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悄然滑之唇上,緊抿一下,李開陽倉皇地逃走,死命地往前跑去。
池娜薇站在球場中央望著越走越近的高大身影,一抹異樣的溫暖湧動。
以前,也曾見過他這樣跑向球場跑向等待著他的自己的,在清晨,她會等來她的陽光,她的朝露,然後他們一起做晨練,陪他投籃,那美好的日子短暫又漫長得仿似走過了一生。
但是,如今,這健壯的身影卻夾著雄獅般的怒火憤恨席捲而來。
緊箍住她的胳膊,李開陽惡狠狠地問:「再問你一次,六年前,你跟我上床,是不是強姦?」
「我不這麼認為,你為什麼要這麼污蔑我?沒錯,你父親是因為這件事發生車禍了,我也感到很愧疚,但是,你難道一點責任也沒有嗎?」
拋開一切,池娜薇毫不留情地質問他,六年前心疼他,不敢不捨得指責他該負的責任,但是現在,她憋屈得忍耐不住要傷害他。
「沒有你那惡毒的電話,他會這麼匆忙地趕過來嗎?哼?」
李開陽的手捏上她的脖子,稍一用力馬上就能捏斷她的脖子。
「我……沒有打過那樣的電話。為什麼你不肯相信呢?」
池娜薇艱難地呼吸著。
「你快點老實告訴我,不然我真的殺了你。那個電話是不是你打的?」
「我沒有打過電話,難道我心甘情願做過的一切都還不足夠填補你的仇恨嗎?要說清楚是嗎?好啊,今天就在這裡了斷吧,你要是不敢殺我,那我永遠消失好了。」
「告訴你,我母親沒有耳背,『你兒子強姦了我,如果你不過來,就等著送他進監獄,或者被我找人打死吧』,這樣惡毒的話是不是你說的?」
一定是她打的,除了她,當時就只有主任,伍金梅和他,沒人知道他們那晚在一起的事,而且,知道他家裡電話的人,只有她,那天清早,是他把電話號碼寫給她的,一定是她說的!
如果沒有她說的這麼惡毒的話,父親就不會這麼匆忙地趕過來,也就不會發生悲慘的車禍了。
「我沒有說過,如六年前一樣,你不相信我,好,一命抵一命,算我倒霉,被人侮辱一場好了。」
池娜薇緊咬牙關,抬高了她倔強的臉,如他一樣銳利地盯著他。
「想死還早著,等我玩夠了再說。」
冷漠鄙夷無恥的聲音噴到了她的臉上,緊接著狂風暴雨地襲擊她的柔唇,池娜薇憤怒地一揚手,「啪」的一聲脆響,豁出去地怒喝道:「我說了,一命抵一命,別想再侮辱我!」
「好,你敢反抗我了,你的本性露出來了是嗎?你現在強悍了是嗎?張叢生能讓你依靠一輩子嗎?」
李開陽氣的口不擇言,狠不得生吞了她。
「放手!」
嚴厲堅決的聲音夾著最後一絲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