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更完畢~親們記得給不言留下各自的身影哈~~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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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非離優雅的往桌前的凳子上一坐,話兒說的是真非真,是假非假,實難令人辨別。
胡亥回身,走近到床榻前,坐下,手探向趙七七。
風左擎雙拳緊握,腳步微移,就在他即將失控時,忽聞得桌前傳來「匡啷」一聲。
房中三人齊齊將目光轉向桌前,不知何時鳳非離手中多了個杯子,而那聲破裂聲,正是手中茶杯破裂下所產生,血頃刻間從他修長的指間滑落,一滴滴順臂而下……
一時間三個人都被這番情景嚇了一身汗,鳳非離無視他們的錯愕,掏出了錦帛,擦拭去血,並把嵌入在肉中的碎片拔出,就連那眉宇都沒有皺一下。
這一幕,更是讓那胡亥頓時站起了身,有那麼一晃眼,他似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來到鳳非離的身邊,連那說出的話都帶上了七分的顫抖:「非離……這是?……」
鳳非離抬起頭,含笑道:「非離失態了,讓少子受驚了。」
「呵呵……呵呵……」胡亥輕笑了幾聲,把目光轉開了,看向趙高,見趙高硬是把頭給撇開了臉,有些怨恨的收回眼,清了清嗓子,說:「既然非離受傷了,那本少子今日就先回了,趙高,你讓人把那人給帶走。」
「這……少子……」風左擎這下子完全失去了自控,跳出來就想要攔住胡亥的去路。
鳳非離款款地從桌前站起,那只受傷的手尚在滴血,他硬是擋在了風左擎與胡亥的中間,看向胡亥。
胡亥悍然,卻又硬是挺起了胸膛,說:「非離這是?」
鳳非離用那淌血的手在胡亥的面前揮了揮手,血飛濺在空間,沾染了胡亥一身,在他還未及發作時,鳳非離淡然道:「非離不過是想要問問,是否需要為少子準備馬車,你看那人這樣是萬萬不能騎馬的。」
胡亥被鳳非離的話問得心神恍惚了下,回神時用力點了點頭,「這是自然,還是非離想得周道。」回身,看向趙高,吩咐道:「趙高,還不趕緊去讓人準備馬車,非離現在有傷,本少子可不希望他去忙乎那些。」
趙高忙曲了身,應道:「是,下官馬上去準備。」語落,人疾步離開。
這會兒鳳非離也吩咐風左擎道:「你去幫趙大人。」
「公子……」風左擎低呼。
「快去。」鳳非離睇了眼風左擎,聲音加重。
風左擎眸中含怒,向著床榻上一望,帶恨的離開。
直到風左擎離開,胡亥才有鬆口氣的感覺,剛才風左擎那冷冷地一瞥,裡面竟是含了滿滿地殺意。
鳳非離待風左擎離開,看向胡亥,道:「少子,那人可就剩下半條命了,若不是少子前來,今日非離也勢必要送人回去齊王府。」
胡亥聽著,禽笑道:「非離的想法與本少子一樣,這不,我這會兒就是送她回去齊王府,這幾日咸陽城的事兒還真是不少呢!僅是出奇怪的。」
「既然少子也有此想法,那還真是省去了非離的麻煩,還請少子能把這事給非離保密了,您也知道,非離才得到五王爺的特赦,這人還沒站穩,若是這是被王爺知道了,非離恐怕……」鳳非離說著,眼微低了下去。
胡亥一怔,目光迷離在那人兒的身上,低了眼,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卻又是那般的撩人去探尋,想要知曉裡面藏了什麼。鳳非離是謎又非謎,但就是能鎖住他人的目光,緊緊地,只是隨著他而動。
胡亥腳步傾前,手握住了他的手,說:「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非離受到傷害。」
鳳非離感恩的作揖,並縮回了手,緩緩走離,斂了斂衣裳,淡淡然道:「那非離就謝過少子的恩德了。」
胡亥欣喜在鳳非離的話下,剛想要上前,卻被從外走入的趙高所打斷。
只見趙高走入房中,身後還跟隨了兩人隨從,趙高進入向胡亥道:「少子,馬車已經準備妥當了。」
胡亥瞪了眼趙高,看向鳳非離,含著笑:「非離,那人我就帶走了。」
「好。」鳳非離退向一旁,讓道給來人。
胡亥收回目光,吩咐趙高將趙七七帶走,並且不住的提醒著那人,手腳輕點,千萬不可傷了床榻上的人兒。
待趙七七被抬走,胡亥再次看向鳳非離,上前幾步,又後退了一步,停下,說:「非離,你這傷口也要盡快的處理下。」
「非離知道,少子還是趕緊上路吧。」鳳非離應著。
「那好,你就好好的休息吧,改日我再來。」胡亥不捨的望了眼鳳非離,轉身離去。
趙高向著鳳非離投了一眼後,便也轉身離開。
待兩人走離了後院,離開了重闕樓,鳳非離那手緩緩地握緊,臉上的笑容瞬間凍結,狠狠地敲擊上桌前……
風左擎進入房中時,便是鳳非離用手重擊桌面的一幕,他沒有絲毫的同情,有的是怨恨,怨恨那人的無心無情。
「你恨我吧……」鳳非離淡淡的揚起眉,含笑的望著風左擎。
「我恨不能挖出你的心來看看。」風左擎沉冷道。
「是嗎?……哈哈……」鳳非離狂傲的一笑,忽然身影如魅的閃到風左擎的身前,以迅雷不及耳之勢掐住了他的咽喉:「別忘了,你的使命,別忘了,你答應師傅的事……」手上的力道一重,只聞得那骨頭勒緊的聲響,若是再加重一點力道,恐怕這咽喉就生生地被折斷成兩段了。
「左擎,去齊王府找雨晴。」鳳非離手倏然一鬆,人從風左擎的身前走離。
「你……」風左擎眼兒一瞠。
「快去,廢話什麼。」鳳非離聲音拔高,似有那麼一瞬間,他失去了往昔的沉靜。
「是,我馬上去。」風左擎這會兒臉上的神色轉暖,他看向鳳非離那仍是在淌血的手,想要上前……
「這點傷,死不了。」鳳非離把手甩開,擱在身後,疼,不……他感受不到疼,只是那心口發著悶,想要去抓,可又怕抓了後會再也找不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