥協,在這片充滿甜蜜回憶的球場上,她不能再那麼沒有尊嚴地任由他踐踏。
「喂,年輕人,搞什麼,小姐,你遇到麻煩了嗎?」
校警晃動著警棍警惕地望著李開陽。
李開陽鬆開了手勁,卻仍握著池娜薇的手,陰冷地說:「我的女人我想怎麼搞就怎麼搞,你讓開。」
「哎,你什麼態度啊,人家不願意,老婆也不能亂搞,放開她!」
校警警棍一指,厲眼瞪著李開陽。
無視校警的威嚴,李開陽手一橫,攔腰抱起掙扎不休的池娜薇,漠然而去。
不想搞得太難看,池娜薇冷冷地命令他:「放手,不然死給你看。」
「別激怒我,為了你有限的自由,我警告你別隨意激怒我!」
他咆哮著,乾脆把她放上肩膀,扛著走出校園,徒留校警碰了一鼻子灰,滿臉鬱悶地輕晃警棍。
被他拋進汽車,池娜薇叫道:「我說了,別想侮辱我,讓我下車。」
門「砰」的一聲無情地關上,李開陽快速地從另一邊上車,急忙扯住要逃跑的池娜薇,大叫:「下輩子吧!」
「你,你這樣到底算什麼?如果你只是想玩女人,大把的女人讓你玩,要是你仇恨,你的侮辱足夠抵消我的內疚了。你還想怎麼樣?」
推開他壓過來的手,她第一次這麼聲色俱厲地對他呼喝,喝完,卻感到錐骨的痛,全身抽搐得無力。
說好要堅強要堅定的,但她的眼淚仍然忍不住悲哀滾落下來,淒涼地想,原來我的潛意識裡還是在意他的,在意他有多少女人,討厭有女人找上門來,討厭自己是他的女人中的其中之一。不可以,池娜薇,你不能心軟繼續當他的玩物。
決然地擦乾眼淚,她平靜地說:「算我求你了,讓我下車吧,像六年前你在這裡說的,我們永遠不要再見了,我也不願意再等你回頭了。這樣行了吧?」
李開陽神色複雜,陰沉如灰霧,傷痛,傷痛,早已分不清痛在哪個部位,他茫然地說:「時間扼殺了感情扼殺不掉仇恨,哈,池娜薇,你讓我見識了你另一面虛偽。」
捏緊方向盤,車子如箭一樣飆了出去。
開了好一會兒,他抽搐的臉和渾身的怒火再也忍受不住急剎住車,粗重的呼吸噴薄而出,她淡漠看空一切的表情刺傷了他,如怒獅一樣,他抓過他的獵物侵襲上他的目標,毫不溫柔地肆虐著她的唇瓣,舔咬著,攪纏著。
手掌毫不留情地再次扇上他的臉,死命地掙扎不顧頭髮是否會被他抓住連根拔起,她掙脫了他的粗暴,喘息著,受傷但堅決地吼道:「我說了,你對我的侮辱該停止了,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撞死在你的面前。」
決然地,池娜薇就要往車窗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