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宇,」翦瞳,蒙上霧氣,含著一種淒美絕倫的傷感,「是因為我像嬈姿,故而你曾經透過我尋找她的影子……」
「閉嘴!誰給你的膽子提這個名字了?」渾身上下突然爆發出一股冷厲的怒氣,南宮宇的臉色猙獰如魔鬼,用力的指已經將夏汐腮部鉗擰的變了形。
腮骨要骨折了吧,劇烈的疼痛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可是,仍然笑著從齒縫努力再努力說出想要說的話,「不管……你怎麼想,既然當初你……咳咳……」只是,舌頭不能在唇腔裡自如活動的感覺真痛苦,下一刻,他再不鬆手,只怕腮骨就真的碎裂了。
彷彿感覺到她的異常,那雙大掌微微鬆了松,一股清涼的空氣和鬆快湧了進來,「既然當初你把應該給她的溫柔用在我身上,就是你的可悲!到頭來,出了什麼事情,才讓你覺得之前溫柔根本就沒道理了是不是?所以,你就拿一個無辜的女子做復仇的對象,橫加凌虐,知不知道這根本就是無恥,根本就是可憐,根本就不是大丈夫所為!」
凌厲的指責,應該有震撼的效果。
可惜,這效果未免太震撼!
「哈哈哈……」南宮宇遽然鬆開指,倒退了兩步,彷彿聽到世上最可笑的笑話,「我南宮宇什麼時候想要做大丈夫了?那豈非要死個千回百回?」
激盪的聲音蒼涼、不屑。她所說的雖不是事實,卻也離事實不遠。
「不過,很有趣。我發現真的開始對你感興趣了。」方纔的魔鬼驟然變成好色的惡魔,眼中閃動著一種讓人無法看清的慾望。
「宮少什麼時候身邊還缺少女人了,別說只是為了讓我還債的話。」腦後的反骨大概又不由自主生了出來,夏汐唇角微抿,心痛著譏諷。
剛要再次發怒,不想門口又閃進一個人來。強忍著怒火,南宮宇掃向門口。
看來,這夜,注定不會平靜。
頭髮有些花白的張醫生背著藥箱匆匆走進,方才張牙舞爪凌厲相對的兩個人多少都斂起身上的刺。
夏汐對他的印象還不錯的,為人有著醫者應有的慈悲,淡淡問了個好,然後轉身別回臥室。
冷冷看著那道亟不可待逃離的身影,南宮宇有著說不出的憤恨,轉身,給了張醫生一個跟過來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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