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一個長吻過後林海洋說道。
「沒關係。」阮之南看著他回答,看著他道「我接受你對我忽略和冷落的懺悔。」
「這不是懺悔。」林海洋道。
「那就是情話嘍?嗯,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情話,」阮之南笑著又說道,看著他一副你怎麼回事的表情,拍拍他的臉「我沒看過你二十幾歲的摸樣,不過,」親親他的唇「現在的你很可愛。」
「可愛?」他有些啼笑皆非的說著。
「是!」阮之南又問道「家裡怎麼樣?」
「一切證據都指向方宇年,」他看著她道「韻音很難過。」
「不會是他。」
「這麼確定?」想著前一刻方宇年所說的話,林海洋收緊自己的手臂,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你應該相信他,」阮之南看他「他不是那樣的人。」
「我只相信證據。」林海洋回答「是誰給了你這份自信?韻音都在懷疑呢!」
拉開他的手,阮之南向後退一步「你想說什麼?今天你是來試探我的?來看我們是不是真正的像報紙上說的那樣?聯手騙你家的財產?」
「要是那樣的話,也許會更好一點兒。」一把拉過她,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我不接受你對他的這份篤定,你知道,人是會變的,要不然」林海洋停頓了一下「他也不會離開你。」
「你最近很累,」阮之南看他「我不想跟你吵,你認為他會愚蠢到從你那裡把一切接手後再去放火?也許你還會說這恰恰是他想要的結果?從一堆廢墟裡,以自己陪葬的方式?你不覺得這樣是多此一舉?」
「也許,這正是欲蓋彌彰的好辦法。」林海洋冷冷的看著她,抬眉道「看來,我低估了你對他的感情,我以為,你的怨恨和因為孤單的傷春悲秋會因為我而結束,」他點點頭「事實也是這樣的,」重新抓住她的肩「我好像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笑道「你們還愛著對方,一直在愛。那我呢?會在你心裡的哪個位置?」又自嘲的笑笑「看來,我們兄妹倆被你們當成了跳樑小丑的角色,是不是很好玩兒?」
阮之南靜靜的看著他,那雙退卻了火熱的眼睛裡只剩下了猜疑和冷冽的嘲諷,伸手捂上他的眼睛「不要這樣看著我,我相信你還沒有失去你最基本的判斷力,這只是你一時衝動的胡言亂語。」
「你顧左右而言他的本事見長,」他拉開她的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不會是為了配合我那個無聊的遊戲而和我交往吧?是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是那樣的話,你真是我見過最好的獵手,讓你的獵物把陷阱都替你挖好,再讓他高興地自己跳進去,這樣就大功告成了。」他的笑也變得那樣的遙遠和陌生「你成功了,心裡很高興吧?」
「你見過方宇年?」阮之南看他。
「是的,你想知道他給我說些什麼嗎?」
「不想。」阮之南回答「你走吧,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
「我現在就很冷靜,」他說道「你是太過於自信還是極致的不自信?就是你這份冷酷的決絕讓人心疼,也讓人痛恨!」
「你知道嗎?方宇年對自己的一切毫不辯解,對於韻音不聞不問,反而要我安慰你的情緒,」他問道「你需要安慰嗎?」
「他是相信你能找到真相,還他清白的。」
「真好聽!不知道方宇年聽到你這番話是不是會感動的哭起來?其實,我在想,如果今天在裡面的是我的話,你是不是還擁有者份篤定和毫不懷疑?」
「你走吧。」阮之南忍住自己想要揮上的手,轉身對他說道「時間是解決一切最好的辦法,當真正的真相出來之後或是永遠不能澄清時,再來說這些話也不遲,我希望你不要讓那些瑣碎的事情沖昏了頭腦,當你不能確定些什麼的時候,不妨先放下!」回頭看著他的眼睛道「總有雲開月明的一天。」
看著林海洋轉身而去的背影,阮之南微微自嘲的想到,我們都是生活在萬丈紅塵之中的凡夫俗子,愛與恨都是極端的情感表達方式,在現在的生活裡都存在著太多的變故,性格、工作、距離,甚至長久的等待和微小的情緒上的變化都會成為分開的理由。愛,成了這個快餐時代最廉價和易碎的東西,所有的怨,都是以愛的名義,由猜疑開始。所有的愛,都是以獨佔的姿態,以恨而終結。時間真的能解決一切?我該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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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南嗎?」
「是的,」阮之南回答「您好!」
「能出來嗎?」
「很重要嗎?」
「是的。」林旭回答。
「好。」
「最近很困擾吧?」林旭問道。
「是的,很快就會過去的。」
「其實有些時候,」林旭開口「我很不理解,你為什麼這麼平靜?」
阮之南抬頭看他,搖搖頭笑道「激動並不能解決問題。」
「看來你知道我是誰了。」
「你們倆在神態和舉手投足之間很相似,這就是神奇的血緣吧。」阮之南笑道。
「我應該向你道歉。」林旭道「雖然我認為我的做法欠妥,但我並不會改變。畢竟在我的眼裡,他們的幸福才是我眼前最關注的事情。」
「您沒必要道歉,我很羨慕林韻音,她有一個維護她的大哥和一個默默關心她的長輩。」
「海洋並沒有說你們倆的事。」
「您是因為報紙才知道的?」
「是的。」
「也許,他在一開始並沒有真正的想和我在一起,你們的出發點都是想維護方宇年和林韻音的婚姻,其實你們都杞人憂天了,方宇年既然選擇了,他是不會輕易的放棄的,況且,他對於林韻音,」阮之南喝了口茶「並不是全無感情,她那樣的性格,是任何人能都不忍心傷害的。」
「你還愛著方宇年嗎?」
「您為什麼也問這樣的話?我的表現是我還在愛著他嗎?」阮之南看著第二個這樣問自己的人,兩人竟然是父子!笑道「說實話,現在的我已經不確定了。」
「還有誰問過你這樣的問題?」
「林海洋。」
「你相信方宇年做過那些事嗎?」林旭問道。
「他是不會做那樣的事的。」
「你對海洋也是這麼說的?」
「是的,」她笑道「我還需要隱瞞和敷衍?我和方宇年在一起從認識到分手五年的時間,從熱情到平靜再到熟知,您不會以為在你們任何人不管是出於什麼心情和目的地問我這樣的可能性的時候,我會回答:我不知道?您會接受這樣的答案?孔怕您的猜疑就會從我是不是還愛著他就直接變成真正如報紙上所猜測的那樣了。」
「其實,」林旭微笑著看著她「海洋沒有你想像的成熟和冷靜。」
「我已經發現了。」
「宇年放棄你,將是他一生的遺憾。」林旭長歎「我為海洋高興,我很喜歡你。」
「謝謝。」
「很失落?」林旭問道「因為肯定你的不是海洋?」
阮之南看著他笑著,搖搖頭「人生並不是你想要些什麼就會馬上擁有的。更小的時候想到什麼就會馬上想得到,甚至想著,當過後再擁有的話,已經失去了當時的興趣了,可是,只有在那時你才能真正的駕馭和瞭解他,所以,冷靜和平和的對待每一件事物是我努力的方向和最終目的。」
「每一件事嗎?」林旭歎了口氣,但願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