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您這麼大歲數了,光吃兩個饅頭怎麼能行呢?你還得吃菜,還得喝粥才能吃飽。」
「我只是一個骯髒的老叫花子,怎麼能玷污你們的飯桌呢?」
「老爺爺,您就坐這兒吧!我們不會計較的。」
「阿彌陀佛,出家人慈悲為懷,看不得人受苦,老人家,就不要客氣啦!」
「老人家,我也當過叫花子,而且還是一個人見人嫌的醜陋的叫花子,到處受人欺凌,遭人白眼,但我從來都不曾放棄過自己,因為我一直把自己當人看。老人家,我們都是人,只不過有的人幸運,生活好些,而我們則比較倒霉,生活差些,但也沒必要低人一等啊!只有自己看得起自己,自己把自己當人看,我們的生活就會好起來的。老人家,給,快吃了這些東西吧!」田辛說完,把一個饅頭和一雙筷子遞到了老人家手中。
老人把饅頭和筷子接到手中,依然回味著田辛剛才的說過的話,口中不斷重複著:「自己看得起自己,自己把自己當人看……我懂了……我懂了……哈——哈——哈——」老人哈哈大笑,「小兄弟,謝謝你趕走了我心中的烏雲,你說的太好了,如果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誰還會看得起你?如果連自己都不把自己當人看,誰還會把你當人看?說的太精彩了,太妙了。來!讓我們為自己乾杯!啊!不好意思!沒酒啊!我忘了你們出家人是不喝酒的。」
老人一掃剛才的可憐相,意氣風發地大口大口地吞嚥著飯桌上的食物,好像就是在自己家裡一樣,一點也不拘束。
老人吃飽喝足之後,朝門外喊道:「小二,上壺茶水。」
「好勒!」門外答應了一聲,不一會兒,一壺茶水就送來了。
老人對小二揮了揮手道:「來小二,拿來我看看什麼茶。」
小二笑道:「好茶!不信,您老聞一聞!」
老人接過茶壺,打開壺蓋,茶香直往上冒。老人把鼻子探上去聞了聞讚道:「好茶,果然是好茶。」老人把茶壺還給了小二吩咐道:「小二,給所有的人都滿上,好茶就應該大家一塊喝。」
小二給每個人都滿完茶之後,老人站起來說道:「多謝各位小兄弟盛情,老頭子無以為謝,就免費給你們算算命,略表心意,望各位小兄弟不要見笑。」
無相聽說老人會算命,不禁來了興趣,伸出手掌說道:「老人家,您給我看看手相吧!給我算命中有幾個老婆。」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無空高頌佛號,表情顯得極為尷尬。
「阿彌陀佛,老人家,無相師弟最喜歡開玩笑,請老人家不要見怪。」
老人微微笑道:「無妨、無妨,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無相把右手遞到老人面前,等待老人看手相。
老人一愣,糾正道:「小兄弟,男左女右。」
無相「嘿嘿」一笑,急忙把右手縮回去,把左手伸了出來。
老人捧住無相的手略一端詳說道:「恭喜小兄弟,你是長壽之相,至少能活到九十歲,一生常得貴人相助,事業大成,財源廣進。」
無相急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老幫我看一看,我到底有幾個老婆!」
老人沒有回答,只是伸出了兩個手指頭。
無相一拍大腿,「太好了,兩個老婆,我的艷福可真不淺,每天晚上兩次,真是太美了。」
老人搖了搖頭說:「不是兩個,是二十個。」
這時,田辛、無空、無塵、智童都吃完了飯,正在端著碗喝水,忽然聽到老人說無相有二十個老婆,「噗」「噗」「噗」「噗」把喝到口中的水全都噴了出來。
再看無相,這時整個人都傻了,好大一會兒才哭道:「天哪!二十個老婆,這不意味著每天晚上得二十次嗎!這可讓我怎麼活呀!用不了一個月我就被吸成人干了。老人家,麻煩你再看看,是不是看錯了,我怎麼可能有二十個老婆。」
「我老頭子,看相看了一輩子了,從來沒有錯過。小兄弟,你還是認命吧!這是命中注定的,想躲也躲不掉!」
無相聽後,掄起巴掌一邊打自己耳光,一邊哭著罵自己:「你這個色中餓鬼,嗚嗚!你怎麼這麼貪心呀!嗚嗚!兩個老婆多好啊!嗚嗚!幹嘛非要二十個,嗚嗚!與其讓二十個女人把我折磨死,嗚嗚!還不如我自行了斷舒服。」說到這裡,無相據準備把頭往牆上撞。
老人笑著搖了搖頭勸道:「小伙子,我剛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是長壽之相,至少可以活到九十歲。」
「真的嗎?」無相停止了哭聲。
「當然是真的啦!我老頭子看相看了一輩子了,從來沒有錯過。」
「噢!這我就放心了。」
安慰完無相後,老人指著智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智童。」智童這才想起忘了把大家介紹給老爺爺了。隨後,智童把屋內所有的人簡單作了介紹。
等智童介紹完後,老人說道:「智童,我還是給你測個字吧!」
智童想了想,用手指蘸了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道」字。
老人看了看頜首道:「智童,你日後的成就真是不可限量呀!」
「噢!此話怎講?」
「這個『道』字指出了你以後所要走的道路是修道。『道』裡面有個『首』字,『首』就是第一,也就是說在修道界中,你的成就是最高的,無人能及。」
「智童,恭喜你呀!」田辛很是替智童高興。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無塵和無空當然也替智童高興。
老人看著無塵和無空道:「兩位小師父,你們誰先來!」
無塵道:「老人家,我們出家人,四大皆空,無慾無求,只要心中常存善念,一心向佛,必定會修成正果。」
無空道:「無塵師兄,我們兩個可以不測,但我們為大家測一測呀!問問吉凶禍福!」
「好吧!」無塵用手指蘸水,在桌面上寫了一個「無」字,「請老人家看一看,我們大家是否還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