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裡瓦,這些年來,你過的都還好嗎?」哈圖莎憐惜地握著路裡瓦有些粗糙的手,柔軟如瀑布的髮絲順滑地從肩側垂了下來。
路裡瓦有些莫名的臉紅,「我一切安好。倒是你的身體,大愈了嗎?」
「嗯,這些年一直吃著母妃留下來的丹藥,再沒犯過了。我想,應該大好了呢。」她的臉上充盈著希望的光澤,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骨碌碌地打量著路裡瓦。
他已經長得比以前結實了,人也更耐看了。那時候還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小子呢,現在已然是一個溫文儒雅的青年男子了。深凹的眼窩嵌著一雙明亮如寶石的雙眸,堅挺的鼻樑帶著一道微彎的弧線,厚厚的唇憨憨地輕抿著,傳說這樣的男人是最專情的。就是不知道……
一陣靜默,兩個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再開口。
「那個——」
「那個——」
兩個人突然異口同聲地起了話頭,又不約而同地停下來。
「你先說——」
「你先說——」
「呵呵,做什麼嘛?這麼久沒見了,你倒和我搶話說。」哈圖莎咯咯地笑起來。
路裡瓦望著她燦爛如陽光的笑容,頓時看癡了。
「好吧。我想問問你成家了沒有。」一顆心猶如小鹿般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路裡瓦回過神來,「哦,沒。那你,你可有意中人了?」
「我也沒。」
兩顆心突然如六月裡的夏荷,完全在陽光下快樂地綻開。
路裡瓦激動地攬過哈圖莎,深情地在她粉色的嚶唇印上一串長長的濕吻。
兩個相愛的人兒,兩個分別已久的人兒都醉了。
原來有愛人在自己身邊竟是這般不同的啊,心再也沒有負累的感覺,全身輕飄飄如飛進飄渺的天國。
視覺失靈了,只有嗅覺和聽覺在發揮作用,眼前人兒的發間有一股微微的清香,也許是薰衣草的迷濛,也許是薄荷草的清爽,說不出來的令人陶醉。耳邊穿來悅耳的磁性聲音,也許是太陽神在低聲呢喃,也許是河神在輕歌吟頌。
哈圖莎甜蜜地閉上了眼睛,快樂地享受著這久別重逢的醉人一刻。
如果,
如果時間能夠永遠不再流動,只維持在這一刻,她希望這一刻是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