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方宇年看著臃腫的林韻音快步走上來問道。
「你瘦了。」林韻音看著他開口「我一直在等你。」
「我知道,」方宇年拉住她的手「我很快會沒事的,海洋帶你來的?」
林韻音並沒有回答他,只是癡癡的看著眼前那個有些憔悴和蒼白的人,任他幫自己擦著眼裡不斷湧出的淚水「爸爸走了,我很想你。」
「讓你受苦了。」方宇年說道「會沒事的。」
看著他堅定地眼神,是那樣的自信和篤定,林韻音突然之間有些迷惑自己為什麼一開始要懷疑他?是對自己的不信任?又想起另一雙同樣坦然和堅定的眼睛,剛剛退去的淚水又湧了上來,自己好像才是那個第三者………………………
「韻音?韻音?!」方宇年拍拍她的臉「在想什麼?別哭了,會很難看的。」
「我在家等你!」林韻音伸手擦擦淚水堅定的說著,他是自己的丈夫,只有他們才是相互擁有的!她有些激動地拉住他的手一隻放在自己的臉上,另一隻扶住自己的肚子對他說道「我和寶寶一直在家等你。」
「好。」方宇年拍拍她回答「乖,回家吧。以後不要再來了,有什麼是讓海洋告訴你就好。」
「嗯。」戀戀不捨得走了出去。
「謝謝你。」林韻音在下車前說道「你確定你不進去?我想大伯和大哥,大哥來了!」
阮之南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林海洋從車上下來,走到另一邊拉開車門譚洋從車上走了下來「你進去吧,再見!」說完示意司機開車,不再理會林韻音的聲音……………………………………。
「韻音?」林海洋看著正在望著一輛出租車的她,走近皺眉道「你出去了?」
「嗯,」林韻音回答,看看他又看看走過來的譚洋「你們?」
「我們去處理了些事情。」譚洋回答「來,韻音、海洋我們進去吧。」
林韻音看著聽話的林海洋,又回頭看看阮之南走了的方向「大哥!」
「有事?」林海洋停下問道。
「你等等我!」向他走過去,邊走邊想到:我要留住我的生活,也要為阮之南趕跑譚洋!堅定的走向林海洋,並把胳膊伸給他「你扶著我吧,我很累。」
「我來!」譚洋走過來道。
「不用!」林韻音忙道,並對她禮貌而疏遠的笑道「大哥就好。」
林海洋莫名其妙的看著正在瞪著自己林韻音「我犯什麼錯誤了嗎?」
「一會再說吧。」林韻音對著譚洋的背影撇撇嘴說道。
他搖搖頭,拍拍她的手笑笑,一行人走了進去。
「今天去哪兒了?」林海洋推門進來,撫著林韻音的肩問道「嗯?」
「大哥,」她看他。
「嗯?」
林韻音扭身看他「你愛阮之南嗎?」
「你說什麼?」林海洋坐在她的旁邊「怎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他看著她猶豫躲閃的眼神「你去看方宇年了?和阮之南?」
「你最近為什麼老和譚洋在一起?」
「回答我。」
「是。」
林海洋看著堅定而平靜的林韻音「是我忽略了你嗎?」伸手撫上她的頭,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輕輕的歎了口氣「是我疏忽了。」
「不!」林韻音的眼裡氤氳著薄薄的霧氣,她拉住撫在自己頭上的手,看著他搖搖頭道「是我讓你們擔心了,出了這樣的事我還亂跑。」
「看來,我們的韻音長大了呢!」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林韻音抬頭緊張的看著他。
「什麼?」林海洋抬眉問道「我有沒回答的問題?」
「剛才是阮之南把我送回來的。」林韻音看著他道。
他皺著眉,無聲的看著林韻音,幾秒鐘過後他問道「你說那輛出租車裡坐的是阮之南?」
「是。」林韻音回答。
林海洋突然面無表情的站起來,轉身之間又坐在了原地,兩人陷入了無聲的沉默「你們一起去看方宇年?」
「她沒進去,」林韻音回答「宇年以為是我和你一起去的。」看著林海洋有些驚訝的神情,她無奈的笑道「我想留住他。」
他點點頭,拍拍她的手「你是對的。」站起來「早些睡吧。」走了出去。
「你還想繼續呆在這裡?」鍾濤走到方宇年的前面坐下,遞給他一支煙後說道。
「這好像完全取決於你。」吐出了長長的的青色的煙霧。
「是嗎?」鍾濤用眼角的餘光看他,搖著頭笑道「你知道嗎?我一直不太喜歡那個阮之南,」看他全神貫注的看著自己,失笑道「她今天和林韻音一起來的。」
「你說什麼?!」方宇年在鍾濤冷冷的注視中漸漸放開了他的手臂,慢慢的坐回自己剛才的位置,靜靜的坐著。
「如果林海洋在這兒的話會揍你的。」
「哼!」方宇年看他一眼「跟他無關。」
「無關?你不要忘記,」鍾濤說道「他們現在在一起。」
方宇年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抽那只已經快要抽完的煙。
「你記住!」鍾濤開口,他歎了口氣說道「你已經和韻音結婚了,孩子都快生了!
「煙呢?」方宇年伸手掏向鍾濤的口袋。
「別亂摸!」鍾濤拉住他的手說道,從另一個口袋裡掏出煙盒遞給他,趁他接的時候又停下「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
「該說的我都已經跟你說過了,」方宇年伸手拿過煙開口「其實你與其在我這裡等倒不如真正的去調查。」把煙盒遞回去「也許,這只是一個很意外的巧合。」
「巧合?」鍾濤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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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濤又一遍翻閱著關於這件案子為數不多的卷宗,看著證人的證詞,又一遍回想著當時的情況,那個倉庫的值班人員涕淚橫流的訴說著不是自己的過錯,又兩眼放光的說著最後一個出現在這裡的方宇年,後來另一個人把這個陪在方宇年身邊的人給叫走了,再後來他們不知道方宇年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直至火勢蔓延無法挽救…………………………………………
有時候,過於簡單直白的案情,越是無從下手啊。鍾濤和上文件,看看腕上的手錶,站起來,彷彿是為自己打氣「繼續從那兩個證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