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卻是一臉的喜氣,忍不住問:「怎麼了,今天這麼高興?」
「沂水的航運已經解決了,還是你上次的那個法子好,雖然是不得已給天宇讓了步,但也讓天下人看到了朕的手足情深。你說,要朕怎麼賞你呢?」
若蕊這才想起來,原來是自己隨意出了一個主意,不好意思地笑笑:「皇上的賞賜,已經夠多的了,若蕊哪裡還好意思再要什麼賞賜呢?」
這一夜,正應了洛玉宇說的,細細地溫存了一番,才滿足地雙雙睡去。
冊妃大典過後,寒儀殿更加門庭若市。從早到晚,竟是流水似地來來往往。各宮裡的才人美人,也都像趕了趟兒似地過來請安問好。
若蕊覺得做人,還真沒有做到這麼風光過。原來一個男人的態度,竟然可以決定一個女人受關注的程度。
綠珠看若蕊打不起精神來,也就替她回了一些品級不高的妃嬪。
到了冬天的時候,烈國居然在焰江操練水軍,著實讓焰國上下驚慌了一陣。如今焰國一分為二,如果洛天宇袖手旁觀,焰國的兵力,絕對無法抵擋焰國的進攻。
瑜貴妃就在這樣的形勢下,又被迎出了冷宮。
琴芳恨恨地跺腳:「這樣殘忍的女人,皇上怎麼還能……」
「這是皇上的事!」若蕊淡淡地說了一句,就獨自悶悶地去歇息了。
「娘娘不等皇上了嗎?」琴芳詫異。
「皇上今夜,自然是要去哄瑜貴妃的了。你們都下去罷,不用服侍了。」若蕊落落寡歡地說了一句,躺到了床上,才啐了自己一口。
早就知道帝王的情誼,關乎著太多的因素,自己竟也傻了似的。
心裡到底還是意難平,半夜才睡了過去。
第二天去給皇后見禮的時候,皇后便攜了她們一同去拜見太后。一轉眸,見太后竟是對瑜貴妃關懷備至,而在皇后之上,就知道又是到了非籠絡宰相的時候了。
瑜貴妃一反過去的張揚,今天只穿了一件絳色的宮紗長衫,除了頸上的一個項圈外,別無飾物。
「這還是先帝賜下的呢……」太后的神情有些恍惚了起來,忽然溫溫地一笑,撫著瑜貴妃的手賜座。
皇后尷尬地側立在一旁,臉上雖然仍然笑著,可是若蕊瞧得見她眼裡的難堪。
太后卻像是沒有看到似的,只顧著問瑜貴妃宮裡的事,彷彿渾然地忘了,後宮之主還站在她的側旁。
告退的時候,太后卻把瑜貴妃留了下來。這個信號,自然告訴了後宮諸人,如今皇上和太后跟前的紅人,仍然是瑜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