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望著他,他緊皺眉頭,長歎了一口氣,閉眼簾,道:「你有何困難?」
他相信了,那麼我的目地也達到了。
「臣想請皇上下一道聖旨,免一個人的死罪。」
「死罪!」他突然挑眉道,我有些緊張,隨後命令道:「德公公,筆墨伺候。」
汗顏,我悄悄放下心來,差點以為他起了疑心。
終於在我期侍下他下了一道聖旨,我接過聖旨,叩謝道,當我起身,離去時,君年卻再次出現在我眼前,他俊俏的小臉真的很像他,這點讓我很是懷疑,他記起一切了,可怎麼還會對君年如此疼愛?是為了泥補過錯吧?
「父皇,你看看,他們都很笨呢,都抓不到我。」君年俏皮的望著他。
而他在望著君年的那一刻,眼神變的不一樣,不在悲傷,充滿著父親的慈愛,溫柔,疼愛,他竟一手抱起了君年,笑說:「是嗎?那我們的君年太厲害了,呵呵。」
我真不敢相信,他竟抱著君年,在大家的眼皮底下,高興的轉了起來,「呵呵,呵呵……」我身後的幾位宮女也都忍不住的笑了出聲,而德公公更是一臉高興,彷彿這種場面他們見怪不怪。
「父皇,好香啊,誰的味道?」君年突然眨著眼周處尋找,夜玨停止了轉動,把君年放了下來,讓我意外的是,君年竟朝我走來。
一把抱住我的腿,「哇,就是這個香味,你怎麼跟我母后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呢?」
君年抬起頭,望著我,而我卻被君年打亂了思緒,眼前君年是太子,我是臣子,因該向他行禮,可是我卻做不出來,真的很想抱抱他,但我知道不行,我不能這樣做,壓下眼裡片刻的溫柔,我故裝不知所措的把目光投向夜玨,而夜玨側是全身上下把我打量個遍,才失落的換回君年,「君年,到父皇這來。」
君年有些不捨的放開手,聽話的走到夜玨身邊,扯著他的衣袖說:「父皇,他身上真的好香,好舒服啊,就跟母后的味道一樣。」
夜玨被君年的話,再次警戒的望向我,我立馬解釋說:「臣,每日沐浴都用花瓣散落,所以身上才會帶著奇香。」我沒敢見看他,垂著頭,很怕他會看出什麼來。
我站在出宮的這道宮門口,望著粉淡殤顏的宮牆,赤紅肅穆的宮門,曾經在這裡,有人不故一切的想帶我出宮,只為了救我出宮,然而,卻往然、白費,踏著腳步走了出去,該去救周子游了。
我帶著聖旨帶到了牢房,藉著微弱的燭光,步入,耳邊傳來了一陣陣慘叫,難道是……周子游出事了?
我加快腳步,跑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是,有二個大漢直直的抓住周子游,另一位大漢一拳又一拳的打在周子游身上,臉上。一位身穿上等布料的男子正站在周子游身前,嘴解上揚,很是欣賞這一目。
「住手。」我大聲朝他們喊道。
聽見我大叫,動手的大漢瞬間停住了手,男子朝我走了過來,諷刺的說:「你就是高榜提名的壯元,呵呵。」
「正是。」我絲毫不畏懼的正眼瞪著他,一副富家子弟的玩樂,真讓人看了很不舒服,緊握的雙手鬆開,實在不該為這種男人費心。
「我手上可是皇上親手寫的聖旨,免了周子游的死罪,你身為丞相之子,竟在牢中用私刑,真是目無王法!」我大聲的訴他,看見周子游的臉青一塊,紫一塊的,這個丙比可真是狠心啊,只為了一個女子!?
丙比沒了剛才的笑容,臉瞬間暗了下來,「你別忘了,我爹可是當朝的丞相,膽敢如此說本公子,你給我走著瞧,哼!」他警告我,冷哼一聲,甩袖而出,他的手下見他走了,也跟隨著跑了出去。
算他識像,知道再留下來也討不到好處,只是今天如此訴他,怕是日後丙丞相更加的會為難於我,甩了甩思緒,已經沒關係了,考取也只是為了救周子游而於,現在把他救了出來,我也該退出官場。
周子游被我從牢中救出,現正在壯元府,請了大夫來為他診治,開了藥方,說是多休息,沒什麼大誒。
星空寥寥無幾,閃耀著,空氣中有著微微涼意,蟲嗚吱聲,我握緊雙手,回憶出現在我腦海裡……
「 我再也不會讓你從我身邊,消失了。」
「不要這樣對我,你會後悔的。」
「後悔,你不死,朕才會後悔!!」
「你不死!朕才會後悔——你不死!朕才會後悔——」
這一句圍繞在我耳邊,不知何時,淚已從眼角流出,手指深深插入手中,卻感覺不到絲絲的疼痛,直到蘇雅秀推了推我:「風哥……姑娘。」
回過神來的我,趕緊擦了擦眼睛。
「姑娘,你怎麼了?叫了你好久,都沒回應。」蘇雅秀疑惑的望著一臉失色的我。
「哦,沒事。」我淡笑,「妹妹,這麼晚找我有事嗎?」
蘇雅秀笑道:「我是來謝謝風哥的。」
沉默片刻,我問:「他們都睡了吧?」見蘇雅秀點了點頭,我繼續道:「我明日就上報皇上辭官,去一個閉世的地方,妹妹你呢?」
夜玨賜的那些銀兩,足夠平民用幾輩子了,他們也不能在夜聖朝呆下去了,必須要離開,難保下次丙比不會再來找麻煩。
蘇雅秀點點頭,「我和相公也有意離開,那丞相之子,起是我們平民能得罪的,只是,連罪了姑娘你……」
我打斷她的話,「相遇便是一種緣分,也許是注定的,說不上誰連罪了誰。」
唉,明天要辭官了,為何心中會有不捨?那可愛的孩子啊,我真不佩做你的母親,沒有給過你多於的母愛,你……會怪我嗎?
今日,我早早起床,來到了這端嚴禁肅的皇宮,大殿之上,百官都在等待著皇上的到來,突然德公公傳來一句話:「皇上今日不上朝,各位百官還請回。」
我終於明白了,為何波斯會如此大膽的進攻夜聖朝了,只因,這裡的皇上不上朝,不問政事,眼見終要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