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漂亮的鴿子飛來,撲扇著翅膀落在馬車上,紅通通的爪子握緊木條,回頭用尖短的嘴喙一下下梳理羽毛。
我見鴿子左腳綁著竹筒,伸手要捉,卻被御蒼穹搶先一步。
「是誰?」
「子青。」御蒼穹抽出竹筒中的紙卷,揚手將鴿子放掉。
我又問:「什麼事?」
御蒼穹目光流轉,掃過紙上內容,薄嘴一抿,吊人胃口道:「舞兒拜託我去查的事……」
我聽完迫不及待的奪過信紙,細看。
御蒼穹雙手交疊,慵懶的向後一靠,鳳目輕佻,望著席水默酸溜溜的說:「我們怕是去不成朱雀國了……」
席水默先是詫異,接著迷茫,隨後會意,也無奈的笑了笑。
拓跋慵被他們兄弟倆弄得一頭霧水,有些煩躁的嘟囔道:「你們究竟在搞什麼鬼?」
御蒼穹輕闔眼瞼,閉目養起了神,氣死人不償命的哼道:「既然是搞鬼,當然不需要告訴你。」
聽拓跋慵把拳頭攥得咯吱咯吱響,我頭也不抬的插了一句:「要打出去打,別弄壞我的馬車!」
御蒼穹勾住我的腰,拉到自己面前,語帶寵溺的埋怨:「舞兒好沒良心,把我打壞了你不心疼?」
信紙一飄,落進拓跋慵手裡,我嬉皮笑臉對御蒼穹說:「是你們男人天生好鬥,雄性荷爾蒙分泌過盛,我攔也攔不住啊!」
御蒼穹撇嘴譏誚道:「狼多肉少,不得不爭。」
我故意裝瘋賣傻,「誰是肉?該不會是本姑娘我吧?瞧我這一身細皮嫩肉的,你們也忍心?下得去口?」
「那我就把你生吞了可好?」狹長的風眸中噙著笑意,妖孽的臉孔邪魅得萬種風情。
我蕩漾著一顆麻酥酥的心,嘟唇親過去,卻被個紙團砸中太陽穴。
「你還有多少個男人,乾脆一起拉出來算了!」
拓跋慵黑著張臉,鼻孔噴氣,湛藍狼眸裡兩簇憤怒的小火苗燒得辟里啪啦作響,看樣子,丫真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我竄到他身邊,跟只野猴子似的掛在他脖子上,撫平他眉心褶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賴皮樣子。
「不多不多,劃拉劃拉也就一車……這個不是我的男人,是萬俟舞的……」
「那就不要去!」
「嘿嘿,見死不救不是我的性格。」
拓跋慵皺著眉頭,翻了我一眼,「我看花心濫情才是你的本性!」
我瞇縫著眼睛,甜膩膩的撒嬌道:「知我者,莫若慵!你簡直就是我腦袋裡活躍的細胞,心房裡流動的血液,腸子裡盤踞的蛔蟲!這年頭美色好找,知音難尋,當今社會最缺乏的是什麼?知音啊!嘿嘿,生氣容易長皺紋,皺紋多了顯老,來來來,給大爺笑一個!」
拓跋慵被我弄得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惡狠狠的磨牙道:「不知道上輩子造下什麼孽,欠了你這女人的,真是冤家!」
我媚眼橫飛,姿態輕佻的推了一把拓跋慵腦門兒,戲謔唱道:「小冤家你幹嘛像個傻瓜?我問話為什麼你不回答?你說過愛著我是真是假?說清楚講明白不許裝傻!」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唱得興奮,乾脆扭了起來,邊扭邊脫掉披在身上的薄紗,空中掄了幾圈丟出去。還想繼續脫,卻被眾人七手八腳的按住,裹了個嚴嚴實實。
我托著下巴,眨著炫金色的瞳,對上面前一雙雙沾染了情慾的眼,笑容邪惡,滿臉得意。
「遇上我,也許是你們最大的不幸;遇上你們,卻是我最大的幸運。」
頃刻氾濫的各異柔情,幾乎將我淹沒沉溺,我拋了個飛吻,靈巧轉身躲開捕捉的手臂,跳到秦箏身邊。
「箏哥哥,讓萬俟文熒再清淨幾天,咱們先去玄武城溜躂溜躂,聽說最近那裡很熱鬧。」
秦箏凝視我數秒,移開目光,淡淡一笑,「隨你高興,這麼多年我都等了。不急在這幾天。」說完,策馬揚鞭,改了路線。
房子青飛鴿傳來的信紙上,只有簡短的八個字:
危斯被擒,澹台澈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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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謝謝親們的關心,三兒的牙齒已經不痛了,感冒也在好轉中,(*^__^*) 嘻嘻……睡一下,夢點兒劇情出來,起來繼續碼字,群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