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發生了一些遲早會發生的事。」劉永成說。
王可盈皺皺眉:「什麼意思?」
「你真不明白?」劉永成的臉上有絲得意:「你終於落在我手裡,而我得償所願,嘿嘿,心滿意足!」
「什麼意思?」王可盈臉色蒼白,依然喃喃地問道。什麼得償所願?什麼心滿意足?難道……他不是失去性能力了嗎?她絕望地想著。她慢慢地往後退。
「可盈,你是我的人,別想著可以逃走。」劉永成發出警告。
「你滾!你這畜牲!」王可盈轉身就跑!
「他媽的!」劉永成追了上去。
王可盈中了迷藥,還沒有完全恢復體力,一會就讓他追上撲倒在地。
「你跑什麼?你能跑到哪兒去?」劉永成邊按住她,邊怒道。
王可盈一邊掙扎一邊哭道:「你這畜牲!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死都不和你在一起!」她想起自己居然還是被他污辱,痛苦難當,大聲哭了起來。
劉永成狠狠一個巴掌扇下來,怒道:「你眼裡就那個譚春風嗎?他媽的,他不就模樣生得比我耐看一點,我警告你!你要老老實實和我過日子,要不然,少不了挨打!」
王可盈萬念俱灰,她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還了他一巴掌,打得他一愣。她趁勢滾出他的制肘範圍,流淚道:「我寧願死!你不是有槍嗎?拿出來啊!」
劉永成拍了拍被打痛的臉,「要不是我,你昨夜已經被森森酒廊的那個保全給姦污了!」
「閉嘴!」王可盈憤怒地扔一個石頭過去:「我不知道這輩子做錯了什麼,你要陰魂不散地跟著我!我寧願是任何別的人,也不要是你!我噁心你!討厭你!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
劉永成的臉變得僵硬,目光也變得狠烈。
「我還以為,」王可盈哽咽道:「上天是公正的,我以為它奪去了你的性能力,讓你不能再作惡!為什麼?為什麼你又可以恢復?為什麼壞蛋的命就這麼好?我自問沒有做錯過什麼,可是為什麼要遭遇這些折磨!為什麼?我對命運的要求不高,我不求富貴,我不求幸福,我只求安寧,為什麼這一點點要求都是奢求?上天這麼沒有公理,我為什麼活著?我真的只想死,死這個願望如此卑微,它不會再剝奪了吧!」
劉永成漸漸明白過來,原來,可盈以為自己污辱了她。她的表情如此絕望讓他深深地受挫。她想得沒錯,如果他辦得到,肯定已經那麼做了。可惜他做不到。這麼美的身體自己居然無福享受,想起來真是讓人懊惱。她居然誤會他了,她以為自己還是個完整的男人。
他雖然對她的指控非常不滿,內心卻有個聲音在提醒他,寧願讓她恨他,也不能讓她小看他,她既然以為自己有能力污辱她就讓她這麼以為吧!他感覺到男人的自信立刻恢復了,他道:「其實,你不用太絕望,也許,你可以和我好好相處,也許,我比譚春風對你更好!」
「閉嘴!」
「我可以答應你,以後,除非你願意,否則,我絕不碰你。」
「噁心!」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不管你願不願意,你我的命運將連在一起。」
「我寧願死!」
劉永成皺緊了眉。她就這麼討厭自己嗎?他第一次這麼花心思哄女人,可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王可盈冷冷地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劉永成歎了歎,騎上摩托車跟著她。
王可盈聽到他的車子聲音,知道他跟著,她繞上離樹林不遠的公路。劉永成是通緝犯,他怕走大路,她偏偏要走大路。
「可盈,你再不聽話,我可又要對你動粗了!」劉永成喝道。
王可盈乾脆奔跑起來。
「可盈!」劉永成加快速度跟上,大聲說:「昨夜你也很熱情,萬一有孩子了怎麼辦?你跑這麼快怎麼辦?你也要給我劉家留個後啊!」
「畜牲!」王可盈怒喝。昨夜的事她一點也不記得,該死的迷藥!
劉永成哈哈笑著,摩托車一個漂亮的旋轉剎車,擋在她面前。「別任性了,上車跟我走!」
「你滾!」
劉永成笑道:「我滾了,孩子沒爹怎麼辦?」
王可盈想繞過他,可是被他死死地擋住。
這時候,跑邊已經有人在晨跑。也許有人可以幫到她。
她猛地轉過身,邊跑邊大聲喊:「救命啊!」
「他媽的!」劉永成下了車,快速追上她,「可盈,不要惹事,不要逼我!」
「我不會跟你走!除非你開槍打死我!」
劉永成後悔沒有問阿全把那瓶迷藥弄到手,現在只有打暈她才能帶走她了。他看準她的後腦用力一擊——想不到她早有防備,敏捷地將頭一閃避過。那一掌落在她的肩上,她呻吟一聲,吃痛地蹲下了身。
「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劉永成再要擊打她的腦部。
這時候,冷不防一聲喝斥:「住手!」有人趕了過來。
居然還有多管閒事的人?
劉永成目中射出危險的光,他迅速從懷中掏出槍。
這把槍早已沾滿了血腥,他不介意再多一些。
「砰!」一聲凌厲的槍響劃破長空!一個中年男子應聲倒地。
王可盈驚恐地抬起頭。
——她看到遠處一個嬌小的身影朝這邊飛撲過來。那身影邊跑邊發出淒厲的喊聲:「爸爸!爸爸……」
王可盈的眼前迅速出現一片迷霧!
她的心在劇烈地顫抖,在撕裂。
那個稚嫩的聲音是如此熟悉!
小夢?居然是小夢!是在那個小學門口碰到的可愛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