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妃難寵:惹上冷皇攬香暖 第1卷 第159章 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嗎
    喝完了粥,倒長出一些力氣,精神也「蹭蹭」地見長,這時候也沒了睏意,反倒雙目炯炯起來。

    裴沛生讓翠姑進來收了碗,回頭看到她兩隻眼睛骨碌碌地轉著,忍不住取笑:「怎麼,不睡覺了?」

    若蕊懊惱:「你真把我當農夫家裡養的豬啊……我都睡了一天一夜了,這時候要再睡得著,那簡直是……」

    裴沛生失笑:「你也不要下地,我陪你說說話吧。」

    「好啊,你就跟我講講烈國的風俗吧,免得我到時候鬧了大笑話,丟你的臉。」

    裴沛生的眼中,有微芒一閃而過:「你鬧了笑話,怎麼會丟了我的臉呢?」

    若蕊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話裡有語病,別讓他誤會了才好。他看起來,本來就有那種意思,忍不住臉色紅了一紅,勉強爭辯:「因為我是你的客人,所以……當然會丟了你的臉。」

    裴沛生看她羞不可抑的模樣,臉蛋露著可愛的紅暈,忍不住讓人想要一親芳澤。

    「沛生,謝謝你救我出來。」若蕊卻忽然正經了起來。

    裴沛生尷尬地笑了一下:「怎麼這麼鄭重,我都有些不習慣了。」

    若蕊對著他吐了吐舌頭:「救命之恩啊,怎麼能夠不鄭重!」

    「那……你怎麼報答呢?」裴沛生忽然微微地沉了臉色。

    報答?

    若蕊眨了眨眼睛看著他,他是這麼小氣的人嗎?

    「要不要無以為報,只得以身相許?」他彷彿是在開玩笑,可是握拳的手心裡,卻凝聚了粘膩的汗。

    若蕊不以為意:「那個戲文裡最最老套的把戲,我最不愛看了。」

    裴沛生的心,「咚」了一下,就回歸了原位,唇角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是麼……」

    「那當然啊,你也不想想,如果對方長得其醜無比,或者心性邪惡非常,只不過一個小小的善舉,難道就要賠上自己的一生嗎?這不過是戲文的理想狀態,所以只是騙人的!」

    若蕊振振有詞地說著,心裡也鬆了口氣。

    終於藉著這個機會把話說開了,如果裴沛生認為自己會……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裴沛生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浸入了一個冰窟,冷得連手指都有些抖動。

    原來,她對自己並沒有那個意思。

    「沛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覺得跟你在一起,活得特別的真實。」若蕊認真地看著他的臉,「希望不是我高攀了。」

    「沒有,當然沒有。」裴沛生決定不逼她,畢竟南朝那些書獃子,對女子的貞-節,看得尤其的重,看來還要假以時日,讓若蕊漸漸融入到了烈國的氛圍裡,才能慢慢兒地扭轉她的觀念。

    他一廂情願地想著,臉色便又重新平和了起來。

    若蕊哪裡會想到他動的是這樣的念頭,只以為她的話,他終於接受了,心裡忍不住高興,臉上就浮出了笑容。

    「沛生,給我講點故事吧,像是野史逸聞之類的,我睡了一天,悶得慌。」若蕊央求著,晃了晃他的手。

    於是,裴沛生開始有針對性地挑了前朝的一些事例說給他聽。

    「我的曾祖母是個堅強的女性,她在少女時代,就被人擄了去,做了壓寨夫人。她一直曲意承歡,卻在終於等到一個機會的時候,割下了他的項上人頭,連夜從山上爬了下去。我的曾祖父那時已經娶了妻,可是對她始終不能忘情,所以納了她為妾。後來,他的元配過世,才把曾祖母扶正,最後立了她的兒子,也就是我的祖父為世子。當時,我的曾祖父還沒的被立為皇帝,只是一個王。」

    若蕊聽得津津有味:「你的曾祖母真是個堅韌的女性,在那樣的情形下,還能夠守到寨主的軟肋,不簡單啊!」

    「那當然,如果不是她的堅忍,就熬不到那一天。」

    若蕊點頭稱是。

    裴沛生看她臉色,一點都沒有鄙夷,反倒露著敬佩,頓時心下大定。暗想她出身風塵,本來就不像那些世家小姐扭捏。

    他哪裡知道,在若蕊原來的時代,結婚離婚根本就是平常事,觀念比他還要開放得多呢!

    若蕊吐了吐舌頭:「幸好你的曾祖母沒有放棄,不然哪來的你啊!然後,我就會求救無門,最後飲恨沂水城樓。」

    裴沛生笑罵了一句:「胡說八道!如果沒有我,自然還會有別人來救你。」

    若蕊愁眉苦臉:「哪兒啊,我就認識了你和天宇,旁人還能指望得上誰啊!」

    兩人說笑了一陣,裴沛生伸出手覆上了她的額:「嗯,已經不熱了。」

    「你再說說你曾祖母的故事吧!」若蕊裴沛生雖然口才不算好,但故事本身,因為是真人真事,便具有了獨特的魅力。

    「曾祖母后來就一直跟著我的曾祖父,生了兩個兒子,長子早夭,次子就是我的祖父。我曾祖父起兵的時候,聽說曾祖母還曾經率領著一支娘子軍,在曾祖父幾乎彈盡糧絕的時候,扭轉了戰局,才奠定了烈國開國皇帝赫赫的威名。」

    「你的曾祖母……簡直是太不簡單了!」若蕊嚮往地說。

    「我的祖母,也是一個很不簡單的人呢,想不想聽她的故事?」裴沛生繼續誘-哄。

    若蕊果然點頭,一臉的討好:「當然要啦,快講快講。」

    裴沛生暗地裡得意地笑開了,等收住了笑意,才慢吞吞地講起了先輩的故事。

    「我曾祖父自立為烈國皇帝以後,沒多久就病逝了。」

    「啊……」若蕊掩住了唇,「怎麼會這樣?」

    裴沛生悵然搖頭:「生老病死,本是人之常情。何況曾祖父早年征戰南北,舊傷無數,算命的時候,就曾經說過他的命格,享極尊榮,卻天不永年。」

    若蕊的眼前,立刻出現了一位長髯大將,威風凜凜地站在千軍萬馬之中,不由得神往。

    忽然回神,看到裴沛生住口不說,只管拿眼看站自己,頓時臉色一紅,催促道:「繼續說呀,後來你曾祖母……」

    「曾祖母的故事也沒有什麼了,她老人家沒過幾年,也隨著曾祖父去了。」

    「哦,那你祖母的故事!」若蕊繼續催著。

    裴沛生正要開講,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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