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穿不可:廢妃要革命 重生 第129章
    努力調息,不停的深呼吸,雙腿盡量放鬆。麥麥的兩眼死死盯住前方,雙手也不再無力,而是嘗試著慢慢收緊韁繩。

    「對,就是這樣。」男子鼓勵的說,「要相信雪雁,不要膽怯。它極通人性,會感覺到你的情緒變化。」

    如男子所言,麥麥收緊韁繩後,雪雁真的開始減慢速度,最後竟由快跑變成了輕快的踏步。

    麥麥總算是可以鬆了一口氣,此時才發覺,自己的手指都已經十分僵硬了。笑著甩了幾下,扭過頭說,「原來騎馬竟是這麼刺激的事,搞不好還會有生命危險呢。」想想剛才的情形雖然有些後怕,不過,騎在雪雁身上的感覺,真的是很不賴。如果有機會,她還會再嘗試一次。

    「你做得很好,慢慢來,你會適應雪雁的。」男子微低的聲音,透著令人舒心的安全感。

    「嗯。」麥麥一笑,點點頭。

    腰間的收緊,讓她低下頭,這才警覺到他緊緊攫著自己腰際的手臂。視線上移,對上他晶亮的眼眸,「喂,你可以放手了。」是她多心嗎?怎麼總覺得眼前的男子怪怪的。說不出是別裡的彆扭,熟悉中又透著陌生。

    「這樣嗎?」男子倏地的鬆開手臂,失去支撐的麥麥身子立即不穩的歪向一邊,嚇得她低呼一聲,趕緊扭回身抓住他的衣襟,「啊!」

    低頭看著投懷送抱,緊張害怕的她,男子低笑出聲,右手接過她手裡的韁繩,左手長臂一伸,攬過她的肩頭。雙腿輕輕一夾,雪雁馬上心領神會的朝前慢走。

    麥麥慢慢抬起頭,看到他蓋住半張臉的鬍鬚,還有那對始終不曾離開過自己的瞳眸,俏臉竟沒來由的一紅。趕緊抽回抵在他胸前的手,轉回身子,「我要回去了。」沒有知會,一聲不響的跑出來跟侍衛騎馬,霜兒肯定是急死了。

    男子默不作聲,而是停下雪雁,翻身下馬。站在一邊朝麥麥伸出手,「草原上最美的時刻就是夜晚。」

    坐在馬上環視四周的靜謐,白天的碧綠已成墨色一片,雖然沒有藍天白天襯托下的秀美,卻別有一番壯麗瑰色。低下頭,看看他修長卻略顯削瘦的手,泛著充滿蠱惑的希望之光。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突然有這種念頭,有些好笑。

    將手輕輕交給他,由他摻扶著跳下馬,腳下立即傳來青草鬆軟的觸感,踩上去,說不出的舒服。一陣風,掀起草海,帶出悅耳的「沙沙」聲。額邊的發隨風而蕩,搔癢著她的臉頰。

    這就是夜晚的草原,寧靜,安詳,偶有微風,愜意舒適。如果說白天帶給她的是寬廣遼闊的震撼,那麼,這時的它則你像一位神秘而美麗的少女一樣,惹人垂愛。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她都喜歡這裡。

    身上的狐裘被人漫不經心的緊了緊,轉過身,疑惑的看著他,「你知道我要嫁給你們主子嗎?」這種親暱已經越出了陌生人,他對自己的舉動,像是早在千年前就預先演練過一般,熟稔,親切。

    當她想要費勁的挖掘答案時,卻只是換來頭腦的空白。有些問題,越是刨根究底,得到的真相往往會令人咋舌。

    男子坐下身,肆意的躺在草地上,手墊在腦後,盯著皎潔的月。這一刻,他的淡,他的靜,都與草原合二為一。

    雪雁站在一邊,低頭吃著草,時不時會昂起頭甩幾下腦袋。

    像是被他感染了,麥麥也毫不猶豫的坐下來,「你喜歡這裡?」

    「嗯,」男子輕聲應著,扭過頭又看了看麥麥,「你呢?」問話有些小心,像是怕聽到否定的答案。

    「草原,一直是每個人心中的神秘花園。嚮往,卻未必會一年四季住在花園裡。不過,自第一次踏上這片土地,我就好像是找回了那個被我遺失很久的自己。呵呵,」搖頭,輕笑,「我怎麼會跟一個侍衛說這些啊。」

    凝望著她的嬌美,靜靜的坐在草地上,宛若盛開的清新白蓮,一對深如幽潭的靈動雙眸,忽閃著誘人的迷離暈光。

    雪雁偏過頭,看著兩人,慢慢臥下了身子。

    就這樣,誰都沒再說話,只是躺在柔軟的草地上,數著天上的繁星,盯著狡黠的月。

    當麥麥回來時,竟沒有人問她剛才去了哪裡,只是說草原上有狼群,再出去要叫上侍衛們一同。

    聽到「侍衛」二字,麥麥突然有些渾身不自在。就算她的心已經隨他遠去,可是,她也不會隨便到在即將成為別人妻子的時候,還與別的男人往來。很沒出息的將萬惡的根源,歸罪到那幾杯讓她失去判斷的馬奶酒上。

    自我安慰過後,她仍是啟薩嫁來燕北的麥麥,等著那個叫星宿的人正式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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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都國。

    柳盈盈急充充的趕到萬俟墨的書房,敲過門後無人應聲。索性推開門,走到裡面。書房裡空無一人,她隨意的走到書案前,看著上面攤開的已做好標示的地圖。不經間的,竟瞄到一堆書下面,露出了信封的一角。沒多想,下意識的抽出來。

    可剛看到那上面的字跡時,她整個人就瞪大雙眸僵在原地。

    這是……這是……

    門外腳步聲響起,驚醒的她趕緊將信放回原處,背過身子屏息斂神。

    「盈盈,你怎麼回來了?」萬俟墨緩步走進書房。

    「義父,」柳盈盈揚起明艷笑靨,扭過頭,朝萬俟墨施個禮,這才稟告道,「盈盈趕到啟薩朝時,聽說龍女已經嫁到了燕北國。盈盈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只有先回來跟義父稟告再作打算。」

    萬俟墨似乎並不奇怪,僅是應了一聲,繼又道,「盈盈,這些日子也的確是辛苦你了,你先歇一歇吧。我們與啟薩大戰在即,先養精蓄銳。」

    「是,」柳盈盈點頭,抬眸看著不動聲色的萬俟墨,試探性的問,「義父,您為什麼要跟燕北國同時調動大軍守在啟薩邊關呢,如果是聯手攻打,為什麼不偷襲?而燕北國今天又為什麼突然退兵呢?」

    「哦,只是與他們有一個小協議,」萬俟墨避重就輕的說,「此事義父心中有數。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盈盈告退。」

    直到退出書房,柳盈盈才大口喘著氣,撫著狂亂跳動的胸口。

    他沒死,他沒有死!太好了!

    扶著牆壁,支撐著有些虛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間,「砰」的將門上,無力的一頭倒到床上。

    激動而喜悅的淚水,順著臉頰淌下。

    她的狁沒有死,他就在燕北國,他就是星宿!

    抓緊被子,緊緊捂在潮濕的臉上,她以為她已經永遠的失去他了,感謝老天如此眷顧她,讓她有機會可以再見到他!

    發洩過後,她又慢慢冷靜了下來。

    狁既然就是燕北國的星宿,那麼他與義父聯手調動幾十萬大軍的目的是什麼?她趕到啟薩時,街頭巷尾都在議論著龍女下嫁燕北國的事。聽說,是為了拯救百姓免入戰火才會做出犧牲,甘願出嫁。

    這麼說來,星宿定是用這種方法掩人耳目,避開萬俟一家,名正言順的娶走藍璇筠。義父配合他,也是想混淆視聽。

    想到狁會為了那個女人,不惜發動大軍逼近城下。她就妒火中燒的難以平息,她與他青梅竹馬,在她的記憶中,每一副畫面都保留著他的身影。自小心中就早已暗自起誓,今生今世,非他不嫁。

    不再多想,柳盈盈起身收拾了幾件隨身衣物,揣好了銀兩背上寶劍,即刻動身前往燕北國。錯失過一次,她不會再允許自己犯同樣的錯誤。狁也好,星宿也罷,只能是她柳盈盈的!

    藍璇筠,你在啟薩是龍女,可以隻手遮天。到了燕北國,那就各憑本事了。

    翌日,麥麥起了個大早。阿商笑吟吟的走進來,身後八個堡內奴僕,吃力的抬進了四隻大箱子。

    「這是什麼?」麥麥好奇的問。

    「呵呵,這些啊,」阿商走過去,一一打開了箱蓋,朝麥麥擠擠大眼睛,「小姐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麥麥披散著頭髮走到跟前,「哇,這麼多冬裝?」紅的,粉的,藍的,黃的,各種顏色,各種式樣的冬裝被塞得滿滿噹噹的。

    「給我的?」就算她貴為龍女,也沒有過這麼多衣服。看樣子,一天換一套,也足夠她換一年的了。

    「堡裡哪還有女人有小姐的好命嘛,」阿商故意艷羨道,「單單拿出一套衣服,就是尋常人家十年的開銷了。更何況,有錢還未免買得到,這些冬裝可是連皇宮裡的娘娘都求不到的呢。主子可好,生怕小姐不夠穿似的,足足做了四大箱。」當這些衣服剛送進堡裡時,已經被鬼宿等人笑得直不起腰。哪裡有人寵妻寵成這樣的嘛,尤其是他們那個雷打不動處事不驚的主子,這就更會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估計小姐要是哪天打了個噴嚏,主子都能命人去把天山的雪蓮採下來,給小姐當茶喝。

    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麥麥摸著質地絕佳的衣服,真是想不透,自己究竟是哪裡對了那個星宿的眼,值得他做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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