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盈盈送爽,在秋老虎的暴熱今天,卻顯得格外的舒適。此時繁華京都的大街上正有一輛寬大的轎子,悠悠然地緩緩前行著,但坐在轎內三個人的臉上看不到半分的怡然的表情,而是各懷心事地低首,或是凝望一處在沉思著。
坐在上首的耶律隆基一邊低首算計著一會兒該如何行事,一邊悄悄飛眼看向一旁有些茫然的喬橋,這個小丫頭,以前在小舊屋時,他曾告誡她,凡事必須要順他的意,否則她不會有好果子吃,可今天在七哥的府上,她竟敢當著七哥的面拒絕他,這讓他這個九五之尊的顏面盡失,哼!得罪他的後果,她也許不知道會是什麼,好!一會兒到皇叔那裡他一定要讓她知道知道!……耶律隆基心裡不斷地盤算著,不時他妖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
與耶律軫斜並排坐的喬橋感到一束冷光射向她,讓一直沉浸於過去與耶律休哥在一起的恐怖回憶中的喬橋憑空打了一個哆嗦。美目微抬,向對面掃去,卻不期而遇地看到耶律隆基臉上一閃即逝的邪笑,細眉微微一蹙,本就無色的小臉更顯得蒼白。她知道耶律隆基是一個邪性十足的大孩子,凡事都得哄著他,剛才在耶律軫斜的府上,她毅然的拒絕事必遭到他的報復,一想到馬上去見耶律休哥,她的心開始慌了起來,以往耶律休哥對她的種種暴行又浮現在她的眼前,使得水靈的美目中閃出一些水霧,身子不由得向耶律軫斜靠去,小手抓了抓他的胳膊。
正閉目養神,思忖朝中之事的耶律軫斜被喬橋突然這一抓,他如星芒的眼睛馬上睜了開來,當看到一旁的喬橋有些無助地依向他,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看向她,然後星光一轉,變得有些慍怒地看向對面的耶律隆基,只是對面的耶律隆基卻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正愜意地扇著手中的折扇。
輕輕歎了一口氣,心知肚明的知道剛才一定是皇上對她做了什麼,才讓她如此的失措,但即便這樣又何如,誰讓他是君,而他是臣呢!而且今天無論無何他也不會去太后那裡替他說情,皇上是應該到了執政的時候,他不能再這樣隨心所欲地過著吊兒郎當的不羈生活了!如果再這樣放任他,那大遼的江山社稷便無望,更愧對大遼的子民!……
就這樣,在這個秋高氣爽的上午,寬大的紅頂轎子的慢慢地停在北院大王府的門前後,隨著轎簾微挑,轎內走一行三人,只見他們臉上各自掛著不同的表情緩緩地向府門走去。
從未從正門進北院大王府的喬橋,一下轎就被北院大王府的宏偉氣勢所震,高大的紅漆門樓足足有十多米高,富貴大氣的黑檀燙金匾額高高懸於亮光閃閃的琉璃瓦的房簷下,凌然中透著王府尊貴與顯赫的地位,高高的台階使得穿著羅裙的喬橋感到有些蹩腳,這讓她十分懷念現代的牛仔褲。在耶律軫斜一旁的相扶下,喬橋慢慢地踏進她再也不想回到的,惡夢的地方——北院大王府。
越過一個精美雅致的樓台水榭,喬橋的眼睛不停地四處張望,欣喜地欣賞著一個個別院優美的景致,暗暗讚道著古代園代藝術的精良,但後來越來越熟悉的景象出現後,她臉上的笑意便一下都沒了,腳伐也不像剛才那般的輕盈快捷,而是拉著身旁的耶律軫斜慢吞吞地向前行著。耶律軫斜好似明白她心裡所懼似的,倒是配合著她緩緩前行,不時還向她遞來安慰的微笑。
「七哥快些!」
走在前面的耶律隆基感到他們被遠遠地甩到身後時,回首望向他們,卻正看到你儂我儂,一副戀人依情的樣子,這使他心裡一悶,一股說不上來的憤憤從心底湧上,尤其是耶律軫斜對喬橋的笑,看起最為礙眼,於是他沒有好氣地向他們喊道。
「馬上!」耶律軫斜滿口答著,雙眸卻含著溫情望了望身旁的喬橋,好似在告訴她,他永遠都會在她的身邊,對她不離不棄,更不會讓她以身試險。而身旁的喬橋在收他滿眼的寓意後,水霧的驚眸漸漸瞇成一條縫,露出一個瞭然的微笑回應了他。
「喂!你們還真是囉嗦!這又不是生死別離,至於這樣嘛!」不知何時耶律隆基折了回來,見到他們依舊情意依依的樣子,一把將喬橋硬生生地拉了過去,大力地扯著她向耶律休哥的『虎嘯居』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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