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傲兒和軒兒回來了嗎?」剛一進王府,隱傲軒就堵住正要去給小主子們準備洗澡水的小言問道。
「回王爺,小王爺們回來了,現在在水姑娘的房間和雪兒在玩耍。」小言有點恐慌地回答。
「知道了,你下去吧。」隱傲軒的語氣依舊沒有溫暖,但卻不再陰森冰冷。
小言低著頭,走後兩個人的身邊時,沐影汐故作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難得,這兩個小傢伙居然會這麼安靜。」都快走到門前了,還沒有聽見他們折磨雪兒的聲音,沐影汐有些好奇地小聲嘀咕著
木門被隱傲軒輕輕的推開,兩個小傢伙正在床上,枕著雪兒柔軟的肚子甜甜地睡著。
雪兒委屈地睜開藍色的眸子看著向自己的主人,一激動高興地忘記了肚子上的寶寶,猛地翻身跳了下來,結果就是寶寶們小小的腦袋撞到了一處,迷糊著嗷嗷直叫。
「哎呦,哥哥,你怎麼撞軒兒啊……」
「明明是你,是你睡覺你不老實,撞的我……」
兩個小傢伙努著嘴,眼睛還半睜半閉地吵鬧著,惹得屋內的兩個大人嘴角含笑。
雪兒及其無辜地轉過它毛絨絨的大腦袋,無奈地看了一眼床上那兩個小傢伙。
「傲兒,軒兒……」男子柔情呼喚出兩個小調皮鬼的名字。
「王爺爹爹。」聽見那熟悉而渴望的聲音,兩個小傢伙幾乎是同時瞪大了眼睛,清醒過來,興奮地叫了出來,光著小腳,便跳到了地上,向他們最最偉大的王爺爹爹飛奔而來。
男子半蹲下來,張開雙臂,臉上掛著寵溺幸福的微笑。
沐影汐呆立地看著兩個小傢伙像兩只可愛的小兔子一樣一下子撲進男子溫暖的懷抱中,和男子粘在一起,親暱地親吻的隱傲軒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心底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這就是家的感覺吧,就好像自己小的時候一樣,如果他們的生活就定格在這樣的瞬間,也算是一種難得的幸福,只是……
「王爺爹爹,傲兒好想你……」小傢伙說著便在男子一側的臉上啵了一聲。
「王爺爹爹,軒兒更想你……」小軒同樣不示弱,親了個更大的啵,恨不得將爹爹臉上的肉肉都裹下來。
「王爺爹爹……」
「不要再叫王爺爹爹了。」沒等小傲說完,就被隱傲軒打斷了。
「啊?」兩個小傢伙一臉茫然地看著隱傲軒。
沐影汐同樣有些意外地看著隱傲軒。
「以後就叫爹爹,本王的乖兒子們。」男子溫潤一笑,緊緊摟著自己的寶寶,沒想到,誤打誤撞中自己養著的一直就是自己孩子,這樣的驚喜不能用言語表達,卻全部寫在了他的眼底。
兩個人相對著會心一笑,沐影汐滿地回以一個肯定的眼神。
「爹爹,恩恩,爹爹說叫爹爹,我們就叫爹爹。」小傲像說繞口令一樣說著。
「傲兒真乖。」隱傲軒寵愛地撫摸著小傲圓圓的小腦袋。
「爹爹,軒兒也乖滴。」小軒抗議地努著小嘴,故意把哥哥往一邊擠了擠,使自己佔有更多的爹爹。
「爹爹,軒兒才不乖呢,軒兒是膽小鬼,都嚇哭了,嗚嗚……軒兒是膽小鬼,呼呼……」小傲搶著說道,邊說還便學著小軒哭時的樣子給爹爹看。
「爹爹,爹爹,哥哥也哭了,哥哥哭得才更凶呢,是哥哥不乖。」小軒反駁道。
「才沒有呢,不知道誰說他害怕,還讓我抱著他,羞羞奧……」小傲舉起小小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臉上滑動著,故意氣著小軒。
「哥哥,你好壞,你欺負軒兒,哼……」小軒氣得直跺腳,抬起手就要向著小傲打去。
還好小傲靈活,即使躲了過去,繞到爹爹的身後,吐著舌頭,繼續氣著小軒。
「來抓我,來抓我啊,你抓不到,O(∩_∩)O哈哈~」
「哼,別讓我抓到你,否則軒兒也要欺負你……」小軒不肯罷手地追了上去。
「來啊,來啊……」
兩個小傢伙,你追我趕地跑了出去,嬉戲著,玩鬧著。
看著寶寶在院落裡生龍活虎的調皮樣,兩個人的嘴角同時本能地挑起了幸福的微笑,恍惚間,他們真的好像一家人,幸福而美滿。
「你真的要領兵出征嗎?」女子看著屋外玩鬧的寶寶們,有意無意地問著。
行軍打仗本就凶險,更何況隱傲軒現在的身體狀況又不是很好,寶寶們也離不開他。
「嗯,國家危難,我不能袖手旁觀,莫桑國一直對我國虎視眈眈,這一次我要徹底解決了這個禍害,然後我會一直陪著寶寶們,不再離開了。」隱傲軒站起身來,眼底帶著幸福的笑意。
「可是你真的捨得寶寶們嗎?他們看不見你會哭的。」沐影汐憂心匆匆地說道。
「沒關係,我會速去速回的,寶寶們交給你,我就放心了。」隱傲軒直視著沐影汐,溫情流轉在眉間,儘管他們瞭解甚少,可是卻有著一種相識千年的感覺,她真的很像她,可惜她們畢竟不是個人。
「啊?我,我不是需要和你一起去嗎?」女子低下頭,臉頰微微透出點羞澀的紅,半月一次,難道他忘記了嗎?
「不需要,你在家等著我回來就好。」不知為什麼,他用了這樣一個他從未想過的詞語,家,他未敢奢求過東西,而現在他有了,有了寶寶,他便有了家。
「可是……可是你身體內的毒……」被他這樣看著,沐影汐還真是有點難以啟齒。
「呵,我想此次前去不到一個月,便可勝利歸來,忍個一兩次應該沒有問題的,刀劍無眼,你還是不要去了。」看著女子低頭羞赧的樣子,隱傲軒淺笑著說道。
「嗯,你明早啟程嗎?」出奇所料,沐影汐竟然沒有反駁,如此溫順地就答應了,可是在她的心裡,早就做好了自己的打算。
「今天陪寶寶們吃個晚飯,明天黎明領軍出發。」男子有些疲憊地回答。
曾經他喜歡戰場廝殺,喜歡血肉瀰漫的感覺,因為那是他發洩心中怨恨的方法,可是現在他厭倦了,只是為了皇上,為了國家,他不得不選擇出戰。
女子微微點頭,這樣很好,至少一年之後,她可以放心的離去。
翌日黎明,天濛濛亮,大地一片混沌,街頭巷尾的百姓都還在夢鄉中,王府內已然是燈火通明。
隱傲軒一身玄黑長袍,立於玄烈馬前,雖然沒有身附戎裝,卻依舊英武逼人,如雕刻般完美。
燈火映襯出他明暗有致的線條,臉上的表情依如往日般從容冷傲。
向來不喜歡繁重的盔甲戰袍,這是隱傲軒的特徵,所以每當看見戰場出現一位不著戎裝的英勇邪美的男子,那就一定是詔隱國的七王爺隱傲軒,而他嗜血殘暴的名聲更是讓人聞風喪膽,在莫桑國同樣有著一位英勇善戰的王爺,莫玨,他本不姓莫,但因其驍勇,被桑莫國的皇上賜國姓,為王爺。
「王爺。」一個個頭不高的侍衛站在隱傲軒的身邊,雙手抱拳,低著頭。
「什麼事?」隱傲軒沒有在意地隨口一問,而下一刻就感覺到不對,那聲音……
「王爺,小人叫影子,以後就是您的貼身侍衛了。」沐影汐繼續平靜而肯定地說道。
「你……不行,太危險了,本王不准你去。」沒想到女子能來這一招,隱傲軒也是一愣。
「你可以不帶我,但我會自己在軍隊的後面跟著,反正我又沒犯法,你也管不到我,要是真碰到了壞人,什麼的,你可就沒解藥了,可憐的了寶寶呦……」沐影汐像只小蜜蜂似的在隱傲軒的耳畔小聲嘟囔著,自言自語般,全然不顧當事人變得鐵青的臉。
「好吧,本王答應你就是了,可是傲兒和軒兒……」雖然他知道只要寶寶們留在王府,就不會有什麼危險,可是沒有自己的陪伴,現在連水影也不在,他始終放心不下。
「不要擔心,我已經交代小言要照顧好寶寶了,還有雪兒,我也把它留了下來,有它在,寶寶們就不會感到無聊……」
「爹爹,漂亮姐姐……」兩個小鬼頭領著雪兒站在王府門前,異口同聲喊道,引得旁邊的將士全部側目而望。
汗死,這個時候他們不是應該睡覺嘛,怎麼跑了出來,跑出來就算了,還大聲地喊出漂亮姐姐,兩個人的臉上已經掛上了N條黑線。
「小言?」隱傲軒微怒地大聲喝了一聲。
「王爺,王爺,女婢在……」小言似乎也才發現寶寶們不見了,踉踉蹌蹌跑了出來。
看著兩個小傢伙衣著整齊,滿臉得意的小模樣,沐影汐真是後悔,自己當時怎麼就那麼衝動,教會了他們兩個自己穿衣服。
「你是怎麼看的孩子……」
「爹爹,你好凶奧,爹爹你不可以對小言這麼凶的,是我們自己出來的。」小傲走向前來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十分認真地說道。
「傲兒,軒兒,你們怎麼出來了啊?」沐影汐直接忽略身旁那個脾氣又暴躁起來的傢伙,溫和得俯下身子對著寶寶們問道。
「軒兒,要和爹爹一同去打仗。」軒兒揪著雪兒柔軟的毛髮,走到沐影汐的跟前,十分稚氣地說道,貌似他現在還不知道打仗是什麼意思,只是在下人的口中得知這一詞。
「對對,傲兒也要爹爹一起去。」小傲也在一旁慫恿著。
「不行,你們還小,乖乖地在家呆著,等著爹爹回來,聽話。」隱傲軒蹲下身去,寵溺地撫摸著兩個小傢伙的腦袋,如果可以,他會一輩子都不讓他的孩子們如他一般刀劍殺場。
「爹爹不要我們了,哥哥,嗚嗚……爹爹不要我們了……」幾乎沒有預熱訓練,小軒一下子就哭了出來,氣勢洶洶,大有一副不哭個昏天黑地,天崩地裂,不罷休的架勢。
「恩恩,弟弟,我們好可憐啊,娘親把我們拋棄了,現在連爹爹和漂亮姐姐都不要我們了,以後就只剩下我們,沒有人管了,嗚嗚……」所謂兄弟齊心,可以搞瘋爹爹,這一次小傲不是一般的配合弟弟,和弟弟的滾滾黃河直接不同,小傲選擇了隱晦法,一邊說著,一邊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甚是可憐的樣子。
「乖,傲兒不哭,軒兒不哭,爹爹沒有不要你們,爹爹只是出征,很快就回來了,乖,等著爹爹回來……」任他隱傲軒再冷傲,一看見寶寶們哭得稀里嘩啦的,心都亂了,疼得不得了,一邊拍著寶寶們哭得顫抖的後背,一邊柔聲勸到。
「爹爹壞,爹爹好壞,嗚嗚……」兩個小傢伙不依不饒地哭叫著,緊緊抓著隱傲軒的胳膊,好似一放開手,他就會消失般。
「乖,傲兒,軒兒乖,你們的爹爹不會不要你們的,漂亮姐姐幫你們看著爹爹,保證爹爹很快就回來,不要哭了……」面對著這兩個比自己更加鬼靈精的小邪魔,作為他們娘親的老邪魔居然也會束手無策,不知該怎麼辦,明知道他們是在裝樣子,可是還是讓自己內心最柔軟的地方開始疼痛。
「不要,姐姐也不要我們了,你們都不要我們了,我們是沒人管的孩子,嗚嗚……傲兒捨不得爹爹,捨不得姐姐,傲兒不要離開你們,嗚嗚……」兩個小傢伙一看此計可行,便加大籌碼,哭得更加厲害。
「恩恩,爹爹不要軒兒了,軒兒也不要爹爹了,軒兒要離家出走,再也不回來了嗚嗚……」也不知道、這都是誰教給他們的,兩個小傢伙越說越離譜,雖然說不要爹爹了,可是小手還是緊緊扯著隱傲軒。
「王爺,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在兩個小鬼頭的苦苦糾纏中,天色已經開始微微放亮,不再昏暗,天邊的一抹霞光意味著遠征的開始。
「知道了,下去吧。」
「嗚嗚……爹爹不要我們了,爹爹是壞銀,嗚嗚,傲兒以後都不要吃飯了,嗚嗚……」
「軒兒也也不吃飯了,軒兒還不睡覺,嗚嗚……」
兩個小傢伙一聽要走了,偷偷瞄了一眼隱傲軒焦急心疼的眼神,更加肆無忌憚地哭鬧著。
「讓他們去吧,雪兒會看好他們的。」沐影汐揉了揉傲兒的小腦袋,知道這兩個傢伙一定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況且他們能夠在一起的時間,本就不多,她相信隱傲軒有這個能力,護他們周全。
隱傲軒抬起頭,迎上一雙堅定無比的雙眼,又轉眼看了看雪兒,那只傳說中凶悍善鬥的沙漠銀狼。
「來人,速速備車,。」男子最後只能妥協,無奈地喊道。
「(^o^)/爹爹,傲兒太愛你啦!」狂風暴雨的天氣,沒有雨停地經過,立刻艷陽高照。
「軒兒也愛爹爹,(╯3╰)」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全都啵到了隱傲軒的臉上。
「小言,簡單收拾東西隨行。」不管怎麼,隱傲軒還是明白水影畢竟不是王府內的下人,自己沒有隨便差遣她的權利。
沐影汐會心一笑,有幸福,有苦澀,她又何嘗想做那個逃跑的娘親,只是她確實不是他心裡的那個她啊。
陽光打破黎明前最後的昏暗,若說行軍打仗的,帶著女子倒是可以理解,而帶著三週歲的孩子出征,還真是史無前例,但是他隱傲軒的軍隊又豈是泛泛之輩,即使這麼荒謬,依舊軍威浩蕩,沒有一人敢竊竊私語。
「皇上,七王爺來了。」城門外,隱逸風依如謫仙般俊美,溫潤,這一次與往日不同,不是形式,而是真心相送。
無亂他們之間到底誰是誰非,恩恩怨怨已經不再重要,畢竟他們還是兄弟。
「皇兄。」隱傲軒利落地跳下馬背,很正式地向隱逸風行了一個君臣之禮。
「七皇帝客氣了,今日皇兄來為你送行,不為別的,只為我們兄弟二人能共飲一杯。」上一次在這裡,似乎還是不久前的事,只是那一次不情願地接風,而這一次則是有些不捨地送別,果真是年年歲歲物相似,歲歲年年心不同。
「皇兄……」
「爹爹,爹爹……小傲趁著小言和沐影汐不注意,掀起車簾大聲叫道。
「這是……」隱逸風臉上的神情僵硬了。
「咳……不好意思,皇兄,傲兒和軒兒不聽話,非要吵著和皇弟一同出征,我也是沒有辦法便只好帶著他們一同去了。」隱傲軒故意忽略掉他們是他和汐的孩子,當然就算他不說,隱逸風也會明白,只是他不想那麼直接地去搓開他的傷口。
「朕可以去看看他們嗎?」隱逸風眼底寫滿期待,他們是汐的孩子,可惜卻不是他的。
「傲兒,軒兒,過來見過皇上。」隱傲軒毫不避諱地喚了一聲。
兩個小傢伙正急得想要下車,可惜被小言攔住了,此時卻來了個這麼好的機會,興奮地跳下車,就向爹爹跑去,無奈正在閉目養神的雪兒也優雅地跳下車,跟了過去,誰叫主人交代它一定要隨時跟著寶寶,負責寶寶的安全呢。
「護駕。」皇宮裡的御林軍哪裡見過狼,更別說是一隻步子優雅高傲的白色銀狼,一個個嚇得大驚小怪,舉起手中的兵器,護在皇上的身前。
「啊嗚……」雪兒倒是會往別人身上推責任,沒想過是自己嚇到了人,一心保護小主子,一個飛躍,跳到了兩個小傢伙的身前,露出鋒利的牙齒,一副隨時備戰的樣子。
「這……」隱逸風顯然也被雪兒的強勢嚇了一跳,這樣一隻在陽光下週身散發著銀色光芒的狼,怎能不令人對他刮目相看。
「皇兄不必擔心,這是傲兒和軒兒飼養的一直寵物,雪兒,下去。」隱傲軒連忙解釋道,可是雪兒倒是很不給他面子,大概還記得上次的一箭之仇,仍然站在哪裡。
「雪兒,乖,過來,讓寶寶們去那邊。」軍隊裡走出了一個嗓音動人如百靈的小兵,當然在帽子的遮掩下,勉強可以這麼說。
「這不是水姑娘嗎?」隱逸風倒是眼尖,一下子就認了出來,沒想到這銀狼竟然是她養的,看見水影從人群中出來的那一刻,他的心各種滋味糾結著。
聽到了主人的命令,雪兒乖乖地退回到沐影汐的身邊。
「爹爹,爹爹,他是誰啊?」兩個小傢伙巡禮跑到了隱傲軒的眼前,耍起寶。
「他是……」
「叫我乾爹吧。」隱逸風期望地看著隱傲軒,搶先說道。
隱傲軒微微一愣,思緒片刻,笑道。
「嗯,就叫乾爹吧。」
「奧奧,乾爹,我叫隱小傲,今年三週歲了。」小傲甜甜地叫了一聲。
「還有我,還有我,我叫隱小軒,今年也是三週歲。」小軒也擠到前面貌似乖乖地說道。
「傲兒,軒兒乖,乾爹第一次見你們,也沒準備什麼,乾爹這裡有一對玉珮,你們正好每人一隻。」隱逸風說著便把自己素來不會離身的麒麟玉珮解了下來,遞給傲兒和軒兒。
「謝謝乾爹。」兩個小傢伙異口同聲接過玉珮,歡喜得不得了。
「謝謝皇兄。」隱傲軒淡淡地說道,他怎麼會不知道那對玉珮對隱逸風有多重要,只是他又能說些什麼呢。
「水影見過皇上。」站在一旁剛才被點了名的水影,終於能在這尷尬時刻插上話了。
「水姑娘,也陪七王爺一同出征?」隱逸風有幾分不相信地詢問。
「嗯,七王爺他身患惡疾,一定要我隨軍醫治。」沐影汐如實答道。
「七皇弟,你怎麼沒有和皇兄說?」隱逸風皺著眉,擔心地責問。
「皇上不必擔心,只要水影隨軍,為七王爺針灸治療,要不了多久,七王爺就會痊癒的。」聰明如她,沐影汐解圍道。
「這樣就好。」隱逸風的心也算是能安下來了,這次若不是敵軍首領是驍勇善戰,攻於心計的莫玨,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隱傲軒出征的。
幾句寒暄後,時間已近很晚了,溫暖地陽光籠罩著整個皇城,隱逸風一身象徵著權貴與地位的明黃長袍,立於城門之上,望著遠去的軍隊,久久不肯收回視線。
嘴角殘留的是笑,眼底流轉的是卻是痛,記憶的碎片重合,汐,是你,對嗎?
心裡的問,回答他的只有蕭瑟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