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愛】冷酷總裁的校花戀人 以恨為名 中毒
    張暉是張偉年的兒子,比南宮宇和孟凱寰要年長幾歲,小時候就立志要像父親一樣做一名懸壺濟世的名醫,也許,這個人天生就是這方面的天才,十歲的時候已經遍讀古文醫學典籍,並能夠通過望聞切問開具相當精準的藥方,二十歲已經在世界最著名醫學院博士畢業,同時通曉中西醫兩種完全不同的醫術。後來更組建了世界最富盛名的慈愛醫護小組,經年在世界各地做各種高難度的手術。想聘請他們做手術的人,據說以萬計。

    他的話音不高,語速也不快,但自有一分不容抗拒的氣勢,雖然南宮宇和孟凱寰就都極力想留下來,可是被他那雙溫和深邃的眼睛迫著,只能乖乖地一起走出搶救室。

    出了門,兩人都不語,隔著一段距離,各自倚著牆壁平視著前方,孟凱寰心緒外露,臉上的緊張痛苦輕而易見,南宮宇深沉內斂,讓人看不透內心,只是一雙手,一直緊緊抄在褲兜裡,不曾拿出,那是因了什麼的隱藏。

    手術時間進行的很長,三個小時後三五個醫生出來,馬上又到隔壁給羅水然手術,南宮廖不放心,跟進去,但是很快就被趕出來——慈愛醫護手術時不允許任何人旁觀。倒不是怕有什麼洩密,而是心如止水必須排除一切干擾。曾經有某國總統,女兒手術想要全程陪同,重金相求,照樣被無情地拒絕。從某種角度看,這樣的刻板近乎無情,可是從科學而言,又確是必要,慈愛醫護大大小小上千台手術做下來,還沒有一例失敗過。

    又是三小時過去,羅水然手術室的燈先滅了,執刀醫生面無表情地出來,南宮廖第一個走上去,緊張地問:「怎麼樣,醫生?」

    點了點頭,走前的金色卷髮醫生,用稍有些蹩腳的中文回答,「情況穩定,之前的醫生已經處理的很好,我們只是重新為她做了全身檢查和部分細節的修補。病人不能再受刺激,要注意休息。」

    慕優也小跑過來,往手術室裡踮腳張望著,卷髮醫生對他點了點頭,「可以進去探視了,但是不要打擾病人,這會兒仍在麻醉中,病人不會醒來。」

    慕優咬著唇,眼圈一紅衝了進去。

    生育不如養育恩,即使已經知道羅水然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可是多年來的養育之情早已將他們血肉相連、感情相通。羅水然二次發病,幾乎讓慕優失掉了魂。

    半小時後,夏汐手術室的指示燈也滅了。

    方美茹和孟輝率先擠了上去,焦灼地等在門口,孟凱寰也衝上去,扒著門使勁往裡看。南宮宇仍然倚著牆,手抄在兜裡,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岳晨因為跟在慕優後面去了羅水然那邊,這會兒還沒出來。

    已經來了一會兒的張偉年原本一直坐在角落裡,這時候也站起來,一臉緊張。

    之前,夏汐的情況,他就覺得哪裡有說不出的不對,可是又苦於身邊沒有足夠高端的醫療設備可以檢查,因為掌握著國際最先進電子醫療設備的公司總部在美國,每年研發出來的產品僅提供給幾家美國本土醫院,所以就將夏汐的病歷詳細地發給了兒子張暉,恰好,張暉今年剛剛給那家醫療公司的董事長做過微創手術,獲贈了一台屬於今年國際最高精尖的診療設備,這才完全能夠為夏汐的身體狀況做全面的確診。

    令人震驚的,夏汐除了本身先天不足,為了母親、弟弟操勞過度,身體嚴重透支外,竟然最近一段時間還中了一種慢性毒藥,這種慢性毒藥,會侵蝕人的大腦,時間長了,中毒的人就會意志衰弱,失去判斷力,極易被人控制,效果近似短效迷藥,可是危害卻要嚴重得多。

    從兒子那裡得到這個消息,驚得張偉年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棒,只是,因為得到結果已經是夏汐要結婚的前一天,他不敢先聲張,只下令要兒子火速回來。原本是希望婚禮結束後,能夠帶著兒子和南宮家、孟家坐下來好好商量這個事兒,沒想到夏汐竟然在婚禮進行中就昏倒了,連婚禮都未能完成。

    現在最最值得慶幸的是,張暉早在半年前預約在今天的一台手術,突然因為患者的突然去世,而臨時取消,否則,就是天王老子去求他,他也不可能棄手術台上的病人不顧,來診治夏汐。

    只能說,是老天保佑,是夏汐命大福大。

    「暫時沒有危險,胎兒發育良好。」推門而出的張暉,額頭有未擦乾淨的汗水,疲憊勞累,但是,語氣間卻有著淡淡的喜悅。

    和別的醫生不同,每次手術前,張暉從不告訴病人家屬,手術可能會帶來什麼什麼風險,會有如何如何意外,術後他也只簡單地把結果一說就完事,不像有些醫生故意術前把患者的病情吹噓的多麼嚴重多麼可怕,然後術後好博得一個所謂醫術高超的美譽。

    在他看來所有手術都存在風險,只要醫生盡力盡責做好準備並且真正地全力以赴,那麼自然就可以實現手術的最佳效果。況且,病人家屬原本已經心焦如焚,再說那些雪上加霜的話,完全沒必要。再就是動輒就需要患者家屬簽字那種做法,他也鄙夷的很,家屬難道比專業的醫生更懂得是該手術還是不手術嗎?家屬簽了字,醫生才敢放心大膽的手術?所以,慈愛醫護主刀的手術,從來沒有讓任何家屬簽過字,都是只簽他的名字,由他一人完全承擔醫療責任。

    這份自信和責任感,也為他贏得了真正來自患者的尊重。

    方纔,夏汐的情況確實比較危急,差點他就不得不拿掉胎兒以保護母體,可是,最終他決定冒個險,用一種在古文書上看到的方法實施救治,既保住胎兒,又能穩定夏汐的生命體征。

    慶幸,這個冒險成功了,而且為胎兒考慮,整個手術沒有用麻醉劑,基本上,像夏汐這種陷入昏迷的病人,也不會有什麼痛覺。所以,手術成功,他的完美再添一例!

    聽到好消息,孟凱寰一個蹦高,二話沒說衝了進去。

    倒是方美茹頂著大紅眼圈摟住張暉的脖子,說:「小暉,謝謝,謝謝——」眼淚激動地全塗在他身上。沒想到,他會回來,這個人刻板的要命,所有手術都要提前預約,不會為了任何人低頭,再加上事發突然,根本沒想到他那兒去。

    張暉淡淡點頭,輕輕拍了拍方美茹的肩,「伯母,是夏汐自己運氣,剛好今天我們碰到預約的病人去世,所以我們才會出現在這裡。」也不表功,張暉體貼地扶正方美茹,「好了伯母,進去看看吧,不用顧著和我客氣了。」

    說著,張暉溫文爾雅地閃到一旁,留出進去的通道,方美茹嗯了一聲迅速走進去,孟輝走上來使勁握了握他的手,帶著嬈姿也跟著進去了。

    唯獨南宮宇彷彿是排斥在兩個手術室之外的人,一個人極是寂寥的倚在牆壁上,眸光深沉,波瀾不現,只是抄在口袋裡六個多小時的手,終於掏了出來,點了一根煙,任輕薄的煙霧將自己籠罩在一個孤獨的空間裡。

    「怎麼,南宮宇,不進去看看?」來之前,張偉年已經比較八卦地把一些事情和他提前講清楚了,怕中間有什麼問題。所以,他非但知道南宮宇是夏汐腹中孩子的父親,還特地為夏汐準備了幾千毫升Rh陰性血漿,以策萬全。這會兒,看著南宮宇神色沉暗,聊賴的樣子,忍不住問了句。

    「情況很好?」

    原本裊娜而上的煙,突然有幾分搖擺,張暉看著不由溫和地搖頭,「想知道,自己怎麼不去?」南宮宇打小就不是個感情外露的孩子,封閉自己封閉的厲害,唯獨對他偶爾還能說上幾句。在他心裡,一直拿南宮宇當親弟弟。

    沒說話,南宮宇黑比墨玉的眸光斂上更濃的深沉,煙,重重地吸進一口。

    「不算好。」張暉摘下口罩,有些疲憊地在靠牆的椅子上坐下來。

    「問題在哪裡?」抖了一下,長長的煙灰掉到地上。

    兩個人的話都很簡短,聽起來也很奇怪,可是,並不影響他們的交流,相識多年,話不必說盡,已經可以彼此明瞭。

    「中了毒,可能會影響記憶。劑量太大。」這種毒下的凶險,看樣是為了短時間達到目的,不惜超劑量使用。

    「下毒?」倏然,黑沉的雙眸中湧上陰鷙的森冷,看得張暉都驚了一下。

    「是。時間不長,差不多有一個月的時間,但是劑量太大,已經會影響神經系統。說起來,這原本是一種新研發的抑制神經躁狂患者的試劑,但是過量使用就是毒藥了,對人的神經系統傷害很大。可是究竟是誰……」——

    弱弱問問,大家有沒有感覺要結局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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