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玉又急道:「他真的帶無洛去絕步山了?去找慕清角了?無洛傷勢很重嗎?焰洛也沒辦法救他?」
藺慶見姬如玉神情緊張至急,似乎比雲漓的生死還要著急!想到她是姬無洛的姨娘,心中又不奇怪了!
卻聽玄遠道:「姬如玉,你還不去找回你的外甥?我可聽說慕清角這些年,找九黎之主都找的發瘋了!焰洛既然那樣說了,可見就算姬無洛治癒了,他也帶不回來了!你不會最後一面也見不到了吧?」
這玄遠看似有些關懷,語氣卻難掩幸災樂禍。
姬如玉惱怒的看向她,面色卻真的緊張:「關你何事!你想趁機帶走雲漓?哼!玄遠,你不希望雲漓死吧?」
「什麼意思?」
「焰洛是這世間最不會撒謊的人,他既說只有藺慶救得雲漓,那便只有他了!不管你是帶雲漓去無憂原,還是去見殿下,都是行不通的!」姬如玉眸光沉洇,緩緩道。
玄遠眉目皺起,似乎真的有所震懾,看了一眼玄玉,玄玉也略有為難!
姬如玉又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殿下當然有能力救雲漓,但衣公主會甘願放棄修成的元嬰嗎?你我都知道,那比登天還難!」
藺慶不明白姬如玉說什麼,但玄遠等人似乎在顧慮,藺慶隱約聽出姬如玉的意思,是要將雲漓交給自己?當下如入霧中,她們真會這麼容易將雲漓交給自己嗎?為什麼?
只見玄遠對玄玉耳語幾句,玄玉點了點頭,腳下幾個縱躍消失在山林中!
眾人似乎都心知肚明的等候著,只有藺慶不是十分明了,這玄玉是去哪裡了?為何姬如玉和鳳三娘等人甘願這樣靜默的等著?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鳳三娘忽然偏頭道:「姬如玉,凰兒在哪裡?」
姬如玉冷道:「她正來此的路上,兩日後便會到了,你急什麼?」
鳳三娘瞪了她一眼:「她是我的女兒,你自然是不急的!」
玄遠插言道:「三娘,爭什麼?是你的,跑不了!」
姬如玉冷冷道:「衣公主真的來了?」
玄遠看了她一眼,只道:「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玄遠話音剛落,那山林中竟然有聲音傳來,藺慶看過去,卻是一架普通的馬車?趕車的正是玄玉!
那馬車越來越近,到得眾人跟前方才停下,玄玉跳下馬車,對玄遠點了點頭,但聽玄遠和身後的眾聖教女子俯首道:「屬下參見衣公主!」
姬如玉眉眼一挑,凝目看向那車簾,玄玉忙替那衣公主將車簾撩起!藺慶只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從馬車裡緩緩下來,她一襲黑錦綢衫,頭上戴著黑色的紗笠,看不清長相!
那衣公主行至玄遠身前,面向姬如玉道:「姬如玉,所有的事玄玉都已對我說了,你是如何想的,我不消多說!你我心知肚明。」
藺慶聽著衣公主的聲音和身形,似乎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但那聲音又有著說不出的……柔魅?
姬如玉卻道:「衣公主可真看得起我,什麼叫心知肚明?」
衣公主淡淡道:「你不過是怕我將聖主帶去了無憂原,你再找回她便是難上加難了罷?不過,你說的也有理,本宮斷不能為了一個聖主,將元嬰拿出來的。」
姬如玉眉目沉吟,又帶著幾分訝異的緊緊看著衣公主:「衣公主果真是元嬰得法,身形和聲音還像是少女一般?」
那衣公主似乎輕笑道:「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姬如玉,你可真是老了呢。」說罷嘖嘖了幾聲,甚是孤傲。
姬如玉聞言怒道:「生老病死有什麼奇怪的!你偷練了聖教的秘經,還有臉說?」
藺慶見姬如玉分外惱怒的神情,不由的驚詫,卻聽衣公主咯咯笑了。
姬如玉咬牙道:「聖教的大忌,你們視如無物,還說什麼為了聖教?你們處心積慮的尋找聖主,只不過為了殿下的野心罷了!」
衣公主冷聲道:「姬如玉,你在中原呆久了,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怎麼?難道焰洛,還會為你們撐腰嗎?」
「焰洛?」姬如玉冷笑道:「你們眼裡還有焰洛嗎?」
衣公主似笑非笑道:「你這話說的可是罪過了!焰洛是聖教長老,殿下不看僧面看佛面,當年若不是看在焰洛份上,你以為你和你姐姐姬婈出得了無憂原?」
姬如玉怒道:「你們心裡真有聖教,你練什麼秘經?聖教明令禁止,你還不是練了?如今你又來了中原,是不是為了七生訣而來?我倒想知道,你手中到底有了多少生訣?是兩個,還是三個呢?」
藺慶不明所以,但見姬如玉面色極為冷凝,衣公主卻幽幽道:「那麼你手中又有幾個呢?」
姬如玉一愣:「一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