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一回,若蕊可真不敢再逞強了。
「那你就喜歡我吧!」玉宇滿意地露出了一個微笑,自顧自地坐到了她的繡床之上。
若蕊狠狠地瞪著他,自古以來,男子沙文主義最最可恨!她可是新時代走在最尖端的女權主義擁護者,絕對倡導男女平等的理念。可是……她為什麼掉落到這種婦女沒有任何地位的時代?
「過來!難道你們嬤嬤不曾教過你們,怎麼服侍客人嗎?」
若蕊在心裡把他殺了一千刀,剮了一萬次。故意扭捏著不肯過去,只是站在原處拈衣捻帶。
「奴家不過一十有四,嬤嬤們說,學那些還早……」
玉宇「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當我是第一回來麼?空口說白話!你們十二歲就開始要教床第之術,你如今十四歲了,還沒學過?」
若蕊聽得面紅耳赤,天哪,怎麼這時候的性教育,比二十一世紀還要前衛啊!
十四歲,開什麼玩笑!床第之間,不給玩得半死才怪呢!
「嬤嬤們……確實沒教,奴家只是賣藝的,因此……不曾學那些個。」
「是麼?那……」
若蕊聽他話鋒有變,急忙點頭:「是啊,是啊!」
玉宇凝神地盯了她一眼,忽然長笑:「好,那……就由公子我,來充當你的初夜老師吧……」
若蕊幾乎暈了過去,這人長得人模狗樣,說出來的話,卻很不中聽。眼睛裡幾乎冒出火來,可是話裡話外,仍然綿軟溫和。
「不用,多謝公子不吝下教,但若蕊還想過得兩年,再請公子教導。」
「不必客氣,別人麼……我還看不上眼。」
求求你也別把我看上眼罷!若蕊心裡嘀咕著,卻仍是不敢得罪。連閱人無數的劉芝仙,都對他頂禮膜拜,想必來頭極大。真得罪了他,恐怕自己被碎了屍,都沒有人敢收。
「好了,過來吧!適度的害羞,惹人愛憐。過了份,可就讓人生厭了。」玉宇皺著眉,看著她的腳步,一點一點地往後挪。
誰適度害羞了?若蕊在心裡恨恨地罵了一萬句,最終在他銳利如刀鋒的目光下屈了膝。明明離房門只幾步之遙,卻偏偏不敢再跨過去。
他不動如山的氣勢,讓她完完全全地相信,她逃不出他的手心。一時頭痛欲裂,恨恨地罵起這一次的烏龍穿越。
不僅僅在現代要受到朋友們的嘲諷,為失戀而跳崖,只一想就郁卒到了極點。
就算穿越,老天爺都不開眼,好死不死地穿到了一個青樓名妓的身上。也許她還該慶幸,至少沒有穿到那些過了氣的老妓女身上。
更讓她洩氣的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恐怕平時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那種典型。小小年紀,走幾步樓梯都覺得氣喘。
也許有的男人吃這一套,可是對於她的逃跑計劃,卻是一個最致命的傷口。她捏了拳,往後可不能再這樣醉生夢死,要有計劃地鍛煉身體。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