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戀緩緩從暗影中走出來,嘴邊掛著嗜血的笑,眼中放出冷酷惡毒的寒光。
「嘻嘻,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許宮主,哦不對,是若炎公主。我的公主殿下,與『糞』為伍的感覺如何啊?」
我從桑琪背後探出腦袋,一邊拿許君戀打趣,一邊用手指快速在他背上寫了幾個字。
別管我,你快走!
桑琪身子一顫,反握住我的手,攥緊。
許君戀臉上翻江倒海,嬌顏扭曲變形,糾結了半天,才恢復正常,咬著牙冷笑道:「賤人,真是不知死活,大難臨頭了居然還笑得出來,我到要看看,你究竟能笑多久!」
我掙脫桑琪,往前走了幾步,咯咯笑道:「本來我不想笑,可看見你就忍不住,哎,誰叫你貌若天仙呢!」
許君戀一愣,看樣子是被我弄糊塗了,脫口問道:「貌若天仙有什麼可笑?」
我雙手一攤,萬般無奈道:「可惜你這位天仙下凡的時候是臉先落地,啪唧,蹌了一嘴黃泥不說,門牙還磕飛四顆,說話嘶嘶漏風,口水直噴,鼻樑塌陷,嘴歪眼斜,你說好笑不?」
「噗……」旁邊的黑衣人笑噴出來,許君戀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轉向我氣得直磨牙。
「我就撕了你這張巧嘴,看你還怎麼耍嘴皮子!來人吶,捉住她,活要人死要屍,捉不到,你們全部提頭來見!」
黑衣人聞言,抽出兵器,呼啦一下將我和桑琪團團圍住。
許君戀仰起下巴,得意道:「賤人,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你們一點勝算都沒有!」
我摟住桑琪的脖子,趴在他耳邊,低聲道:「一會我過去假意投降,轉開他們的注意力,到時候,你就趁機逃跑,你不是會輕功……」
「我不走!」桑琪固執的說。
「他們這麼多人,而且個個來者不善,你有把握能把他們全撂倒?」
桑琪緊鎖眉頭,「沒有!」
我怒道:「那你還在這兒逞什麼英雄!」
「我不能丟下你……」
那邊許君戀不耐煩的喊道:「你們想好了沒有?是自己投降,還是讓我動手?」
「投降,投降,我投降!」
我踹了桑琪一腳,笑嘻嘻走過去,一個黑衣人剛要上來擒我,就被桑琪一掌劈開,其他的黑衣人見狀,提起兵器,向我們襲來。
無情的利刃在月光下泛著陰森森的冷光,劃破夜色,縱橫交叉出決絕的殺意。桑琪拉著我,單手與黑衣人對抗,卻只有招架的份兒,沒有還手的餘地。
所有利刃的目標都是我,桑琪手無寸鐵,躲得了這個,躲不掉另一個,後來乾脆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為我擋下那一次次致命的襲擊。
他身上一道道滲血的傷口刺傷了我的眼,我心急如焚的沖許君戀大喊:「告訴他們別打了,我投降,我投降了!」
許君戀靠著牆壁,默不作聲,臉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眼眸複雜的看著我,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
我驟然讀懂了她的心思,她不想放過桑琪,也不想讓我死得那麼容易。她在折磨我,她要桑琪為我而死,她要我內疚,要我痛苦,要我陷入那萬劫不復的深淵。
我又衝渾身是血的桑琪吼道:「你TM給我滾,誰要你多管閒事?就算你死了,老娘也不會感激你一分一毫,老娘肯定一轉身就忘了你!」
桑琪握緊我的手腕,把我護在臂彎之間,百忙之中抽空跟我對吼:「老子不稀罕你的感激,老子也不稀罕你記住我,我爹欠你一條命,我只是替他還債!」
「我不用你還,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不去報你的仇,在這跟我瞎攪和什麼?」
桑琪凶紅眼睛衝我咆哮:「我不攪和你早死了!」
我一臉欠扁像,故意氣他,「老娘就是想死,老娘就是活夠了,你別擋著我投胎!」
桑琪怒火沖天的把我拉到面前,咬牙切齒道:「女人,我喜歡你,我捨不得你死,你給我好好活著,聽見沒有?好好活著!」
還想繼續罵他,所有的話卻瞬間哽在喉頭,眼淚背叛了語言,掙脫眼眶,奔湧而出。
朦朧中,刀光一閃,正中桑琪肩頭,桑琪一聲悶哼鬆開手,我跌坐在地上,另一把刀,直直的向我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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