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上的女奴 蒼狼胭脂 第165章 誰憐西子一片情(5)
    醜面人的確是燕王噲。燕國的大王。

    而他尋找的就是他的愛妃落花舞。落花舞是全名,而燕王噲一直只叫她花舞。他當年因為一時誤會,逼得心愛的王妃落花舞,不得不出逃。所以他會派出的很多人尋找落花舞,都沒有找到她。

    落花舞這一走,他的心也死了。

    要不是師父常常開導,他早就撐不下去了。

    當然燕王噲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江湖盛傳的無心冷情一對殺手。無心就是齊國的大王因齊。而他是冷情,是燕國的大王。

    說到當年他逼走了愛妃落花舞的事,那又說來話長了,(另一部小說專門講燕王噲和落花舞的愛情)

    當年,那件事後,他在暈迷了三天以後醒了過來。

    人是醒過來了,可是心也碎了……他只知道,他不能這樣下去,他要去找他的落花舞,他心急如焚,月月浪跡江湖。讓宮裡的大臣,早有意見。

    見他消沉極了。

    母后這才告知他,要想早點找到落花舞,早點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眼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養好身子。打點起精神。落花舞去了南方。母后的這句話,讓他重新有了勇氣。

    「先救已,方可再救人。」

    這是母后的原話。燕王噲明白母后說的對。可是,他能不急嗎?這幾年來,多少個日日夜夜,他都能聽到落花舞的哭聲。落花舞受了那樣大的委屈,從宮裡出逃,如果被那強人搶去,還能有何好處。他不能想,也不敢想。

    他只恨自己不到一步到南國去救回落花舞。

    他收拾了朝內的殘局。他的身體一恢復了。他就要微服私訪。

    母后也不攔著,知道也攔不了。就給他打點了包裹打發他出去。

    臨走的前一夜,母后在密室和他長談了一次。

    他這才知道當年的一些情況。

    知道當年,落花舞在宮內受的委屈,他的心都要碎了。燕王噲虎目含淚。在母后面前,他沒有必要收斂自己。他落淚了。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奪位之痛,失子之傷,奪愛之恨,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燕王噲覺得心灰意懶。

    「癡兒。」

    母后長歎一聲,

    「癡人只知自傷心,可知他人傷透情?」

    「母后所言何意?」

    「癡兒啊。你之所以有了今日,全是你往日看不透世事的緣故啊。想來,自古多少英雄豪傑,帝王將相,都做了土。如今芳草淒淒,何處可覓?人活一世,能為人則為之,不能為人,

    「母后所言是讓孩兒。」

    燕王噲沒有說下去。他從母后的目光裡看到了深意。是的,母后說的對。他是燕國的天子,一生該為燕國的子民做了多少好事。可是他也是落花舞的愛人啊。

    他的前半生全為大燕活了,他又何嘗為自己活過一天,何必呢?從此以後,他不會再只為大燕活著,他還要為他的親人,愛人活著,活著,是的,活著去尋找他的落花舞。那個他愛到骨子裡的女人。

    過去的那個荒唐的燕王死了。

    留在人世間的只有一個新的燕國國君。

    「母后,孩兒明白母后的教誨了。」

    燕王噲從王宮裡出來,一身布衣,一個小包裹。

    他微服出宮了。

    這時候,他再也不是前呼後擁的燕王噲。萬民的大王。

    他只是一個江湖上的醜面人。他只帶了兩件東西,一件就是他手中的昆吾劍,這是當年,他父王送他的,今天,他再次帶走了它。

    另一件東西,就是母后給他的那串貢珠。他看也沒看,那東西,對於他已經沒有意義了。不過,他知道要想找到落花舞,他一個是不行的。他只有找到江湖包打聽,才能找到落花舞的確切下落。這串珠子就留下做見面禮吧。

    他在山溪的水裡,見到了自己形單影隻的樣子,他很是傷心,

    往日又人成影,今日只落得一人獨行。

    燕王噲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順,被包打聽鬼面相公結成了兄弟,還找到了落花舞。

    可是,落花舞為何會落到如此田地,那些可惡的人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要是讓他知道是哪些人,就是天涯海角,他也會追殺他。

    「好了嗎?你醫得好嗎?」

    燕王噲難得的說這麼多話,讓一邊忙的滿頭大汗的鬼面相公直翻白眼。從醜面人抱回來這個丫頭的時候,他在心裡就猜出到了那個真相。這個醜面人,怪不得一身貴氣,不愛說話,原來真的是那個陰死人的燕王噲啊。

    那這個丫頭就是那個聞名天下的冷美人燕國王后落花舞了。

    他要是到這個時候,還猜不出兩個人的身份,他也不要叫包打聽了。

    可是眼前的傳說中的美人居然變成了這樣,這可是鬼面相公沒有想到的事。他的心情也沉重極了。

    他這時也不再想他的生意是不是捨本了,他一心想著救醒這個可憐的人兒。

    可是,就是他救得了她的人醒過來,他也救不得她的如花容顏啊。

    「好了,」

    在忙活了一陣後,鬼面相公站了起來,留下一句好了,人就走了出去。他可是識相的人,知道這個時候,他最好不要在場。

    「花舞,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燕王噲驚喜的看著床上的人兒睜開了眼睛。

    「啊,不要碰我。」

    蓬蒿驚叫起來。

    「花舞,是我,是噲,燕王噲啊。」

    燕王噲一臉受傷的看著落花舞,她不認得自己了嗎?

    蓬蒿這才想起來,暈過去之前,這個醜陋的男人的確說過他是哪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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