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白忙乎回來了。
他首先看到了一個男人站在屋中央,他有些驚訝,然後又看到了小白整個身子都窩在床邊,一動不動,心裡便莫名地害怕起來。他
便飛快地跑向小白,將小白抱在懷裡,看著小白蒼白的小臉兒,緊閉的雙眸,他急切地叫道:「小白,小白……」可是,小白的頭只是軟軟地癱在他的懷裡,沒有半點兒動靜。
他憤怒地回頭對來人責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本來心裡很愧疚的來人在看到白忙乎表露無疑的在乎的表情,聽到他關切的問話之後半點無存了。
他有些誇張地笑著,眼中透出一股恨意:「你也會心痛?你也知道心痛的滋味不好受,是吧?」
「你——慕容毅,你到底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只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你還在為那件事怨我?」
「沒有,微臣怎麼敢呢!」
「你——如果今天小白有個三長兩短的,慕容毅,我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慕容毅邪邪地一笑,「那我就等著了。」
「來人!」白忙乎大喊。
「是!」
無形不知道何時進來了。他手上端著剛剛熬好的藥,聽到了皇上的恐怖的叫聲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因為,他從來沒有聽過皇上這麼慌張地喊叫著。
當他看到屋裡的情形時更是嚇了一大跳。這是怎麼啦?皇上懷裡抱著那個小女人,剛剛還活蹦亂跳的,此刻已經沒有了半點動靜,而最為驚奇的是,毅王爺也站在這裡。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呢?
無形猛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很大的錯誤。毅王爺出現在這裡,而自己卻沒有任何的覺察,單就這一點,自己就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無形來遲,請皇上降罪!」
「快去請夏御醫。」無形領命,將藥碗放在了桌子上,飛身離去。
不一會兒,夏御醫氣喘吁吁地趕到了,他一聽無形說那個皇上在意的女人又暈過去了,心裡就開始打鼓,一路上不斷地祈禱這個小女人可不要有事呀。要是她有事,他就得跟著一塊遭殃的。
「皇上。」見到了白忙乎,夏御醫趕緊跪下磕頭。
「起來,快看看她怎麼樣了?」
夏御醫顫顫巍巍地走到床邊,他看到皇上還抱著這個小女人不放手,便啟奏道:「請皇上將人放在床上,微臣才可以診斷。」
白忙乎這才想起自己現在的姿勢御醫是沒辦法給小白看病的。於是,輕輕地將小白放在床上。
旁邊的無形第一次看到皇上這樣像珍愛一件珍寶似的對待一個女人,便知道這個女人在皇上心目中的份量,更加地自責自己的疏忽。
慕容毅看到白忙乎那麼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裡更是不是滋味。
夏御醫給小白仔細地號完脈,回身跪下說道:「回稟皇上,此人並無大礙。」
「為什麼她不醒?」
「可能是暫時性的休克。休息一會就好了。」
「哦。」白忙乎一回身發現了那個藥碗,「這是給小白的藥嗎?」
「是的,皇上。」無形趕忙答道,「是上次的那個藥方。」
「哦。」
白忙乎應了一聲,親自端著藥碗,吹了出,用小勺舀了一點兒親自為給小白吃。有些湯汁順著向小白的嘴角流了下來,白忙乎趕緊拿出自己的錦帕細心地給小白擦拭著。看得旁邊的慕容毅心中的怒火騰騰地往上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