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錦繡山莊的織訣在何處?」衣公主忽然冷凝道。
藺慶見她們忽然提起錦繡山莊,不由的一驚!又聽姬如玉怒道:「你不相信?怎麼,怕走火入魔,如今急於奪取七生訣了?」
「廢話少說!你若想讓我把雲漓交給這個人去救,」衣公主一指藺慶,又道:「就把織訣給我!」
姬如玉喝道:「我都不知織訣是何模樣!如何給你?」
「哈?赤橙黃綠青藍紫,哪個聖教的人不知?姬如玉,你血洗冉家,難道不是為了居首位的赤織嗎?」
藺慶看不見黑紗下的衣公主,但聽她極為冷傲,聽到她說的赤織卻是心中暗驚,想起在冉如梅的手札中那一瞥,也多次提到赤織,雲漓也曾找過紅色封皮的繡典,難道都是指那什麼七生織訣——赤織嗎?那又是什麼?和明日所說的七生漁訣又有何關係?
姬如玉道:「真是好笑!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說,華嚴寺的尼姑是你殺的?你來中原,難道不是存了奪回其餘『生訣』的心?」
藺慶心提了起來!卻聽衣公主冷道:「說什麼渾話!我殺那幾個尼姑幹什麼?誰奪了龍吟,誰殺了尼姑,何必往本宮身上扯?殿下和本宮只對七生訣有興趣,對龍吟沒興趣!」
「七生訣?耕訣不是在華嚴寺嗎?說不得,你就是為了耕訣殺了那些尼姑……」
「姬如玉!我再說一遍,殺老尼姑,奪龍吟的另有其人!你與其關心本宮和尼姑的死有無關聯,不如擔心一下姬婈還有沒有兒子吧!」衣公主冷哼道。
姬如玉果然一怔,臉色一白!「什麼意思?難道你見過他?」
衣公主的黑紗浮動,幽然道:「我自然是見過的!他被七生漁訣所傷,若不是我幫焰洛凝注他兒子的真氣,你以為他還能有命撐到絕步山嗎?」
姬如玉和藺慶都是驚愣,姬如玉沉吟道:「你真的見過他?你有那麼好心幫焰洛?」
「嘖嘖,你可真是瞭解我呢!呵呵,焰洛以七生漁訣求我,我能不答應嗎?」衣公主呵呵笑道。
姬如玉卻是一臉驚愕!衣公主笑道:「姬如玉,焰洛都不爭了,你為何不乖乖的追隨殿下呢?中原武林,單靠聖教,是不行的!」
「焰洛變了,他真的變了!」姬如玉幽幽道。
衣公主笑道:「他早就變了,從他對姬婈動情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不是謫仙焰洛了!如今的焰洛,他有著無法割捨的親情!他明知道慕清角的意圖,他依然要救他的兒子!姬如玉,你可知道從慕清角手中救回來的姬無洛,會是怎樣的人嗎?」
姬如玉有些震懾道:「你都知道?你怎麼會知道?」
「哈哈哈」,衣公主大笑,似乎很滿意姬如玉的驚愕,歎了一聲:「聖教與九黎之丘唇齒相依,你說殿下怎會不掂量呢?東神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從『他』成為焰洛之子的那天開始,東神就沒有放棄過!如今,有這個送上門的機會,東神定然會開啟『他』的生門!」
衣公主慢慢走向姬如玉,輕笑道:「你說,甦醒後的『他』還會是你的外甥嗎?還會是一個尋常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