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亦煊的眸子,漸漸瞇了起來。
寒氣逼人,幽深如深潭,看不到底的寒涼之氣。
有人,趕在自己派出去的人之前,找到了夢嫣然和清兒,他們想要殺死夢嫣然!
這個念頭一旦劃過凌亦煊的腦海,他就禁不住渾身一抖,毛骨悚然的。
“朕懷疑,身邊有奸細。”
那個奸細是誰派來的,不得而知,不過,他一定就在自己身邊!
否則,為什麼總會提前一步?
“奸細?那……”
“先不要對任何人說,就你和朕知道,咱們設局,看看誰會浮出水面。”
“是……”
“繼續尋找清兒和夢嫣然的下落,同時做好保密工作,不能洩露了有關他們倆的任何消息。”
“明白……”
行帳中只有凌亦煊一個人時,他皺眉,丟下一堆北征之戰的密函,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為什麼要殺了夢嫣然呢?
難道……
是知道他心裡在乎這個女人,故意讓他徹底的失去?
不管是誰,只要讓他抓住,他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嫣然啊,不論你恨不恨我,請你,保重好身體。
也求你,一定要給我一個機會,再讓我見到你。
看一眼,也好。
無情帝王的心,痛了痛。
**
突厥的黃金寢帳裡,鶯歌燕舞。
扎馬戶河裡可汗被兩個艷麗的女子環繞著,不遠處的羊毛地毯上,還有一個拉胡琴的樂師,和一名跳艷舞的女子。
一個粗壯的男人,和四個酥 胸半掩的女子,室內暖氣融融,奶香四溢。
“可汗……”
“可汗,求您別玩了,人家都等不及了嘛……”
“可汗先要我吧……”
兩個女人糾纏在扎馬戶河裡可汗身上,一個伏在他胸膛上,親吻著他結實的胸肌。一個,趴在他身側,撩撥著他的下身,那靈活的小手,上下圈弄著男人的昂揚。
而四十歲的可汗,一直在色迷迷地看著跳舞的女人,尤其在女人低下身子時,他便瞇了眼睛,往她露出來的深深的乳溝裡看。
突厥人凶悍剽悍,大塊吃肉,寒地裡存活,練就了馬上的好本領,也練了強壯的體格。
別看扎馬戶河裡可汗四十歲了,比一些二十多歲的小伙子還要強壯,每晚都有女人陪伴,他的女人數不勝數。
漸漸的,可汗的興致提了起來,精壯的身子上,肌肉凸起,某處更是火熱堅硬。
他摁著一個女人,往墊子上一趴,鉗著她的腰往上一提,女人便呈現了跪趴的姿勢。
“寶貝,不要叫得太響啊。哈哈……”可汗大手一邊在女人渾圓的屁屁上扭了一把,同時猛虎一樣欺了過去。
“啊……可汗啊,您好厲害啊……”跪著的女人馬上配合地叫起來。
另一個女人眼熱的要死,撫弄著可汗的大腿,在上面濕濕地吻著。
拉琴的依舊拉琴,跳舞的依舊跳舞,香艷的場面火熱地進行著。
可汗跟第一個女人玩了幾下,女人還沒有吃夠,他就抽出身,將另一個女人抱在桌案上,他咬著她的胸口,火烈烈地進出。
女人的叫聲此起彼伏,可汗的後背上浮著一層熱汗。
從後面看,可汗屬於那種粗壯的男人,個子不高,可是肩膀和腰身都很寬闊。
小麥色黝黑的身子,在一下下沖撞著桌案上的女人。
那女人直著頸子,拼了命地叫著。
在可汗行歡的時候,任何人有任何事都不得去打攪可汗。
這個規矩,所有人都知道。
薩連特葉護卻焦急地斗膽沖進了可汗的黃金寢帳。
眼前一幕,是有些讓他頭發昏。
“可汗……”
“嗯?”可汗氣喘吁吁的,還在動著彪悍的腰身,皺了眉頭,循聲看過去,不悅地問,“薩連特,你有什麼事?非要這時候闖進來?”
如果薩連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要挨罰的。
“可汗,虎國的太子殿下過來了……”
“誰?”可汗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卻停下了動作,用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那精壯的身子,絲毫不避諱下屬。
女人,在突厥人的心目中,就是物品,就是財產。
可以隨便送人,也可以買賣。
“虎國的太子?我沒有聽錯吧?那個神秘的虎族人,不是不與我們人有任何聯系嗎?他來找我干什麼?”
薩連特眼睛閃著光芒,“可汗,虎國太子是很友好的姿態來的,他給您送來了十名女子,還有二十匹馬。”
“哦?”可汗露出不敢置信的微笑,“看來虎國人是想和我們聯手做什麼事情嘍?雖說帶來的禮品不算豐厚,不過這可是虎國人第一個和咱們正面接觸啊。一定是有什麼大事!一定的!”
“可汗睿智!虎國太子說,他想跟可汗商量一下,如何對付中原人。”
“哈哈哈,太好了!”扎馬戶河裡可汗直接去穿戴衣服,順便在兩個女人臉上捏了捏,“待會我回來再繼續。”
**
小河邊有個山洞,裡面被清兒鋪滿了稻草。
洞外,清兒支起了木頭架,燃了一堆火。
他捉來的野兔子,正在火上面,辟辟啪啪地烤著,那兔子很肥,向下流著油。
清兒做什麼事情都很認真,也很像模像樣的。翻著兔子,清兒被火光映襯的臉,青春而堅毅。
“清兒,你真能,什麼都會做,會做飯,會縫衣服,還會這些野外生存的本領,真讓人佩服啊。”
清兒淡淡地笑,“我很小的時候,村子裡流行了一次瘟疫,那一次瘟疫,奪走了我所有親人的生命,只剩下了一個我。沒辦法,為了活下來,我只能學會自己照顧自己。還好,後來遇到了我的師傅,跟著他學藝去了。”
(☉_☉)
夢嫣然驚訝地看著清兒,“清兒,你的經歷好苦啊,對不起,不該問起你的傷心事。”
“呵呵,沒有什麼的,我早就不傷心了,過去太久了,沒有感覺了。很多事情,當時再怎麼痛苦,只要給你時間,慢慢的,都會淡漠的。”
清兒一語雙關地說著,夢嫣然抿嘴,陷入傷懷。
“清兒,我想我媽媽……”
不知道她那半癱的病體,怎麼熬過去沒有自己照顧的日子。
眼淚泛了上來,夢嫣然抱緊了自己的膝蓋,像是一只受傷的小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