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妃斗魔王 化身邪醫最無敵 第一百九十四章:暗夜邪男(三)
    「七王爺的蠱毒應該已經去除了吧,我也可以帶著我的娘子離開了。」男子含笑轉過頭看了一眼,雙頰紅潤的沐影汐,眼底儘是寵溺,語氣中的堅定,大有一副不放人走,便要硬搶的架勢。

    「你到底是什麼人?」隱傲軒眉頭皺起,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為什麼他會知道這些,儘管他們以娘子和相公相稱,可是他的內心還是不願相信這樣的事實。

    「月夜。」男子並未隱瞞,因為無所懼,所以他也不必要有什麼隱瞞,兩個字簡單而利落,卻著實讓隱傲軒為之一怔。

    「沒想到,邪醫水影的相公竟是新月教主。」沐影汐好似有些譏諷地瞟了一眼床上,被被子裹緊了的女子,真的莫名其妙,她本就不欠自己的,為什麼會不捨得放開她的手,是因為寶寶,一定是這樣的,自己不可以死,自己現在不可以沒有她,沒有她,他便會永遠地離開寶寶們了。

    「如果七王爺有意向,我們之間的賬也可以清算一下了。」男子眼神依舊魅惑,看不出絲毫波瀾,隨意放浪的妖孽樣子足可以迷倒任何一個女子。

    三年前,隱傲軒為了得到教內聖物月之靈,趁著自己閉關練功之極,帶人裡應外合血洗新月教,自己不過是在魅的拚死保護下,才得以脫身,若不是絕魍和絕魎得到消息,及時趕回,恐怕魔靈島今日還能存在否都是一個未知數,他月夜不是個喜歡趁人之危的人,既然他現在沒有事了,他們之間的仇怨,也需要做個了結了。

    「三年前,是本王不對,為了月之靈,偷襲魔靈島,若是月教主真想做個了結,本王願意奉陪。」語氣謙誠而不失王者的威嚴。

    兩兵相交,血流成河,心中最深的執念,讓他在所不惜,一定存活下來,所以為了能取到月之靈,他親自調兵遣將,全力攻打魔靈島,為此,他也又背負上了一身的血債,他知道以新月教在江湖上的地位,這樣的過往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其實即使所有人都可以不去計較,原諒他所犯下的錯,他自己仍舊不會去原諒自己。

    「七王爺果然夠直爽,那好,今天我月夜就代表死去的教中弟子,來向你討了這個債。」儘管他生性邪惑,一直都不喜歡新月教主這個位子,可是他畢竟姓月,是新月教的主子,所有他有這個責任保護新月教的威嚴,為那些誓死效忠新月教的教徒們討一個公道。

    「請。」隱傲軒沒有遲疑,直接拉開簾子,很紳士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今日一戰,在所難免,只是國難當前,他不得不勝。

    「不,我不許你們動手。」床上的可人兒大聲喊道,她知道他們曾今結下了很深的怨,可是她不想他們動手,因為她怕……

    「娘子,你總不是想叮噹抱著你應敵吧,不要擔心,叮噹很快就回來和娘子繼續……」叮噹毫不避諱,走到沐影汐的身邊,白皙地手指劃過她清澈的小臉,邪邪一笑,日月失色。

    「叮噹,答應我不要和他動手,好嗎?」沐影汐伸手雙手將男子要脫離自己的手緊緊握住,眸光柔柔。

    所有的語言和動作都處於本能。

    「娘子,你是在捨不得他嗎?」叮噹柔和邪美的曲線變得明朗起來。

    「不,我……我……」沐影汐揶揄住,目光游移在兩個男人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自己擔心的到底是誰,或許連她的心都亂了。

    「娘子,乖,在這等著我,叮噹會帶你離開這裡。」即使心中的岩漿已經開始噴發,可是他的臉上還是寵溺的笑,因為她是她,他不會對她凶,他一定會讓她真心愛上自己。

    「不,叮噹,我有話想要對你說。」沐影汐拉緊男子想要脫開的手,嘴角掛著淡淡的笑,這一刻,她很清楚自己將要做的是什麼。

    「七王爺,你可以先出去嗎?水影有幾句話想和叮噹說。」沐影汐將頭轉向門口處的隱傲軒,十分禮貌地說道。

    「好,本王先出去。」看著他們那樣親暱的動作,心莫名的疼痛,如果在他留下來,他真的無法控制自己衝動地想法。

    「月教主,本王在營帳中等你。」說完想要說的話,隱傲軒便以一個王者本應有的姿態逃離了那個讓他感到壓抑暴戾的現場。

    望著男子離去的身影,沐影汐的眼底閃過一絲不被覺察過的東西。

    「娘子……」沒等沐影汐起身,男子便如水蛭一般欺身壓下,兩隻眼睛裡除了哀怨就剩邪魅勾人。

    「叮噹,你不要這樣壓著我,我真的有話想要和你說。」沐影汐被他弄得又氣又羞,小臉漲得通紅,想要推開叮噹,卻沒有那個力氣。

    「娘子,你怎麼可以這麼負心薄倖,看上了王爺,就不要叮噹啦……」男子繼續黏糊著,手不老實地探入被子中。

    而眼底的睿智卻在赫然昭著著他的心思,不管怎樣,這個女人都只能是他月夜的女人。

    「叮噹,你願意娶我嗎?相伴一生,不離不棄。」女子問地很直接,在這個陌生的王朝,他已經生存了近五年的時間,如果說她只能給一個人幸福,如果說讓她任性的選擇一次,或許這個人就是眼前這個可以讓自己根本無法抵抗的男子。

    「叮噹願意與娘子相守一生,永不離棄。」男子沉思片刻後,停下手上的動作,雙眼同樣直視女子,認真而肯定地回答。如夜色般漆黑撩人的眸子中閃爍出的是一種難以言明地承諾。

    「叮噹還要娘子為我生一群小叮噹出來,……」見女子還在怔愣之中,男子俯下頭便 銜起那如櫻桃般紅潤的唇。

    「如果我說我必須與另一個男人同床共枕一年,才能回到你的身邊,你還會要我嗎?」女子白皙的手掌輕抵在男子性感的唇上,終於勇敢地問出心裡的話。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你說的就是剛剛那個男人,對嗎?」男子的眉第一次深皺起來,雙手死死地鉗住女子的雙肩,他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可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她要一次又一次為了那個男人來傷害自己。

    「嗯,就是他,因為月之靈已經解不了他身上的蠱毒,而我是他唯一的解藥。」女子笑得依舊燦爛,雙肩的疼痛變得麻木。

    「就這樣,你就一定要救他?那很簡單,我現在就殺了他,我絕對不會允許他再碰你一下。」男子朱唇合動間,眸子已然猩紅一片,不管她欠給他的是什麼,他都會替她還清,但是他不會允許自己心愛的女子在別人的懷抱。

    「叮噹,有些故事很漫長,也很難講清楚,我和他之間有太多的牽扯,只有救了他,我才可以徹底地解脫,如果你不想要一個這樣的我,我也不會勉強什麼,只求你先不要和他動手,一年之後,你們自便,與我無關。」女子的眼神中沒有一絲的乞求,清澈無瑕,不管結局如何,只要是自己的選擇,她便沒有悔恨。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念,或許那些執念在別人的眼底算不了什麼,但是只要想要去做,沒有值不值得,只要你願意去堅守下去。

    「真的沒有任何方式可以救他嗎?如果可以就算失去叮噹所有內力,叮噹也不願意娘子留在他的身邊。」男子的手軟了下來,心也軟了下來,愛上這樣一個執著倔強的女子,他注定沒有選擇。

    可是如果可以,她所有的債,他都願意不惜一切地去償還。

    「沒有。」女子有些痛心地回答,清澈的畫面波動起層層漣漪,如果有,她又何嘗不想換一種方法,可是是她的無端到來霸佔了他心愛之人的身體,或許這便是他們之間劫數,只要一年,她便可真正心無牽掛地離開。

    「娘子……」叮噹疼惜地摸下女子不自覺中留下的淚。

    「娘子,叮噹願意等你一年,一年後叮噹會在魔靈島送你離開的地方等著你回來。」男子嘴角勉強勾出一抹痛心的笑,手掌已經深深陷入床板之中,心如烈火焚燒,身如墜入深淵,而他的眼依舊那般邪美,美到殘忍的讓人心碎。

    「謝謝你,叮噹……」淚水已經詮釋不出內頭的滋味,媽媽,我一定會幸福快樂地活下去。

    女子伸出修長的手臂,勾在男子的脖頸,男子順勢掀開被子,將兩人一同裹在裡面,

    沒有搖曳的燭火,沒有紅床和帳暖,一場熊熊大火便在軍營內的營帳中燃燒起來。

    身體的契合,是靈魂的溶解。

    「叮噹,你什麼要這個傻……」女子在喘息間,不停地重複著同一個問題。

    「因為我愛你,我要你一輩子做我的女人……」男子在瘋狂的運動中,一遍又一遍地回答著。

    他的愛太無私,也許自己能許給他的也只能是一生的幸福,或許當他們白髮蒼蒼之時,她會給他講述她這一生的傳奇經歷。

    不管怎樣,她相信她的選擇。

    黎明過後,軍營如往日一般,然後,她和他都清楚,其實一夜之間真的有了很多的改變。

    一年之後,自己真的捨得她的離開嗎?隱傲軒負手立於營帳之中,久久沉默著,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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