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妃難寵:惹上冷皇攬香暖 第1卷 第192章 風雨故人來
    兩軍之間,又暴發了規模不大的幾次戰役,雙方都呈拉鋸狀態。

    若蕊被困在帳篷裡,好在是獨立的一個,雖然小了一點,但很安全。

    飛龍汗每天來看她一次,兩個人鬥一會兒嘴,竟然也其樂融融。看到飛龍汗每次唇邊含著的笑意,若蕊就嚴重懷疑,對方是不是有被虐的傾向。而且,他居然沒有強迫她。

    若蕊開始覺得,這個人其實也並不那麼壞。

    只是看著山坡上被吹得東倒西歪的野草,就忍不住想起自己的處境。

    怎麼覺得自己也跟這野草一樣啊!

    「若蕊,看我給你帶了什麼?」飛龍汗一掀開臉了,就眉眼俱笑,讓若蕊懷疑他是不是他了一場大勝仗。

    「你打勝了?」她沒有來得及他帶給她的禮物,脫口問。

    「你只擔心那個烈國太子,是不是?」飛龍汗忽然雙手捏住了她的肩,把她搖得直想作嘔。

    看到她面色轉為蒼白,飛龍汗才忽然收回了手,看著她的臉發怔。

    若蕊以手捂唇,平息了一下才叫了起來:「你發什麼瘋啊,把我的骨頭都快捏碎了!裴沛生是我的朋友,我當然會關心他了!」

    「可是,他同時也是焰國的敵人。」飛龍汗想要替她揉一揉肩,他當然清楚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但看著她一臉的氣惱,竟然不敢再度伸出手去。

    若蕊瞪圓了眼睛,這時代的情報業,怎麼這樣的發達?

    自己不過到邊關晃了一圈,飛龍汗居然馬自己的老底都揭了出來?

    「你還知道得很多嘛!」若蕊笑嘻嘻地說著,這才看到他提著一個箱子,「今天又找了什麼稀奇的玩意兒?」

    其實,飛龍汗對她,還真的不錯。沒少了吃,也沒少了穿,時不時地找些小玩意兒來逗她開心。

    有一回,甚至還送給她一隻小老虎,開始她以為是貓……

    不過,她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把老虎當寵物養,所以又還回去了。

    飛龍汗一時拉不開臉,把箱子往地毯上一扔。蓋子便散了開來,竟然是綾羅綢緞,還有珠釵玉梳。

    疑惑地抬起頭,飛龍汗聳了聳肩:「都是從焰國拿來的,你試試喜不喜歡?」

    他掀著簾子出去,若蕊的心,卻忽然地軟了。他這是在「討好」自己嗎?這個五大三粗的莽撞漢子!

    衣服早就換好,可是頭上的髻,卻怎麼也挽不好。

    以前看綠珠和婷兒,都三下五下就挽成了一個漂亮的髻,可是自己挽的,怎麼看都像是要掉落下來似的。

    那個小小的銅鏡,可照的範圍也太小了吧?她無比懷念自己二十一世紀的那面落地長鏡!

    飛龍汗進來的時候,若蕊剛剛完成她的挽髻大業,是焰國最簡單的一種朝天髻。

    烏髮雲鬢,一支銜珠的金鳳,斜斜地插在髻子裡。鳳嘴裡吐出一料明珠,懸在耳側。

    襯著她的如玉滑肌、秋水雙眸,便像是仕女畫裡走出來似的。可是走出來的,又怎麼會有她這樣的活-色生香?

    「真漂亮……」飛龍汗怔怔地托起她的臉,一時似乎有點癡了。

    有心把他的手打斷,可是若蕊的手舉到一半,就發現他托著她下巴的手,相當的溫柔。

    看著他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若蕊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飛龍汗臉色尷尬,忽然狼狽地轉過身:「你還是穿焰國的衣服好看。」

    說到最後兩個字,他的人已經在簾子以外,留下若蕊呆如木雞地站在帳篷的中央,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這個飛龍汗……

    可是,焰國的衣服,確實既輕又薄,像是自己在現代鍾愛的真絲面料。只是在這北地的邊塞,有點涼意……

    想了想,她還是把飛龍汗送她的那件厚袍子,披在了身上。

    要風度不要溫度這種事,一向只會在帥哥面前才做的。

    睡到半夜,忽然怎麼也睡不著,擁衾而坐,卻聽到一陣奇怪的響動,忍不住轉目四顧。

    也許是老鼠之類的小動物吧?有時候也有聽到的。

    若蕊沒有再在意,仍然坐著想自己的心事。

    飛龍汗對自己到底存著什麼心思呢?說愛慕,似乎有點可笑。可是他確確實實對自己十分縱容。那些禮物,說白了就是在討自己的歡心,雖然有時候送得不對她的胃口。

    忽然,一聲裂帛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她急回頭看時,發現帳篷被割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一個蒙著的黑衣人如游魚般地逸了進來。

    若蕊張嘴正要大呼,卻見來人一把抹下了蒙面巾,頓時把聲音卡在了喉嚨口。

    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人,又忽然甩了甩頭,再一次狠命地眨了眨眼睛。

    「我還以為你會激動地撲到我的懷裡呢!」他的聲音帶著笑謔,很快地掩好了帳篷的口子,返身走了過來。

    若蕊這才反應過來,猛地抱住了他的腰:「玉宇,怎麼會是你?」

    洛玉宇故意沉下了臉:「怎麼,你希望是誰來和你幽會?」

    若蕊捶了一下他的胸膛:「除了你,我誰也不希望!」

    洛玉宇瞪著她,唇畔露出了溫柔的笑意,把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可是,你怎麼會來?」若蕊疑惑地看著他,「你還像不像一個皇帝啊!」

    「知道你被擄走了,裴沛生身為主帥,不可能為了你傾全國之力,而且也要投鼠忌器,所以只能日夜兼程趕來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若蕊卻知道這中間要經過烈國長長的國境,不知道他怎麼隱匿自己行蹤的。

    手指頭摸上他胡茬戳人的下巴,滿面的風塵之色,卻沒有褪去他骨子裡的高華之氣。

    「你瘋了……」她喃喃低語。

    洛玉宇歎了口氣:「是啊,我也覺得自己是瘋了,中了一種名叫相思的毒,唯一的解藥就是你。」

    若蕊聽得臉紅耳赤,這人說起情話來,可一點不比現代的那種所謂情歌王子差。

    那些在焰國後宮裡蒙受的不白之冤,一下子變得微不足道。只要有這一刻的看望,她已經覺得足夠。

    「沒人跟來嗎?」若蕊擔憂地問。

    「有兩個侍衛的,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相對於若蕊的憂心忡忡,洛玉宇卻氣定神閒,「放心吧,這種形勢下,天宇不敢對京城動手的,焰國安全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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