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沒有病!真是的。」我徹底無語地搖著頭,生病又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搞得似乎比要他的命還要嚴重,真叫人受不了。
看著他慢慢地安靜下來,我輕輕翻下身子,從他的臂彎下逃出來。他微微動下身子,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身體隨著難受的打咳聲而微微顫抖。臉蛋更是紅得像個熟透的紅蘋果,我光著腳丫趕緊跑到樓下去,在廚房裡瞎找著。
「小姐,你要找什麼?」
背後猛地冒出一個聲音,差點把我的小心臟嚇跑了。
「我拿退燒藥,額,你們家少爺發燒了。」
「藥都不是放在廚房裡的,你等等,我馬上去拿給你。」她的速度比我還要誇張,拖著一條長長的青煙消失在我眼裡。
我拿著藥端著水走回房間,看見他熟睡的臉帶著不安分的躁動,嘴唇在顫抖。我走到床沿邊,把藥和水放在床頭櫃上,吃力地扶起他滾燙的身子。他無力地發出悶哼,想要張開說話,我趕緊抓住時機,把藥塞進他的嘴裡,再把水慢慢地送到他嘴邊。
「你找死!你竟敢叫我吃藥!」他現在是發病的老虎,提不起精神來。
「藥你也吃了,水要不要喝就看你自己了。」我微微鬆口氣,笑呵呵道。
「我說過,你死定了!」
他猛地把手套住我的脖子,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摁到在床上,杯子從我手中滑落,「砰」的打碎的聲音是那麼的乾脆和短暫。
「廉維凱!你這頭大色狼,死到臨頭你還想要為非作歹!虧我好心給你餵你吃藥,早知道你這人是那麼的不講理,我應該把你送到天上去。」我捶打著他的胸膛。
「後悔了?」他熱乎乎的腦袋靠在我的脖子上,燙得我的脖子陣陣燥熱。
「你現在生病,如果你不放開我,我就對你不客氣!」我那浠還不是那麼懦弱,可以任人宰割的!
「是嗎?」他附在我的耳畔上輕笑,「我倒要看看你可以把我怎麼樣?Darling,你不覺得你很有榮幸嗎?可以跟本少爺躺在同一張床上。」
我不說話,對他毫不客氣地往死裡打。脖子驀的一痛,傳來一陣劇烈地疼痛,我停止掙扎,不敢相信地看著廉維凱。有股溫熱的液體順著脖子慢慢地流淌下來,那是血!他竟然再次咬我的脖子!天哪!他到底是不是人呀!
當我再次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很安靜地靠在我的身上睡著了。
我氣憤地把他從我的身上推開,拿手摀住被咬的地方,鮮血從指縫間溢出。我站直身子,對著沉睡如豬的廉維凱惡狠狠道,「你給我小心點!」
我奔向盥洗室,看著鏡子中裡有幾道很深的齒痕的脖子,還有微微的血絲慢慢流出。我拿著擰乾的毛巾將血擦掉。
「該死的,竟然敢咬我!你他媽的,你是屬狗嗎?哼!我要是不把你的血喝光光的話,我那浠的名字倒著寫!」我氣呼呼地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