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上的女奴 蒼狼胭脂 第170章 錯中錯是誰的錯(3)
    無論,她對他如何,她都是他最愛的落花舞。

    「落花舞,我的花舞,你不記得了嗎?在這個王宮裡,我們一起度過的日子,那時候,我會抱著你,叫著你的名字。我總是叫你落花,可是,你總是說你不喜歡聽這兩個字,你說那兩個字太淒涼,總讓你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你讓我叫你花舞,只叫你花舞,天下只有我一個人才能叫的名字。我的花舞,那個名字果然是個不祥的名字,你受了太多的苦。我聽你的,我以後只叫你花舞,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也許是過去,他對落花舞太殘忍,所以老天才會以這一種方式懲罰他吧。

    他是那麼的愛落花舞,這樣的萬事依著她,他把她安排在他為她建造的花舞宮,這是他在失去落花舞的兩年裡,親自監工為她造的,他一直相信,他會找到她,如今他終於找到了她,可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為什麼她總是說她不是他的落花舞呢?她說她是蓬蒿,一個陌生的名字,這讓燕王噲很傷心。

    還有另一件事也是讓他頭疼的事。那就是他的王弟。

    醫館裡,王弟齊昊生死未定。

    是的,琴風就是公子齊昊,燕王噲的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說到他的名字,還真的很多。他王室真名叫公子齊昊,因為愛琴出名,故王都人送琴風一名,又因他當年因為落花舞的原因,曾經被燕王噲貶為平民,故他又自稱叫燕白衣。是個最讓燕王噲頭疼的人物。

    雖然為了落花舞,他向他舉起了劍,可是,他卻真的不能死。因為,他不能讓母后傷心。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燕王噲煩心。

    這讓燕王噲的脾氣日漸暴躁。在朝堂之上,也無心聽理朝政。

    有時大臣說著國家大事,燕王噲就會神思恍惚。耳邊總是浮出蓬蒿的憂傷的臉,和那孩子的痛啼。

    是的,那個孩子,他們的昊兒,不知是什麼原因,得了一種什麼怪病。越發瘦了,夜裡盜汗,御醫們也說不上來是什麼病。只有一位老御醫說小殿下中的可能是北國的一種很厲害的毒,不管中了什麼,加緊治啊。燕王噲的怒氣讓所有的御醫都提心吊膽。

    本來蓬蒿剛進宮的時候,還一再的對燕王噲說她不是落花舞,她不是燕國的王妃。可是,看到昊兒病的這樣厲害。她要真的帶著孩子出宮,那孩子真是沒有命了。她已經失去了那麼多,再也不能失去昊兒了。她欠這個孩子的真是太多了。

    所以蓬蒿不再對燕王噲冷言冷語了。也不再提要走的事,只是依然不許燕王噲留宿在她宮裡。燕王噲也不再堅持,畢竟他的花舞不再說那些讓他傷心的話,也不再提要出宮的事。

    日子就這樣,一過又是一個多月。

    這一日,陽光明媚,花舞宮內迎春花開的熱鬧。小草兒也跳起了舞蹈。一派風景宜人。

    一大早,就有御醫過來回報。說小殿下身體已經康復。事情遠比當初想的順利。到了一個月後,再診治一回便可完全根除。

    蓬蒿聽了,心中歡喜,眉梢帶笑。

    燕王噲看到母子都平安了。心中甚是寬慰。

    於是吩咐宮人,在花舞宮內擺宴。讓奶娘也把小殿下抱出來。

    蓬蒿今日裡心情大好。在宮裡從來懶的梳妝的她,今日裡可是盛裝出深宮。燕王噲坐在涼亭裡,看到宮人扶著蓬蒿緩慢行來。

    春風拂面,麗人行。百鳥齊鳴,為探看。

    這是何等的美景,燕王噲回頭,看到身後站著的奶娘,懷裡抱著兩歲的昊兒。

    他不由開懷大笑。

    人生一世,原不過如此。

    愛子嬌妻,如畫的河山。這都使得燕王噲心懷大開。

    「王上,何事笑的如此開心啊。」

    蓬蒿走過來,從來也不多話的她,居然和燕王噲打起趣來。

    他不是她的因齊。可是,他依然是一個愛著她妹妹落花舞的好男人。

    她不會做他的王妃,卻會做他的親人。

    直到落花舞妹妹找到的那一天,她才會離去。

    「愛妃,到寡人身邊來坐。」

    燕王噲指著身邊的軟榻,看著蓬蒿娉婷行來。

    說來蓬蒿入宮,已有四月。蓬蒿已經不再是當初剛入宮的,那個可憐的只會流淚的冷漠的女子了。

    今日的蓬蒿。流光溢彩,目秀眉清,唇紅齒白,發挽烏雲,指排削玉,有如花如月之容,傾國傾城之貌。比起為奴時的生澀,更有一番嫵媚風情。這等的絕色,這樣的深情。

    燕王噲的心醉了。

    「昊兒我兒,讓父王抱一抱。」

    高大魁梧的燕王噲,抱著可愛的,胖乎乎的小殿下昊兒,身邊伴著眉梢含笑的蓬蒿。

    這情景讓身邊看著的宮人不禁流下了眼淚。

    他們的王上終於苦盡甘來。有了這番幸福景象。她們這些宮人的日子也就好過了。不會擔心哪一天一不小心,就人頭掉地了。

    「花舞,哎呀,小傢伙居然敢咬寡人。寡人可是你的父王啊。」

    燕王噲的聲音在後花園裡響起,讓身邊的蓬蒿不禁婉然一笑。

    「愛妃,此笑可比牡丹之美啊。」

    燕王噲在蓬蒿的耳邊輕聲的笑了。

    這句話不由讓蓬蒿紅了臉。

    她向一邊躲了躲,輕聲的說,

    「王上可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啊。」

    「不會忘。」

    燕王噲的臉上掠過一層陰影。轉眼就過了,依然是笑聲如雷。

    說到這個約定,是蓬蒿在心裡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

    她是蓬蒿,不是落花舞。

    她不能佔有妹妹的幸福。

    當然,她有因齊,她也不會愛上任何人。

    可是,這個男人,他固執的可怕。只認自己是妹妹落花舞。

    讓自己百口莫辨。只能出此下策,說為了懲罰他的無情。三年之內,不許燕王與她同榻。只能以禮待之。

    燕王噲滿口答應。

    別說三年,就是十年,他也會等。

    他還戲說,他是天下最可憐的大王了。

    兩人正在說笑。

    「王上和妹妹好雅興啊。」

    一個嬌媚的聲音響起。

    紅衣紫裙的雲妃走了進來。

    「妹妹有這等的美景,也不邀姐姐前來一起觀賞。大王,可不是一般的偏心喲。」雲妃笑著走到亭子裡,身子一偏,在燕王噲對面坐了下來。

    這幾個月裡,到這花舞宮裡來的最多的也就是這個雲妃了。

    這雲妃就是有這等的本事。

    她在這宮裡,長袖善舞,哪個宮裡的妃子都與她相好。拿她當知心的人。

    就是燕王后的德慶宮,也只有她去得。

    說到這幾個月,宮裡的變化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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