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燼塵越打越無力,左肩頭也疼地厲害,看著周圍的數百人,攻擊力度越來越弱,最後幾乎是用劍撐著地面,勉強自己還能站住。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等著他倒下,因為南宮傲吩咐一定要抓活的。
可就是等了足夠長的時間,他依然挺立著,氣勢猶在,南宮傲遠遠地看著他,心中感歎,他的毅力果然很強。
為首的死士看了南宮傲一眼,得到他的點頭,帶著猙獰的笑容又重新衝了上去,這一次,夏燼塵只是勉強接了幾招,就被制服,他的內力基本都已被毒藥封住。
肩胛處一陣陣鑽心的痛,鮮血涔涔地往外流著,染濕了衣襟,而等待他的是兩副如孩童臂粗的手鏈、腳鏈。
夏燼塵被手鏈腳鏈禁錮,本就失了內力,此刻更覺得身上沉重無比。
南宮傲看了他一眼,此刻他雖然內力盡失,且受了傷,可他的眼神中暴戾之色未減半分,身上的王者之氣也愈加濃烈。
佩服地打量了他一遍,此刻,他深知自己不能手軟,這樣強勁的敵人,一定要挫盡他身上的銳氣。
「把他栓在朕的馬鞍上。」南宮傲吩咐道,繼而走到夏燼塵身邊,看著他並不畏懼自己的眼,笑道:「當初我最重視的臣子就被你這樣折磨過,今日,也讓你嘗嘗這種滋味。」
原來那個假扮太監的人,就是他派來的奸細,一切似乎都明白了,夏燼塵暗歎一口氣,並不看他一眼,對他說的話也不做任何反應,此時,他深知敵人的想法,那就是要摧毀自己的意志,挫自己的銳氣,可是,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臣服於他之下。
本就被鐵鏈綁住的雙手,又被綁上繩子,另一端繫在南宮傲的馬鞍上。
南宮傲看了一眼已經快沒力氣卻依然傲挺身軀的夏燼塵,大力揮鞭,馬兒開始狂奔起來。
無盡地重力落在他身上,腳上因戴著鐵鏈而無力奔跑,一個踉蹌,人就摔在地上,被那巨大的力量拖行著,快速而又兇猛。
身上華貴的衣襟被磨地破碎不堪,所有的重量全寄於被捆綁住的手上,繩子就像一把刀,一寸寸割著他的手腕,肩胛也處不停外冒血,夏燼塵因為中毒,整個人幾乎快要暈厥,卻又因為這猛烈的摩擦和疼痛折磨地痛不欲生。
他忍,他要忍!自己被抓,軍營中一定大亂,幸好,重要兵符都分別放在各個將領手裡,這樣,至少,他們還能調兵,至少軍心還在。
折磨地過程是漫長的,一路拖行,有山路,有沙丘,夏燼塵的手臂、胸前、腿部,都已是鮮血淋漓,破碎的衣服覆在受傷的皮膚上,被鮮血染得深淺不一,受傷之處都觸目驚心!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夏燼塵幾乎要耗盡所有體力時,馬停下了,手上的繩子也被解開,用盡力氣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要觀察這裡的地形。
這是一處懸崖旁邊,成排的侍衛守衛在這裡,不遠處有若干個小茅屋,夏燼塵猜應該是那些士兵棲息之所。而這樣的險要之地,自己,又要被關去哪裡?
南宮傲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卻並不在意他四處觀察,因為一切,他已經精心安排好,任誰也沒這個能耐逃出去。
命人把虛弱的夏燼塵用樹籐綁住,放下懸崖,懸崖的中間有個隱蔽的洞,裡面有只有張鋪了草的石頭做成的床,給了他身乾淨的白色衣服讓他換上,另外還有兩名士兵把守。
夏燼塵暗歎南宮傲之陰險,把他關在這裡,如果自己內力不恢復,是插翅也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