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叫什麼?」
「我是噲啊,燕王噲啊,我知道當年傷了你的心,可是,花舞,你不能不認我啊。」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什麼花舞。」
「好,你不是,好了吧。」
燕王噲笑了一下,醜面具是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當年的確是他傷了落花舞的心,現在花舞生他氣,假裝不認識他,他也不在意,只要她在他身邊,就夠了。
「告訴我,你的臉怎麼了?」
蓬蒿知道這男人認錯了人,可是,這男人的深情的樣子,讓她真的不容拒絕,她說了她在林胡宮裡的事。聽的燕王噲心痛極了,沒想到,花舞居然受了 那麼大的痛苦。
等聽到蓬蒿說到昊兒的事時,他心都要碎了,他清楚的記得,當年落花舞離開燕王宮的時候,是懷了身孕,昊兒一定是他們的孩子。雖然落花舞此時不承認她的身份,可是孩子是真的吧,而且她的氣質,她身上特殊的體味,天下難道還會有第二個嗎?
燕王噲心疼的伸手去摸蓬蒿的頭髮,
「哎呀,不要進。」
鬼面相公的話沒落,一個黑衣大漢闖了進來。後面跟進來的是一臉無奈的鬼面相公。
「我說不讓你進吧,你看,打擾了有情人的親熱,唉,多沒風情的一個人。」
闖進來的人一進去,看到屋裡的如此情景,也愣了一下。
「你是公主嗎?」
鵬鷹是愣了,他能不愣嗎?據傳,公主是一位傾城傾國的美人,是一個美麗的女奴,被狼王所擄。可眼前的這個女子,一臉傷痕,醜陋無比。難道他們找錯了嗎?
「公主?」
蓬蒿看向來人,公主是指的她嗎?難道他是雅琳奶媽派來的人。雅琳奶媽找著了父王了嗎?
「你們是?」
蓬蒿開口了。
「公主,屬下奉雅琳夫人之命,特來迎接公主。」
來人不是別人,是奉命來搭救蓬蒿的鵬鷹將軍。
在他身後,湧進來一群同樣黑衣的人。
都分開站在鵬鷹身後。
他們在前,雅琳在後。他們先到了群艷坊才知道公主已經被一個黑衣人救走了。通過探子得之,那黑衣人雖不知是何來路,可是跟著黑衣人的可是出名的包打聽鬼面相公,鵬鷹一聽就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哪裡了。
可是這樣一來一去的,誤了很多時間,才會到這時才趕回來。
「公主。」
鵬鷹從懷裡拿出雪雅琳給他的信物,那是一個用絲繩拴著的半個玉戒指。如果眼前的人果然是公主,那她必然有信物。
蓬蒿一見玉戒指,眼淚就流了下來。
她從脖子上拿下來了一個同樣的絲繩拴著的半個玉戒指。
一見信物,鵬鷹等眾人一起跪倒,
「參見公主。」
「都平身吧。雅琳奶媽,她也來了嗎?」
「回公主,夫人隨後就到,這時算來該到門口了吧。」
他們一得到信就趕來了,同時派人通知了夫人。想來,此時夫人也該趕來了。
「姐姐。」
一聲驚呼,玉兒像一陣風一樣的跑了進來,一下子撲到了蓬蒿的懷裡。
「姐姐,我可見到你了。玉兒好怕再也見不到姐姐了啊。」
「玉兒,」
蓬蒿抱著玉兒,剛想說什麼。
「我的公主。」
只聽一聲驚呼,隨後進來的雅琳驚呼一聲,倒了下來。鵬鷹一步跨過去,扶住了雅琳。
「我的公主啊,你的臉,你?」
「雅琳奶媽,」
蓬蒿一臉是淚的看著雅琳。
雅琳一把抱住了蓬蒿,
「我的公主,你這是怎麼弄的啊,我的公主,你可痛死雅琳奶媽了啊。」
雅琳抱著蓬蒿,淚出如湧。
娘兒三個哭成了淚人。
夜色濃了。月光如水,雅琳,玉兒,蓬蒿還有燕王噲坐在院中月下,
「你是?」
雅琳奶媽看向燕王噲,她沒想到居然有一個男子,和蓬蒿在一起,而蓬蒿和這個男人還很親密。難道這個男人,就是蓬蒿嘴裡的那個男人嗎?居然還找到了這裡。
「我是燕王噲,是燕國的王。」
「公主,等回到犬戎,讓你父王遍尋名醫,一定讓公主恢復往日面貌。」
「我不想這個了,我又何必在意這害死人的美貌。我也希望自己能平凡一點。只是。」
說到這裡,蓬蒿的目光憂傷極了。
「只是我那苦命的孩兒,要早點救回來才是。」
「放心吧。鵬鷹去了。一定會把昊兒帶回來的。」
雅琳笑了。
是的,鵬鷹做事,她是放心的。等到昊兒找回來了,她們一家幾口人,一起回到王都,那時候,他們再也不分開了。
「姐姐,我看你臉上的傷一定要找個醫生看一下。姐姐的容貌是天下至寶,姐姐可不要那樣想。」
玉兒在一邊說,她可不能想像姐姐一生頂著這樣一張臉活著。姐姐可是天下最美麗的女子啊。
「放心,我會陪著你找下去,直到治好的那一天。」
一旁的燕王噲冷著一張臉說。
「不是那麼簡單的,丑兄。」
月門外轉過來一個人,正是此間的主人鬼面相公。
他搖著扇子,一臉沉重的說。
「這公主臉上的傷好治,可是要恢復如水的雪膚,這世間恐怕只有一人個能夠做到。」
「誰?我去找來便是。」
「別想的容易,那人可不是輕易能見到的。」
「要錢,要多少,我們也給。」
小玉叫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