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劉永成一凜,他立刻想起了蔡楚森。蔡楚森感念譚老爺子幫過他,可能真會為譚春風找他麻煩。王可盈不是都讓他給出手救了?蔡楚森要是找他的麻煩那可就夠他受了。思忖間,一道凌厲的白光夾著風聲迎面呼呼而來,他驚慌的一閃。閃過,好險!隨即,他聽到玻璃打在牆上的聲音。一道人影欺了上來,一腳,踢中他的下懷。正是他的傷口處。「啊呀!」一陣劇痛讓他喊出了聲。他的槍掉在了地上。
譚春風一個掃腿把槍踢開。
摀住胯疼痛不已的劉永成見槍都沒了。驚慌失措地轉頭就跑。
——門口正進來一個人。是陳峰!
「抓住他!」譚春風有些氣力不支,坐在了床頭。剛才幾個動作已耗盡他所有的氣力。
陳峰一凜,盯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兇惡卻潦倒的黑臉男子喝到:「往哪兒跑!」
劉永成一拳打過去。陳峰利落地將手一擋。另一手重重擊向他的胸口。
劉永成被打得地上坐起來。「他娘的!」他惡狠狠從口袋裡掏出了匕首,揮舞著朝陳峰猛刺過去。
陳峰一驚,連連迴避著。
瞅準一個空隙,劉永成狠狠踢了陳峰一腳。陳峰吃痛地抱住腳。劉永成落荒而逃。陳峰還想追,可是腳下一時不好受力。
「算了,別追了。」譚春風歎息道。
「譚總,他是誰?」陳峰問。
「劉永成。」
「啊!怎麼不早說?」陳峰扭頭就跑。
譚春風把掉在地上的槍撿起,好好收了起來。
一會兒,陳峰垂頭喪氣地回來,說:「這傢伙跑得真快,一下不見人了。」
「他真好像有九條命。」
「你應該早告訴我,我拼了命也把他逮住!」
譚春風微笑道:「你的身手還不錯。學過?」
陳峰摸摸頭,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實幾年前我也混過黑道,跟著兄弟們亂學亂練了些。」
「哦?」
陳峰忙道:「不過我現在已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呵呵,你不用解釋,我不會介意的,我的背景你是知道的,不會比你光彩。」
「劉永成來幹什麼?」
譚春風苦笑道:「他說我打壞他家老二,要找我報復。剛才情形還真險。還好你到了。咦?你怎麼會來?不是回去休息了嗎?我明天就出院了,不用照顧了。」
「我是有件事想告訴你。」
「什麼事?」
「是關於王助理的。」
譚春風神色一緊:「快說。」
「我聽我朋友說,森森酒廊裡一個叫盈盈的小姐長得酷似王助理。」
譚春風臉色一變,他想起劉永成說的話:「應該是她!劉永成也這麼說。」
陳峰的臉色有些黯然:「真是她嗎?我聽說森森酒廊的小姐不可以帶出場,不過客人可以動手動腳。小姐一般都很溫順。王助理落到那番田地一定是被逼的。」
譚春風痛心地說:「不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自從認識我後,她沒過過什麼好日子。」
陳峰一歎:「我以前還那樣對她,真該死!」
「陳峰,明天晚上,我們去森森灑廊看看。」
「好的。」
第二天,譚春風辦好了出院手術。他回公司熟悉了一下情況。叔叔麥克又告訴他一個壞消息。上次那塊西郊的地,雖然通過競標的方式奪到了手,可是那塊地的中間部分有塊一畝左右的方田,這塊方田的擁有者竟然是華天集團。
「唉!想不到他們來這一手。」麥克挫敗地說。
「這畝方田令我們的企劃案得不到全然的實施。雖然地小,我們的全盤全受它制肘。」
「是啊!唉……」
「這塊地我們競標花了多少?」
「一千萬,本來是五百萬的價格,因為華天的參與,我們平白多花了一半的錢。」
譚春風暗暗心驚,他安慰著叔叔說:「叔叔別急,我看看還有什麼好辦法。」
「我都想來想去了,唉,都怪我當時太衝動,這麼高的價去爭奪這塊地,結果,如果那塊方田談不下來,這塊地真失去了價值,那我們的錢就白白浪費掉了。」麥克一連聲地歎氣。
想了一想,譚春風說:「叔叔,我們可以和華天聯繫看看,說不定,他們會出售這塊地。」
「他們本來在裡面參和,就是衝著我們來,我們還主動聯繫他們?」麥克有些不服氣。
譚春風笑道:「這事交給我辦,我去找汪雅琪談談。」
麥克一怔:「你要去找那個凶女人?」
譚春風點點頭:「在商言商,我要看看她怎麼說?」
「嗯,可是不要太委屈自己,談不攏拉倒,大不了,這一千萬賠掉就是。」
「我會知道分寸的。」譚春風安慰著老人。
下午,他給汪雅琪打了個電話。
「雅琪,你好。」
「譚春風?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汪雅琪的聲音有一點輕慢。
「是的,有點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哦?」
「約個時間見面吧,明天晚上我請你吃晚飯,你有空嗎?」
想了想,汪雅琪說:「好吧。」
「那,明天見面談吧。」
「好。」
「再見。」
「再見。」
掛了電話,他鬆了一口氣,他不能約在今天,今天晚上,他有更重要的事,他要去森森灑廊見王可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