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風塵 晉封篇:鎮遼王爺 第八百二十一章  名將殞國
    「太后……」武尊額頭見汗,急忙起身。

    「來人,此禿陷我忠良,險讓朕誤國害民。來人,拿下他。」朱由檢陡然大喝一聲,喝令拿下武尊。

    候賽因、吳寒真一躍而起,雙雙按住了武尊。

    武尊做夢也想不到朱由檢會擒拿他。

    他正迷惑不解之時,已被候賽因與吳寒真擒住。

    風天橋拔刀而出,欲劈武尊頭顱。

    「慢!此賊還有同黨,先押其於地牢,待抓齊其他小人,一同問斬。」朱由檢朝風天橋擺擺手,轉身又朝武尊、候賽因、吳寒真眨眨眼,便揮了揮手。

    「賊禿,等著受死吧。」候賽因點了武尊的穴道,朝他屁股一腳端去。

    「砰……」武尊撲倒在地,頭破血流。

    「來人,將此賊禿打入地牢。」吳寒真只好裝腔作勢,喝令侍衛抬武尊去地牢。

    「奶奶的,雖是演戲,候賽因對廝家也不用那麼恨吧?」武尊既氣又惱,暗罵候賽因祖宗十八代一通。

    「太后,朕當親筆致信石將軍,予以撫慰,且賜軒轅黃金劍與他,以鎮謠言,好讓他放心抗金,收復失土。」朱由檢已知一時殺了不石劍,只好示恩,向太后躬身請示。

    「甚好!且要誅誣陷石將軍的兩名御醫,並將這些戰報及誣陷轉與石將軍,一定要讓他放心。」太后聞言,笑逐顏開。

    「遵太后懿旨。」朱由檢朝他一躬身,扶她起身,又側頭對候賽因大喝一聲:「候賽因,速傳國丈進宮見朕,讓他代朕去邊關犒勞三軍,安撫石將軍,誅殺兩名御醫,取其首級進京。」

    「遵旨!」候賽因躬身而去,卻頓感失落。

    「皇上,你處理朝政吧,哀家回去歇會。」太后聞言,放心了,分開朱由檢,便率眾侍衛而去。

    漫天的大雪像給大地披上了銀裝。

    「吳寒真,召候賽因回來,你去宣國丈入宮。」朱由檢恭送太后遠去,又回身於殿,朝呆若木雞的吳寒真大喝一聲。

    「遵旨!」吳寒真腦袋迷糊,本能地應聲而去。

    「皇上……」候賽因搖搖晃晃回殿,下跪於朱由檢身前。

    「候愛卿請起。太后扶朕登基為帝,她保石劍無事,朕也無法。朕欲讓你統兵,然石劍不死,兵權無法回收。你去邊關統兵之事,稍後再說。」朱由檢扶他起來,既好言安慰,又挑拔離間。

    「謝主龍恩!微臣一定讓石劍不得好死。」候賽因長期居於深宮,少見世面,豈知朱由檢城府?

    他感動得熱淚盈眶,又恨石劍恨得咬牙切齒。

    「參見皇上。」田畹進殿,朝朱由檢躬身,並不下跪。

    「國丈,來來來……」朱由檢落坐,臉色一變,招來田畹,附耳一番。

    「微臣遵旨。」田畹大喜,躬身領旨。

    「爾等出去吧,一切聽國丈的。」朱由檢隨即離殿而去,回坤寧宮安寢去了。

    銀裝素裹,天地一色。

    「哈哈哈……」

    鎮守松山堡的袁長河,閒著無事,與譚楚清、武櫻嘻戲堆雪。

    譚楚清方當韶齡,仰慕袁長河是名將之星,一直侍候他養傷。

    武櫻無法,只得留在松山堡,陪伴譚楚清。

    此時堆雪,武櫻笑逐顏開,梨窩淺顯,甚是嫵媚。

    袁長河笑聲頓止,自思此女甜美,自己多年征戰而未婚,聞石兄與武家交情頗深,何不請石兄作媒,來個袁武聯姻?

    「袁哥哥,來呀,一起玩呀!」譚楚清忽見袁長河呆若木雞,便歡蹦亂跳過來,拉他去玩。

    袁長河回頭朝武櫻一笑,臉紅而去。

    「他笑啥?」武櫻也是臉紅,卻不解其意。

    「報……龐美玲率萬餘人馬到東門外,稱有事求見將軍。」此時有親兵來報。

    「啥?龐美玲?她是叛賊,有啥好見?快點兵,齊上城頭。」袁長河聞言大吃一驚,大喝一聲,急回中軍堂,全身披桂而出。

    他心道:陝甘平叛結束了嗎?為何龐美玲會來遼東?為何要來見我?

    他帶著不解,提著銀槍,走上城堡。

    武堅、武櫻、譚楚清也急拿兵器,相伴走上城頭。

    雪花飄揚,天地銀白。

    東門外。

    「袁將軍,我是你家石將軍娘子龐美玲呀,快開城門,放我進城。」龐美玲一身戎裝,腰佩名劍,手提銀槍,見袁長河在城頭露臉,便揮手高呼。

    她所部兵馬,全是明軍服飾。

    「她為何會來邊關?唉……」武堅滿臉迷茫。

    「她真是石將軍的娘子?」武櫻百思不解。

    「石將軍不可能要此叛賊為妻吧?」譚楚清喃喃自語。

    「龐妖,你乃叛賊,別胡言亂語,玷辱石將軍英名。」袁長河聞言失色,提槍一指,怒罵高喝。

    他想:龐美玲如此放言,若有人秘報皇上,石兄豈不是要人頭落地?

    「袁將軍,你可知小女子緣何來此?你沒見到我家石相公派來的信使嗎?」龐美玲聞袁長河之言,也不生氣,反將銀槍一拋,單人策馬奔至吊橋前。

    「這……石兄派信使來此?」袁長河迷惑不解,暗自思索。

    他從軍多年,對男女感情問題本是不太懂,又見龐美玲拋掉銀槍,戒心漸鬆。

    「嗖……」鰲金藏於彭金石身後,張弓搭箭,依托彭金石的肩膀,瞄準袁長河,一箭射出。

    他天生神力,本是金兵第一悍將。

    箭如流星,疾快准狠。

    「啊呀……」袁長河迷茫之時,哪防忽有人放冷箭。

    他胸部中箭,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血流如注。

    「袁將軍……」武堅驚心動魄,忽附身扶起他。

    「袁將軍……」武櫻臉色慘白,沒想到忽有此變故。

    「袁哥哥……」譚楚清失聲而泣。

    「不好!中計了……」城頭守兵見狀大叫,紛紛張弓搭箭。

    「嗖嗖嗖……」豈料彭金石等早有準備,騎兵之後,便全是弓箭手,一見袁長河倒下,弓箭手便閃身而出,萬箭齊發。

    「啊啊啊……」城頭守兵尚未搭好弓箭,便已中箭倒下。

    「攻城……」龐美玲揚劍一指。

    「殺……」她所部兵馬,疾奔而來,堆放雲梯,越過護河城,又搭雲梯,攀登上城。

    「快……」武堅於箭雨中不敢抬身,急掏出煙斗,喝令台上而上的將士抵抗。

    「快……棄城而逃,找……石兄報信,派人……去錦州……防敵去襲……」袁長河不幸中箭,已明白一切,強提一口氣,斷斷續續地對武堅道。

    「是……武某先給將軍療傷。」武堅揮淚而下,欲拔出袁長河胸部之箭。

    「不!……箭已裂肺……找石兄……報信……要緊……」袁長河奮力推開武堅,氣息卻漸弱。

    「好哥哥,妹子背你走!」譚楚清泣不成聲急抱起袁長河。

    「武……姑娘……,我……好……喜歡……你的笑臉……」袁長河用盡全力,探手抓住武櫻的手,瞬間又鬆開了。

    他的手臂無力垂下,合上了眼睛。

    「砰……」譚楚清沒想到袁長河愛的人是武櫻,聞言大震,傷心夾難過,竟抱不起他的遺體,將他摔落在地。

    「袁將軍……嗚……」武櫻哭出聲來,扶起他,摟他入懷,淚如雨下。

    她既歡喜又難過,想不到名將之星竟會喜歡她這個「寡婦」。

    可袁長河勇敢露愛之後,便磕然而逝。

    這只是一份夕陽之愛,短暫而濃郁,且很愛傷人,讓人終生無法忘記。

    「找死呀?蹲下!」武堅聞箭雨嗖嗖,急拉譚楚清蹲下。

    「殺……啊啊啊……」龍潭虎提爺爬上城頭,揮斧一掃,數名明兵人頭落地。

    「殺……啊啊啊……」鰲金攀上城頭,雙錘一擺,數名明兵頭顱立碎。

    名將殞國,眾將士失去鬥志。

    「快走……」武堅眼看守城不住,分開譚楚清、武櫻二女,抱起袁長河便走。

    他們穿城而過,在一隊精騎護送下,奔西門而出,躥入山林雪地之中。

    「袁哥哥……嗚……」譚楚清伏在袁長河遺體上,放聲大哭。

    「大哥,南下路遠,是否該向錦州報信?」武櫻止淚,忙問武堅。

    「也好,龐妖忽襲松山堡,必是從遼東灣潛來,只是不知她所圖何事?為何會來遼東?」武堅點了點頭,大喝一聲:「來人,快去錦州報個信。」

    卻沒有人應答。

    「將士們為護送我等,全戰死了。」武櫻張目四顧,不見人影,傷感地道。

    「唉……走吧,沿山林北上,到錦州再說。」武堅見狀,淚水又流,抱起袁長河,飛身上馬,領二女趕赴錦州。

    「不好,前面有旗號。」武櫻於一段崎嶇山路雪海裡下馬,先行探路,發現不妥,急返身回報。

    「我等有傷,人困馬乏,如何是好?」武堅坐倒在雪地裡,甚是迷茫。

    「先葬了袁將軍,爾後再來取回遺體。」武堅抹淚獻策。

    「不行,你們怕袁哥哥連累,你們可以放下他便走。」譚楚清情竇初開,甚是鍾情於袁長河。

    雖然袁長河不幸戰死,但仍是她的心上人。

    她忽然搶過袁長河的遺體,緊摟懷中,淚如雨下。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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