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劫:罪愛冷妃 帝王劫 NO.192 愛她的方式
    夏燼塵被他這話微微一驚,隨即冷笑道:「南宮傲的意思?」

    「不是,理由你不用知道,總之,我今天一定要把她帶回去。」洛焰看著夏燼塵,漆黑的眸子閃爍著堅定的光,他今天,一定要把子沐的托付完成。

    夏燼塵犀利的眸子掃過他,眉頭微皺,冷聲道:「洛焰,不要認為你對我有恩,就能這麼放肆,覓月對我的重要,你是知道的,我不可能讓她跟你走!」

    「是,我知道,所以,我才來通知你一聲,我必須帶她走。」洛焰毫不畏懼地回答,繼而又道:「我現在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而是我把你當朋友,才來告知你一聲。」

    「哼!」夏燼塵冷哼一聲,冷冽的雙眸如深秋的湖水直視著洛焰,「你有這個本事嗎?不要逼我殺你。」

    「今天我敢跟你說這些話,就知道你可能會殺我,你的作風,我很瞭解。」洛焰說這話時,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以一總陳述句的形勢回應,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很好!」夏燼塵看著他,嘴角微揚,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你果然夠膽識,但是,關係到覓月,你不要妄想我會對你手下留情。」夏燼塵說著,拿起掛在帳壁上的劍,抽出劍鞘,直指著洛焰的脖子。

    洛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那冰冷的劍貼在自己的脖子,眼中依然是沒有絲毫恐懼之色,笑道:「我說過,你的作風,我瞭解,我沒指望你會放過我,不過……」

    「不過什麼?」夏燼塵冷笑道,他以為他終究是還怕了。

    「不過我替你感到悲哀!」洛焰譏諷地說道,看著他的眼神,彷彿是在同情一個可憐的孩子。

    夏燼塵被他這突然的話語和態度,有些發怒,手中的劍,自然地加了幾分力道。

    冰冷的劍鋒劃破洛焰的脖子,雪白的肌膚上,頓時血紅一片,卻是像盛開的花朵,有一種驚艷之美。

    「我悲哀什麼!」夏燼塵怒道。

    洛焰不管脖子的傷痛,只是淡淡道:「你只有本事把女人囚禁在你身邊,你問過覓月她願意嗎?如果你只是困住她的人,而這個女子卻又根本不願留在你身邊,你不覺得你很悲哀麼?你連得到一個女人,都只能用武力。」

    洛焰的話,一字一句抽在夏燼塵的心上,他一直不敢承認這個事實,他一直害怕去想這件事情,事實上,他知道覓月從沒說過她願意留下,甚至,她拒絕過她要留下,他以為她會慢慢地轉變態度,而每當他問她時,她的態度都很堅決,直到那天,他們終於有了魚水之歡,她堅決的態度,才稍稍放軟,但是如水的事情,又讓她重新地建起了那道心牆。

    而現在洛焰,將他那些傷尊嚴的事實呈現在他面前,讓他的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他就是得不到她的自願,這,是事實。

    慢慢地放下手中的劍收回劍鞘中,眼中的瞳眸彷彿沒有焦距,空洞地望著前方。

    洛焰看著他的神情,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就請尊重她的想法。」洛焰趁勢說道。

    愛一個人,就應該尊重她的想法,他說的沒錯,可是,要自己放手,那又是萬般地不捨啊。

    「覓月肯不肯跟我走,你讓她自己做選擇,如果她願留下,請好好珍惜,如果她不願意,請放她走,這樣的愛情,才是無私的,才是令人敬佩的。」

    夏燼塵沉默地看著前往,半響,才歎聲道:「好,我答應你。」

    他想,洛焰的話是有道理的,就讓自己為這場愛情賭一次,束縛著她,她待在自己身邊,也不會開心,如果她肯留下來,那自己一定加倍珍惜。

    一切,就讓她自己做選擇吧,她的意願,才是最重要的。

    洛焰欣喜地點頭,總算他脖子上的傷,沒有白挨,說服了夏燼塵,就等與成功了一大半,覓月那邊,應該會比較簡單,想到這裡,洛焰興沖沖地和夏燼塵作了輯,便退下去找覓月。

    而此時,他發現自己,居然是開心多過傷心的,雖然把覓月帶回去,他會不忍看他們在一起的樣子,可是他更希望子沐能看到覓月,這樣他才會安心。

    一路想著心裡的矛盾,不知不覺人已經到了覓月的營帳門口。

    「覓月,我能進來嗎?」

    營帳中的覓月還獨自坐在桌邊黯然傷神,聽到是洛焰的聲音,迅速就迎了出去,掀開營帳簾,看著他,驚喜道:「快進來。」

    洛焰看她不過兩日,又消瘦了不少,身姿輕飄飄的,本就尖細的下巴也越發尖了。

    「你的脖子受傷了?誰將你弄傷的?」覓月第一眼就看到他脖子上的傷口,那道淺淺的痕跡雖然血漬已經乾涸,卻是傷在那麼致命的部位,不免讓她有些心驚。

    「沒事的,小傷。」洛焰毫不在乎地說道,看著她一臉著急的樣子,他想,她真是個善良的女子。

    「那個,我哥哥他,還好嗎?」覓月小聲問道,聽到洛焰回來,她之所以會那麼高興,是因為,她終於能知道他們的消息了,這幾天,她一直在擔心南宮傲知道如水死了會有多大的打擊,他會不會責罰子沐。

    「他不好,很不好。」洛焰搖頭,沉重的語氣,讓覓月心中頓時慌亂,抓住他的手臂問道:「怎麼不好?他怎麼了?」

    「覓月,我們坐下再說。」洛焰走到營帳外,確認四下無人,才坐到桌邊,對於這個消息,他還是需要非常保密的。

    覓月看著他的舉動,再次焦急地問道:「他怎麼了?」

    洛焰這才湊到她耳邊,低語道:「你哥哥受不了打擊,瘋了。」

    「瘋了……」覓月口中呢喃著這個詞,然後不可置信地看著洛焰,而得到他依舊是他肯定的點頭。

    「因為如水嗎?」覓月顫聲問道,她那個驕傲的哥哥,霸氣的哥哥,居然瘋了,這是她怎麼也沒想到的。

    「是,但是覓月,現在不是你傷心的時候。」洛焰鄭重地說道。

    「什麼?」覓月茫然地問道,顯然她還處在震驚之中。

    「現在兩國還在戰爭中,你想想,南宮傲瘋了,那這場戰爭誰來指揮?」

    「是啊,誰來?」覓月依舊是一片迷茫。

    「你來!」洛焰看著她,不容置疑地說道。

    「我來?」覓月從慌亂中回來神來,看著洛焰,不確定地問道:「你說,我來?」

    「是,現在只有你才能穩住軍心,因為在他們眼裡,除了你大哥外,你是唯一有皇室血脈的人了,所以,我來,是接你回去,幫助子沐的。」

    「我只是一介女流,我說的話,有用麼?」覓月還是不太相信,她的身份能幫助他們麼?

    「你可以,我們現在的想法是,將南宮傲瘋了事情,隱瞞下來,先送他回宮修養,然後,所有的事情,就交給你和子沐來代替他決定,你的身份加上子沐的地位,那些人,就不會再說閒話了。」

    「可是,可是……」

    洛焰見她支支唔唔,不免有些著急,「可是什麼?難道你忍心因為如水的事,讓整個南紹國大亂嗎?」

    「不是的。」覓月急著否定,聲音卻越說越小,「可是,夏燼塵他不會放我走。」

    「如果你願跟我走,他不會阻攔。」

    「是嗎?這是他答應你的?」覓月對他的話,有些意外。

    「是的,所以,走不走,決定權在你。」

    覓月被他的答案,心底莫名地有些失望,本來應該高興的,不是麼?可是自己好像已經習慣了他的霸道,而他,真的肯讓自己走了嗎?

    「走,還是不走?」洛焰再次問道,他沒有心思去管她的那些情緒,他現在著急的是趕快把她帶回去好讓子沐安心。

    「我……」覓月對他略帶逼問的語氣有些不解,因為這件事,他好像沒有理由這麼著急,他在意的是什麼?

    洛焰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猶豫,看來,她對夏燼塵的感情比自己看到的還深,是不是傷地越深,愛地越深?可是現在的情況,可不能這麼感情用事。

    「你不願走?是因為捨不得夏燼塵?」

    「我沒有!」覓月矢口否認。

    「沒有什麼?沒有捨不得他?」

    「沒有!」覓月有些憤怒地叫道,反而,讓人看清了她的心思,她是捨不得夏燼塵,她是怕回去之後,子沐和夏燼塵就要成為敵對的關係,甚至戰場相見。

    「你的矛盾,我都明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站在夏燼塵這邊,對子沐很不公平,他現在真的很需要你。」

    覓月看著他眼中流露出的心疼和擔憂,突然明白過了什麼,這種感情在現代叫同性戀,在古代就叫斷袖之癖,洛焰他,喜歡子沐!?

    「你……」覓月想問,卻又覺得難以啟齒,畢竟,如果問了,他們幾個的身份只會更加尷尬和糾結。

    「怎麼樣?」

    「好,我跟你回去。」覓月點頭,洛焰說的對,她真的太自私了,這樣對子沐不公平啊。

    「太好了,我們現在就走。」洛焰欣喜,拿起包袱,就想走。

    「等等……」覓月叫住他,吞吐道:「能不能等我一下,我想去和夏燼塵道別。」

    「好。」洛焰突然發現自己太心急了,繼而很明白的點了點頭。

    夜幕降臨,夏燼塵一直坐在營帳內,等待著覓月的最終結果。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夏燼塵知道是她來了,而自己的心,也開始砰然緊張起來,希望她不會讓自己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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