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陰沉,烏雲漫天。
此刻,胡家所有家丁都忙瘋了,滿大街的告示需要他們去撕掉,滿鎮的告示需要他們逐一收回。
大廳內,一個身穿灰衫的中年男人一巴掌拍碎了一張桌子,滿臉怒氣。
「媽地,誰幹得?」此人正是胡家族長胡一文。
大廳裡眾人都不敢吱聲。
一旁的胡婷則是哭哭啼啼。
「哭哭哭,你就會哭,若不是你幹得好事,今天能有這般報應?」胡一文指著不成氣的女兒就罵。
看看人家納蘭家,納蘭小熙雖然容貌不好,但人家修煉勤奮,現在都辟榖中期了。再看看自己這不成氣的一兒一女,只會玩,成天除了玩就是玩,再沒有其他事情能夠吸引得了他們。
跟人家納蘭家那四個小輩同年出生,人家個個都進辟榖期,可自己這兩個不孝兒女呢?竟然還在靈虛中期徘徊。
這還不說。
哭著喊著要舉辦生日宴會,舉辦就舉辦吧,反正也不差那些錢,再說,胡家近幾年也確實低調了,該活動一番了。
可這兩個不孝兒女是為了什麼?
竟然是為了能夠見得上喜歡的人一面!
還在眾目睽睽之下,與納蘭家兩個小輩親密接觸,真是敗盡胡家的臉了。
想到這些,胡一文更是氣就不打一處來。
還有,還有今天發生的事情。
滿大街上都貼上了一張告示,還每家每戶門前也貼有一張。
「隆昌鎮,作為千年文化小鎮,從這裡走出去的人都無一不思念故土,思念家鄉。思念這片純潔的靜土!」
「可是如今呢?」
「隆昌三大家族,趙家,納蘭家,胡家。除了趙家大小姐瘋掉後,趙家就一直低調行事。反觀另兩家。」
「胡家為了給兒女過生日,竟把附近多少名人邀請了過去。這就也算了,畢竟還是有許多人願意巴結胡家的。」
「最可恨的就是,在宴會之上,大廳廣眾之下,胡家一兒一女竟然與納蘭家少年少女視眾人為無物,眾目睽睽之下親密接觸。」
「隆昌文化何在?」
「靜土憑何純靜?」
「未成婚就已有過肌膚之親,置隆昌於何地?」
「女人三從四德在哪?」
「如此敗壞隆昌風俗,納蘭家與胡家該做何解釋?」
「難道只是一句幼年無知就行嗎?隆昌的名聲何其重要,竟被幾個不孝子女這樣敗壞,浸豬籠都為之不過!」
「我們要團結起來,把納蘭家與胡家的不孝後人浸豬籠,亂棍打死,以來維護我們隆昌的純潔名聲。讓我們團結起來,團結起來才能打倒納蘭與胡家!」
胡一文狠狠地把告示用內力焚燒為虛無。一次宴會,竟然被搞出如此大的動靜,這是任何一人都不曾想到的。
若不是有心人為之,還有誰?
告示上的字字句句,無一不是針對納蘭家與胡家。而趙家只是被稍稍提起。
難道是趙家所為?
胡一文不敢做出如此斷定。憑一張告示,他還不能夠證明什麼。
搓了搓額頭,胡一文狠狠地甩著袖子走出了大廳。
事情必須盡快解決,若被傳到上面,胡家就不保了。
自己得盡快與納蘭家商量!
對,趕緊商量,抓出幕後主使,這樣才能平息隆昌鎮的民聲。
若不然,胡家與納蘭家都有可能從此在隆昌鎮抬不起頭。
混蛋!別讓我抓住你,不然,非得活剮了你!
胡一文狠狠地想道。三步並兩步地向著納蘭家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