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瘋的想知道,甚至有一種錯覺,錯覺的覺得一個被燒燬的天牢都比不上這一句他想要知道的話。因為這將是她的遺言,一個他唯一稱的上是愛過的女人的遺言……
「是,那奴才就說了。」小瓶子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她說,皇上徹徹底底的不過是個沒有感情的暴君,除了江山和帝位您什麼都沒有,她說她可憐您,從骨子裡可憐您,從骨子裡唾棄您,唾棄您的臉,更唾棄您冰冷的心……」
「不要說了,朕不要聽!」下一秒,司徒盛再也壓抑不了的在今夜第二次衝出寢宮,他原本告訴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許自己再踏出寢宮,更不允許自己去找她!所以此時此刻他的手正狠狠的抓著小瓶子的衣襟,不想再聽他說下去。
「皇上息怒,奴才已經說完了。」小瓶子何其無辜成為他怒火中的一枚倒霉鬼,當他被皇上一腳踹到地上的時候,他開始相信牡丹說的那句話:皇上不過是個草包,大草包!
「滾!」司徒盛吼的滿臉通紅。牡丹,你說對了,朕的確沒有是個沒有感情的暴君,朕所以的感情早已迷失在這金碧輝煌的宮殿裡,從小就有太多人告訴朕該怎麼做才是對,朕分不清誰才是對的,所以一概不信,朕只相信朕自己。你說朕有顆冰冷的心,這也沒錯,錯就錯在這顆冰冷的心不該愛上你。
「是,奴才這就滾。」小瓶子巴不得現在離皇上遠些,因為皇上現在好像已經失去了理智,有那麼憤怒嗎?天牢燒了還可以重修,好在沒有死一個人。
司徒盛走回屋裡,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言風這一夜也沒有睡好,凌晨三四點的時候下人們來報說宰相府被包圍了,不用說就能猜到準是牡丹出事了,皇上不想讓他插手,所以才團團圍住。這叫他還如何睡的好。可就算睡不好,皇上沒宣他入宮,他還得裝做不知道。
他是怎麼知道的?因為他掐指會算,以前小時身體不好,家裡人請了一位老道士曾經把他帶出去雲遊了三年,這三年耳濡目染多多少少學了一些東西,雖然算不準是什麼原因出了事,但至少能算出她還活著,這就夠了。什麼事等天亮再問吧!
其實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生命中會出現這樣一個來自異世界的女人,這個女人會是他人生中的一個劫數,過去了便是一輩子的平安,過不去就永遠是個坎。即使知道她會出現,會是自己命中的劫數,可還是忍不住愛上她了,從她走到他眼前的那一秒他就自己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她了,沒有原因,沒有任何原因的就是愛上了。
天濛濛亮的時候,忠公公敲了門進來:「宰相大人,早。」
「忠公公來的早辛苦了,有什麼事請說吧!」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開了門站在風中長髮飄飄的他看起來那樣出塵絕色。這樣出塵的人物怎麼會成為宰相?實在令人費解,按道理說這樣出塵的人物對於權力應該也沒有太大的慾望才是……
「宰相大人,皇上召你入宮。」
言風當然知道:「我會進宮,還望公公告訴本官,牡丹怎麼了?」
「大人是想救花牡丹?」忠公公一把關上門小聲問道,其實他也想就可就是沒有辦法救啊!皇上又叫他大清早的來接宰相大人入宮,那他就跟沒辦法了。宰相大人是花牡丹唯一的救星,可是皇上這邊要招他進宮,那宰相大人不就也無力救人了。
「是,還望公公告知是什麼事情,本官也好盡早想對策。」此時此刻他也沒什麼好隱瞞這份感情了,他的確是喜歡花牡丹,想要救她。
「實不相瞞,皇上今早招你入宮就是不想讓你去救牡丹才這樣說的。昨天晚上牡丹喝醉了酒一不小心把天牢給燒了個乾乾淨淨,皇上已經下了令要處長牡丹。這次是動了真格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宰相大人可還有什麼辦法?」這是交心底子的話了。
「原來是這件事。」言風並不驚慌,掐指一算回答道:「此事尚有一絲生機,我救不了,卻有一個人也許能救她,也願意救她。我們不妨一試。」
「誰?」誰有這名大的本事?連當今皇上都不怕,那會是誰了?忠公公自問猜不到。
「上官墨。」他有些把握的回答到,也許現在只有這個人能救牡丹了。
「他!?」忠公公想了想認真的點了點頭,以上官墨的性格和個性的確有可能,但他會出手相助嗎?這還是個未知數。
管不了那麼多了,言風拿著筆寫下一張字條,塞在香爐下面壓著後,跟著忠公公進宮去了。晚了就怕皇上起疑心,那信自有他的親信會送去給上官墨,這一點絲毫不用擔心。
宮中。
今日的宮中氣氛有些不一樣,特別清冷,因為人都到一個地方去看熱鬧。華央宮是皇上的寢宮外圍的宮院,此時此刻跪了一地的人,左邊的是跪了一地的大臣,為首的顧命大臣是個老古板口口聲聲的叫道:「皇上英明這妖女殺的好!紅顏禍水。」
右邊為首跪著的是眉妃娘娘,她一身淺色衣衫樸素極了身後跟著跪了一大堆受過花牡丹恩惠的宮女奴才還有舞姬們。眉妃並沒有開口,開口的女子言風以前見過,是牡丹的那個好姐妹,叫雪兒的,那個叫雪兒的女子和對面的顧命大臣似乎吵了起來:「牡丹才不是紅顏禍水了,牡丹心腸那麼好,再說她也不是故意的,說不定是你們誰故意給她酒。陷害她燒天牢的了。」
「你血口噴人!」
「你才老不死的,倚老賣老看不起女人!你娘不是女人啊!」
「為小人與女子難養耶!老夫和你們說不通!哼!」
眼見兩邊越吵越烈,言風跟著忠公公身後從兩邊的中間過道路過。要是換了往日他可能會上前勸上幾句,可今日實在沒那個心思,除了牡丹的安全什麼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