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風塵 身世篇:迷底揭曉 第八百七十五章  魏氏寶藏
    「杜平上山,呆會全真教徒必然下山,追輯我娘兒倆。我不能被動躲藏,得主動殲敵。既然他們仍當我是妖,如此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魏秋婷哄睡懷中愛子,尋思一會,便也朝山上奔去。

    羊腸小道險峻,亂石懸崖,屈曲而上。

    彎月升空,樹影斑駁。

    魏秋婷提氣縱躍,向山上疾奔。

    彎月漸圓,滿山皆明。

    魏秋婷飛身上樹,借樹枝掩蔽,在樹叢中縱掠飛而過。

    一處綠蔭處,她看看四下無人,便飛身而下,拾了些乾柴,捆成兩堆,提著走向重陽宮後殿,在屋簷間飛掠而過。

    她閃開來來往往的全真教徒,將兩捆柴往偏殿一扔,然後對著兩捆柴,一按軟劍機關。

    「蓬……」軟劍劍尖噴出一團火,隨即點燃了兩捆乾柴。

    她隨即飛身而去。

    「蓬蓬……不好了,著火了……快提水救火呀!」過了一會,火光沖天,人聲鼎沸,不少道士提水來救火了。

    魏秋婷趁全真教弟子混亂之機,又溜進後廚,在米桶裡、水池裡彈了些瀉藥粉,然後便溜回重陽宮外的一塊大石塊後,欲相機下山,卻聞得身後一陣腳步聲,忙又飛身上樹。

    卻是玄機子率十二弟子剛回到終南山下,忽見重陽宮火起,大驚失色,心道:難道重陽宮來了強勢敵人?

    他忙率弟子施展輕功飛身上山,指揮救火。

    玄機子召集弟子一問,竟一問三不知,又怒又氣,命凌散安對留守弟子按門規失職處理,各打三十大板,打得眾弟子悲哀救饒,哭豪之聲震天。

    責打了留守弟子後,玄機子命凌散安帶幾名弟子去弄飯,自己率幾名弟子在宮內四處查探,卻查來查去出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和十二弟子憤憤然地吃飯休息。

    豈料,玄機子剛回到房間,肚子大痛起來。

    他忙起身去茅房,那知此刻茅房卻被十二弟子全佔滿了,無奈之下,只好躬著身子,提著褲腰到宮外去拉,直把他拉得全身虛軟,渾身無力,站又站不起來,走又走不動,身邊又沒有一個弟子,叫也叫不響。

    此時,魏秋婷正伏在不遠草叢中。

    「此人欺世盜名,名為名派掌門,實是暗中勾結朝廷錦衣衛的賊匪,又為圖我藏寶圖而派門人追殺我。我不殺之,他日必為此人所殺。」魏秋婷略一沉思,決定痛下殺手,保自己母子平安為上,再也不講婦人之仁。

    她見玄機子拉了許久不站起身來,知他已拉得虛脫,便甩出三枚毒針,正擊中他的背心的「靈台穴」。

    玄機子後心一麻,倒跌下來,剛好壓著自己拉的臭屎,他知道自己中了暗算,忙大叫幾聲:「快來人啦!快來人啦!」

    魏秋婷倏然躍出,冷若冰霜地道:「玄機子,你為圖我魏家寶藏,率門人四處追殺我。我今日也讓你嘗嘗我的手段。」

    她從懷中布兜中,抱著愛子,拉開愛子的褲子。

    嬰孩一泡尿射進玄機子的嘴裡。

    她兒子一泡尿射畢,忽聞得重陽宮人聲吵雜。

    魏秋婷知來了救兵,忙將愛子復放懷中布兜之中,登即飛身下山。

    玄機子倒壓自己的臭屎上,被臭氣熏得極其難受,又被魏秋婷之子淋了一泡尿,氣得他直想吐血,可動又動不子,聲又聲不了,只好心中大罵魏秋婷不得好死,使勁地大罵她祖宗十八代,心裡罵著,漸漸又覺得渾身麻痺,慢慢地失去了知覺。

    「師父……嗚……」待重陽宮那些被他責打過的弟子找到玄機子時,他已氣息奄奄。

    他們下跪,哭倒在玄機子跟前。

    眾弟子捏著鼻子,抬起渾身被尿淋得濕鹿鹿的、臭不可聞的玄機子屍體復回重陽宮,顧不得疼痛,急救師父。

    不料玄機子早已氣絕身亡,全身冰涼。

    「嗚……師父……您德高望重,豈能這麼早就離弟子而去?」眾弟子登時又圍著玄機子的屍體大哭起來。

    此時,又不見了凌散安等人。

    陽宵子怒罵道:「凌散安這狗賊,平時師父最疼你,師父一有事,卻不知躲到哪裡去了。」

    其實此時凌散安等十二弟子也聽到了玄機子的呼救聲,卻個個蹲在茅坑裡起不了身。

    「是魏秋婷……呼……肯定是魏妖所做的……」杜平因為手臂骨折,此時才跑上山來,喘息未定。

    「什麼?魏妖?」陽宵子等人驚世駭俗地反問。

    「呼……呼……」杜平喘不過氣來,點了點頭。

    聞得陽宵子的罵聲,凌散安又氣又惱,可就是直不起身,便張口大叫:「陽宵子,俺等在茅則里拉肚子,你亂嚷什麼?」

    他一張口,那臭氣沿口直熏進心裡,更是難受,「哇哇哇」地又大吐起來,其他弟子聞得他吐也忍不住大吐起來。

    待陽宵子等道士捏著鼻子把凌散安等十二俗家弟子拉出來,凌散安已吐得、拉得全身虛脫,只剩下皮包骨頭了。

    陽宵子顧不上師兄弟之間的恩怨,怕凌散安等人叫痛,連忙好心點了凌散安等人的啞穴,施針灸搶救凌散安等人。

    凌散安本想告訴陽宵子,後廚的米水不能再用了,卻被點了啞穴,說不出話來。

    豎日,陽宵子眾道士吃了米飯,也是大拉特拉。

    「娘的,是我先占的茅坑!」

    「去死吧,這茅坑,我昨夜就預訂了。」

    「啪……砰……哎呀……」

    幾名道士還為爭茅坑打了起來。

    凌散安等昨晚拉稀的十二人才稍稍恢復身子,聞得陽宵子在茅則裡大罵他沒良心,也不先告訴道眾士廚房裡的米水不能吃喝,忙捏著鼻子到茅則裡拉出陽宵子等人。

    兩方對罵起來。

    凌散安有氣無力地道:「我昨晚本來想告訴你,你卻點了我啞穴,讓我說不出話,你活該。」

    陽宵子身子搖晃了一下,待要指著凌散安的鼻子罵他,不料手一舉起,他的褲子由於沒繫好腰帶,卻掉了下來。

    「哈哈哈……」眾道士見他滑稽模樣,均指著陽宵子的命根子大笑起來。

    凌散安指著陽宵子的命根子,道:「陽師兄,你這條太短了,我現在明白你為什麼會出家做道士了,原來是因為這條太短了,沒有姑娘家要你。」

    陽宵子大怒,繫好腰帶,一拳打去。

    「砰……」他一拳剛好擊中凌散安的鼻子,打得他鼻血橫飛。

    「砰……」凌散安也不甘示弱,又回敬了陽宵子一拳,把陽宵子的眼睛打腫了。

    「啪啪……砰砰……哎呀……」俗家弟子和眾道士登時大打出手,雙方都有氣無力,打了一會,各自臉青鼻腫無力倒下。

    「什麼名派弟子?太不像話了。簡直就是江湖小混混。」杜平見狀,唉聲歎氣地離去。

    後廚弟子聞得打鬥之聲,忙趕來看過究竟,見本派弟子打架,氣急攻心,流著淚水道:「師父屍骨未寒,咱們卻自亂陣腳,豈不叫外人笑話。」

    躲在地上的凌散安大驚失色,驚叫:「什麼?師父他老人家……?」

    他見後廚子淚流滿面,已知不假,不由失聲痛哭。

    「嗚呼……師父……」重陽宮裡登時哭嚎之聲震天。

    「此生不殺魏妖,誓不為人。」凌散安領頭舉起發誓。

    全真教弟子紛紛發誓要報此仇。

    他們守靈三月後,凌散安等十二俗家弟子和陽宵子等三十餘名道士擊掌為誓,誰先報了師父大仇,就擁誰做掌門人。

    兩派弟子各留幾人留守重陽宮,其餘的紛紛下山找尋魏秋婷下落。

    天已微亮,東方露出一絲魚肚白。

    魏秋婷殺了玄機子,心中無比舒暢。

    她下山之後,便飛奔上馬,繼續往山西方向而行。

    她晝伏夜行,時跑走官道,時跑山路。

    匆匆數日,她趕到了天龍山腳。

    她知道她又重新暴露了身份,勢必惹來更多江湖仇殺,因為魏氏藏寶太吸引人了。

    所以,她不敢留宿客棧,更不敢進城找客棧住。

    上山的路崎嶇險峻,騎馬不好走。

    魏秋婷把馬托付給山腳一戶農家,然後懷抱愛子,施展輕功上山,欲找一處密林,將就歇息一夜。

    殘陽如血,蒼山似海,天已黃昏。

    「嘿嘿!果然欲夜宿山林呀?把藏寶圖交出來。」便在此時,林中忽然有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只是有些冷漠,有些嘲弄,還有些得意。

    「陳大海?」魏秋婷驀然回身,果見是陳大海、櫱祖貴、楊光,周圍還有一些錦衣衛張弓搭箭。

    魏秋婷急道:「陳大海!我以前待你不薄啊!你何故如此對待我?」

    陳大海冷冷地道:「藏寶圖呢?」

    魏秋婷心中痛楚無比,此時此刻,連她的恩師、昔日的舊部也為了她的藏寶圖,不惜兵刃相見,這太可怕了。

    她看著他們一個個猙獰的臉孔,個個眼睛陰霾,如魔鬼禽獸,張牙舞爪。

    霎時間,魏秋婷只感手足酸軟,心中大疼,氣血翻湧,手腳發抖,全身哆嗦。

    她說不出話,只有淚水無聲流淌。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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