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雲諾沒說什麼,還親自送了請柬過去。
兩個人只是接過,卻也不說什麼。
那種倨傲目中無人的態度不免讓他反感,遂不覺的又想到跟他們如出一轍的傅雨哲——那顆將月兒完美人生毀掉的毒瘤!
他當然知道殺一個人渣那是髒了自己的手!但如果有一天月兒想要,他定會想都不想,用他的雙手去殺了他的!
明天就是婚禮之日,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便在這臨門一腳的當兒,孤雲諾為免再節外生枝,鎮日便只守著月兒,寸步都不肯再離開。
至晚,還是孤太太說的
「再沒有這樣道理的,不想著你自己,你也要替月兒想想……再說,現在好歹是我在嫁女兒呢,通常女孩子出嫁的當晚都是由做母親或閨中好友相陪著,說說體己話的,你不是連我這應有的權力也要奪了去?」
孤雲諾擺明的不信任母親,孤太太有好氣有好笑:「呵!我這可真是一次不忠,百次不容啊!好好,這還不容易的?我就在裡面陪著月兒,你就在外面守著的,這樣,禮數有了,安全也有了的,怎麼樣?」
孤雲諾才罷。
孤太太只好笑兒子過於的患得患失,卻也不跟他明說——她是再不會就反對他的——就讓他再擔心緊張個一回去!
既然兒子心意已決,孤太太也便沒什麼好再煩心了的。便看著女兒睡去,她輕撫著她感歎了一會,也就安然睡去。
天亮轉醒,看見月兒已不在身邊,只奇怪她今天怎麼起得這早?
攏了攏一頭短短的卷髮,便出了房間,要叫月兒回來幫她梳洗的,看見孤雲諾正從他的房間走出來。高瘦的身型,穿上白色的襯衣,配銀白色燕尾禮服的他,俊美得簡直都不像真的!連孤太太都看得呆了一呆,隨之,雙眼不由泛上了淚光,為自己感到自豪的微笑開。
發覺到母親的注視,孤雲諾抬起頭看向她:「月兒也醒了?」
孤太太才想起她正要做的事情的:「啊,她早醒了,我正要去找她回房間幫她梳洗呢」
「月兒不在房間?」
「沒有,我醒來就沒見著她,你也沒見著她……?」
不等孤太太說完,孤雲諾已臉色大變,迅速衝進月兒的房間看了一遍,旋即風一陣往外就走……
沒有!
一家子將屋子裡裡外外都尋了個遍,還是沒有見著月兒的半個影兒!
她究竟去了那裡?是怎麼走的?
孤雲諾一晚上就只守在大廳裡,因為不放心之故,他幾乎都一夜沒睡的,便她要離開,他不可能不知道!
斷不她自己跳窗走的?更何況,孤太太就睡在她的旁邊……
經過對門,孤雲諾想了想,按響了對方的門鈴。
他原來不過想隨便問問,看月兒會不會就來了他們這兒了的?
因孤太太說過,月兒平常也沒怎麼到過別處去,就只被那叫風跟雷的,邀了幾回到他們家玩的……
一個女人來應門——
「什麼?他們兩天前就離開?他們不是本來就住這裡的?」
「不是,他們來了這裡兩個月不到,他們問我租屋子的時候也沒說要租多久,前天說走也就走了」
孤雲諾算了算時間,這不恰是孤太太她們到了這裡那左右的時間,跟他送他們請柬的當天?
事情竟有這樣的巧合,斷不這其中會是有什麼關聯的?
孤雲諾也只是這麼亂猜疑著,也沒就當了真。
卻壓根兒再不想,這當中是真真有著莫大關聯的!
因為,這會子月兒就正睡在他們一艘叫『自由號』的小型郵輪上!
四層高的嶄新小型郵輪,裡面設備齊全,應有盡有。
月兒正儼然一個睡公主的安然沉睡在一間寬敞舒適的套間那軟厚的白色床榻上。臂彎一隻毛絨絨可著嬰兒大小樣的,粉紅小嘴兒的白色玩具熊。此刻看來的她,要是有人敢說她是不正常的,那個人才大有問題呢!
頂層的船艙是個舒適明雅的小型酒吧。船艙外甲板上一個頗不小的游泳池,那叫風、雷的兩男子此時就躺在池邊的兩張太陽椅上。
戴著墨鏡,一動沒動的,也不知是睡著是醒著?
過了一會,那長得像東方人的一個伸手取起旁邊几子上那兩杯淡黃色,顯然是酒之類飲品的其中一杯,一邊架起墨鏡,淺呷了一口:「我們幫那小子搶回了老婆,你猜那小子會怎麼感激我們?」
「沒有人叫你多事!」金髮的那一個身型也沒稍動一動兒,淡淡不以為然的。
東方男子聽了,一擊掌,似是不忿的:「這小子就是欠扁!吃力不討好,那為什麼我們還做這種蠢事?」
「是你要做,不是我」
「啊,你小子撇的還真快!要這樣,那好,我們趕快掉頭……」
「你如果想你這天下第一殺手從此在這世上除名的話……」
「啊!可惡!rain,你這臭小子……!」
天下第一殺手——雷。諾得(Ray。Solutia was),跟天下第一千手、神偷——風。亦倫(The wind。Also lun),說出去恐怕沒有幾個人是不知道的。
而向來只有是別人怕他們的,他們可也會有怕的人?
可是,聽他們這會子說起那個叫『rain』的,那口氣分明是有敬有畏有無奈的?
這兩個人暗地裡被人人稱之為惡魔,頭痛可怕得經已夠叫人受的,而連他們都怕的人,那可想而知,有是怎樣恐怖的一個人物?
還是跟月兒有關的——他的老婆?這人到底是誰?究竟是怎樣的一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