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過去,兩個月過去……還是一無所獲!
孤雲諾又一頭扎進尋找月兒的旅程中去。
孤瑞然夫婦已回了加國,因為,孤瑞然已將這一切交給了警方跟私家偵探去處理,他們再留在這裡也沒有用,而兩方有說有消息會通知他們的……
這天,孤太太又一如往常,神情沮喪的守在電話機旁等著那兩方的電話。
忽然,有門鈴聲響起,孤太太卻誤認作是電話聲,忙拿起來聽:「喂,喂……」
孤瑞然從書房出來,扶扶眼鏡看看妻子,眼中有著憐惜與無奈:「是門鈴聲……」遂去開門。
「呃,你是……?」
「我找孤心月」低沉而俱磁性的話語。門外站著一個身型高挑的男子,那看來比孤雲諾還要高些的身型。外面分明天寒地冬的,他的身上也只是一件深藍衫衣,跟一件黑色的皮外套,黑皮褲,黑波鞋。讓他看來已矯健無比的身型更顯幹練強勁,氣勢壓人的!
然而,這也罷,他的長相才真叫人慨歎造物主的不公的呢!就連孤瑞然這個有『鬼斧神功』之稱的『再造父母』大國手,也都自歎任他也沒有把握能做出這樣出色的人物來!
那絕對是無以論比的一張臉孔,每一分每一寸都彷彿是經過名師巧匠精心雕刻出的般?縱筆墨難以描繪的!
只是,他太冷傲,有像是戴著個面具的?一點表情也沒有。
他甚至都不看向孤瑞然的,雙眼就只是直視著前方。是那種真正的目空一切!
「你找小女?請問你是……?」
男子沒語。
孤瑞然皺眉,又端詳了他一下,估摸著他到底是何方神聖,並會找月兒的目的:「小女她……不知閣下要找小女有何貴幹?你們之前是有約定過的?」
「沒有」
「那……」
「我來還債……」
「呃,還債?」
「如果是這樣,那不必了」孤太太不知什麼時候已出現在孤瑞然的身後,她淡淡的:「我的女兒天生善良,樂善好施,一年到頭,讓她幫過的人不知有多少,她卻才不是望求回報才幫的人,你請回吧!」語氣中不無哀怨。
可不是嗎?她的女兒這麼的善良單純,做過的好事不知凡幾,可是,看老天爺都回報了她什麼?!
「她在哪兒?」男子仍然契而不捨。
孤太太終於不耐:「讓你走,你聽到沒有?誰稀罕你報不報了?走走走……!」她揮手驅趕起人。
孤瑞然一驚,以為妻子舊病又發,只好忙一邊制止孤太太,一邊回頭對那男子道的:「對不起,實不相瞞,小女她、她失蹤了」
那男子聽這說,只是略一沉吟的,竟也不疑他,便轉身而去。
孤太太一時怪起丈夫多事:「你幹嘛要告訴他?你知道他是個什麼人?不保也是衝著你女兒,想要對她不好來的?」
「太太……」孤瑞然有些欲言有止:「你不覺得這個人是有些予人似曾相識之感的?」
「你見過他?是什麼人——哼,你走過的地方比我多,認識的人自比我多,這不出奇,我沒見過這樣的人物!」說著,沒好氣的,甩開丈夫便自回屋裡去。
「你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孤瑞然緊跟著她,猶不放過想著道的。
「呵,你倒說說看,他是那路的神仙?」
「……罡風……你想想罡風……再想想他的第一任妻子於芙萍……」
「你到底想說什麼……你的意思是,你是說……?」孤太太終於想到什麼?她的雙眼漸漸瞪大著,不能置信得舌頭都打起了結。
「你聽他剛才都說了什麼?」孤瑞然似乎終於確定了的,只管自己高興激動著,也不看孤太太是個怎的反應,打斷她的話,急急的:「他說,他是來還債的!還月兒的債……!」
「什麼?不……」
風。沒有人知道他來自何方,有人說他是名家之後,有人說他是一個國家的皇族……
一手出神入化的撲克,不但讓他贏盡無算名譽財富,同時也是他防身傷人的武器!
而,除了這個,他還有另一絕技——偷!
他不但能在守衛森嚴的皇宮偷取珍物,甚至於眾目睽睽之下,也能卻人懷中物而不為人所覺!
便要將月兒不為孤家人所覺的帶離卻有何難?
一雙撲朔迷離,高深莫測的玻璃藍眸,一頭直如金絲般柔順光澤的至肩長髮,如雕的五官,在在讓他予人不實之感的。
剛游了早泳回來的他,此時正光著上身憑欄站於船頂上。迎著海風,那樣子,直如海之子的般!
雷。同樣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乃於籍貫,只知道他使得一手好槍法,如神如魅,亦正亦邪!如果他說,他能取世上任何人的人頭,這絕不會有人懷疑,反只擔心他的話要真了,便有不知會是那一個要倒大霉了的?!
幸而,能請得動他殺人的人不多,因為,他開的是——天價!一筆數字非常可觀的酬金,外加——僱主的一隻手!
他左手拿著一杯DomPerignon,右手一杯(Tequila)PATRON,緩緩走了上來,將左手的一杯給了風
「為Rian的手術成功,雙腳康復,並已出關乾杯!」
風只是淺呷了一口,沒語。
雷也啜了一口,轉過身靠著欄杆:「想想這小子實在有夠不夠朋友的……!」
「在他眼裡,你從來就不是朋友」
「對!這小子比誰都目中無人,也比誰都狠,所以才也該死的讓人對他更好奇的,不是?這小子究竟拿什麼構造的?而這樣的人竟也有情?要不是出自寒管家之口,還不能讓人相信,子彈穿過他胸口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傢伙,實在無法不讓人好奇他那為情所困會是個什麼樣子?」
「你猜那小子什麼時候能找得到來?」
「快則一天,慢則一月」
雷睨他一眼:「你轉行當江湖術士?我怎麼都不知道?」
風沒有理他,轉了過身去,有呷了一口酒的——
「對了,你飯做好了沒?」雷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風才進了口的酒幾乎沒一下全噴了出來,斜瞥向他:「我什麼時候變做了個煮飯的我都不知道?」
雷聳聳肩,一副『你自己看』的緩緩轉過頭示意他看向那邊船艙側邊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