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喬橋不願醒來,只因這份溫暖讓她貪戀得不想起床,很久很久她沒有這般的舒服地睡覺了,此時她不斷地向熱源擰來,想獲取更多的溫暖。
忽的她感到額頭一溫熱濕濕地東西碰了一下,接著便是眼睛,鼻子,然後……
在未襲向自己的嘴時,喬橋猛地睜開了眼,卻對了耶律休哥那雙滿含柔情的眸子,他的眼睛是冷色的藍,非常的迷人,非常的好看,失憶那段時間她也曾偷偷地看他的眼睛,但卻沒有今天這般的近,波光流動中他的眸子如一汪清澈的海水般,湛藍湛清,但此時眼底內卻有一團似火的情潮,正暗波湧動,一波波湧了上來,沖得他的目光炙炙地,炙炙地盯著她,燃燒著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已經感到他的炙熱越來越高,燒得她有些呼吸費力,不禁使她開始喘起粗氣,就在她被他壓迫不能呼吸,準備開嘴喘息時,她的唇卻觸到了熱熱柔柔的東西,並且在她的唇上不斷用力吸吮著,輾轉著……
這一刻太過暖,太過熱,使她很快就沉醉在其中,而不能自拔,直到後來她因嚴重缺氧而意識渾沌後。
當喬橋再次醒來時,屋子裡卻剩下她一人,此時屋子裡依舊還沒有散盡的情素使得小屋充滿了溫馨,她這是怎麼了,摸了摸自己還有溫熱的臉頰,喬橋開始懊惱起來。
掀開被子,她想坐起,但上身她卻未著寸縷!可惡!看著自己的衣物散落於床邊的衣架上,喬橋的臉更加紅了!
可惡的色狼,她現在都已經懷孕了,他怎麼可以還不放過她呢!她現在可是孕懷!不知道孕婦最大嘛!難道他就不怕……
正待她生氣的時候,忽的聽到屋外有人對話的聲音。
「王,大名府城現在已經警備戒嚴了,出關的要塞也已經設了關卡,所以王還得等一段時間才能離宋。」
「嗯!本王知道,近期朝庭可有消息?」
「回王爺,傳回的消息稱,南院大王這幾天正忙著燕王一事,並無異常。」
「各路關邊戰事如何?」
「稟王爺,西路大軍……」
……
喬橋未出聲音,側耳傾聽著他們的談話,他們後來談得全是戰備的事,聽得喬橋很是無聊,時,忽的門開來,緊接著隨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屋內的全數奔了出去,片刻過後,屋內一片的死靜,除她微微的喘息聲外,再無其它的聲音,他們都出去了嗎?
不再多想,喬橋掀開被巴穿起衣服來。
現在屋外沒有人,此時不溜,她還要等什麼時候,剛才他們的談話她聽得清楚,他要帶她回大遼,那裡是她最不想回去的地方,自己歷經千辛萬苦才出來,怎麼能就這麼跟他回去啊!面對他們三人的糾纏,她不知如何處理,更不想成為他們三人手中的寵物、玩物,任他們搶來爭去。而且有那麼一天她的孩子會出世,到時她又怎麼能讓孩子面對三個爹的局面呢!那樣對於孩子來說太殘酷了吧!如果那樣,那她寧可孩子失去父親。
當然現在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那就是找笑笑。
穿好一切的喬橋,輕手輕腳並沒有向屋門走去,而是向窗前走來,她還沒有笨到不知門口有守衛,推開窗,見無人看管,她連忙踩在著旁邊的椅子,翻窗而出。
逃出來的喬橋順著小徑向門口走去,當她走到前院時才發現,前院內已經被官兵包圍了。
為什麼突然間會有官兵出現呢?順利經過盤查,喬橋不解地後頭睨向被重兵包圍的客棧,此時圍觀的人們開始小聲地議論著。
「大嬸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官兵呢?」喬橋尋一個年紀大些,慈眉的大嬸問道。
「聽說這個客棧裡窩藏大遼的奸細,現在正在盤查呢!」大嬸如實說道。
「哦!……」喬橋一聽就知道他們所指的就是耶律休哥,本來她不想與他再有糾葛,現在他有沒有事與她無關,而今她首要是找笑笑,正想轉身走人,但嘴一張卻問了句:「抓到奸細該怎麼處理啊?」
「當然是殺死了!這群遼人也太過欺人了,聽說昨天他們竟當街打我宋人,這可是在我們宋人的疆土上啊!哪能容他們作威作福!殺了他們有些便宜,應該先遊街,然後再問斬!」此時旁一個年長的老伯憤憤插言道。
「啊!這樣啊!」已經轉的身子又滯住了,聽到要殺了他們,她竟不能邁步離開。
怪不得剛才他們全數出去,很有可能就是應服這個突發事件吧!他是何等人,又怎麼會將這幾個兵卒放在眼裡,他應該沒事的!於是喬橋徑直向前走去,但是走了幾步後她又停下來,畢竟這裡是大宋,他們人單勢孤,如果真的打起來,他們的勝算的機率太小太小!
唉!死了不是更好嘛!誰讓他總欺負她,而且剛才還……
喬橋臉一紅,有些生氣的向京城的方向走去。
……
「王爺,請速速隨小人來,這客棧內有密道,可通往城外,到了城外自然會有人接應王爺!」感到形勢不妙的客棧劉老闆,馬上俯身行禮向耶律休哥稟報道。
「嗯!好吧!待本王去叫王妃!」沒有吩咐別人去,而是他親自去,不為別的,只是怕別人窺探到她的芳容,她是他的,他不容別人對她有非份之想,況且早上他還……
雖然此時面臨危險,但想到早上溫馨一刻,他的臉上還是浮出一絲暖意,小別盛新歡,他與她分離近一個月,他早想她想得發了瘋,以前他女人無數,卻只視她們為可有可無附屬品,從未對某一女人用過情,而今他只能擁有她一個,且還那麼一段的美好的回憶,讓他初嘗愛的甜及她的美好,使他現在她的渴求已經達到瘋狂,如果不是因她有身孕,他昨晚就不知會要了她多少次,而不是像早上只是蜻蜒點水般只是親近而以。
早上知得他的一個親信侍衛負傷回來,他們馬上隨人一起去小廳商議,不為別的,只是怕人多嘴雜吵了她的清夢。
「起來了嗎?」
推門進屋,此時屋裡還瀰漫著她的淡淡的氣息,使得凝然的臉馬上又染上幾分暖昧的溫情,一向霸道冷硬的語氣也變得柔了起來。進了屋他徑直向大床走來,此時床上的幔簾依舊垂著,於是他大手一伸掀了開來。
「人呢?她人呢?來人!來人!」看到床上空空如野,急得他馬上狂吼起來。
「小人一直守在門口,未見王妃出門!」跑進來的侍衛見到此狀,嚇得他馬上跪地顫聲稟報道。
「什麼?廢物!滾!」一腳大力踹倒跪在地上的侍衛,耶律休哥大力地將幔帳撕下憤憤道:「來人!來人!趕緊搜,趕緊將王妃找到!」
「王爺門外的官兵馬上要進來收察,請王爺速速與小人離開,至於王妃,小人找到後,一定會安全送驛館,請王爺放心!」後來的劉老闆一見,馬上額頭見汗著急地說道。
「不行!王妃找不到,本王哪裡也不去!」
……
喬橋剛走去不遠,身後便傳來陣陣廝殺聲。嬌小的身形一怔,轉而扭回身看向客棧的方向,原來圍觀的人群早已經散去,此時早被上百名的官兵團團包圍著。
「唉!活該!」甩出一句話,她卻沒有向京城的要道上走,轉而去了家酒樓。
……
片刻過後,客棧門口處忽然多了幾輛拉酒的馬車,當馬車快要到戒嚴的客棧門口時,忽然一輛馬車不知因何由起了火,而其它的幾輛馬車也沒有難逃劫數,相繼著了起來,馬因火受到了驚嚇,它們一味地向前跑,向那群駐守的官兵處衝去。
喊聲、叫聲與烈烈大火很快便將客棧吞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