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一套粉色的裙裝,清新可人的喬清蓉悄悄出了冷家的門,她決定了,要麼捉姦在床,要麼撇清誤會,她不要再這麼猜來猜去的,那不是她的性格,她一向喜歡直來直去。
打的直接到了雲天大酒店,光看外面的裝潢就看得出來,這酒店不是一般的小酒店,大門相當的氣派,門前的列著兩排門僮和迎賓小姐,個個笑容可掬。進了門,大廳裡金碧輝煌,大型的水晶吊燈從高高的頂上垂下,那四周裝飾用的水晶串晶瑩剔透,在燈光的照映下散發著白色的光芒,煞是漂亮。
喬清蓉走向電梯,卻被人攔了下來。
「這位小姐,您好,請問你已經開好房了嗎?」一位化著妝,笑容親切的服務員恭謹地問。
「沒有,我是來找人的。」清蓉實話實說。
「那麼請問小姐要找哪位客人?知道房號嗎?」服務員依然掛著職業的笑容,柔聲問。
「1905房」,清蓉說出了房號,她並不能確定這一定是冷逍開的房,所以沒說他的名字。
「哦,對不起,這位客人說過了,不要別人去打擾,小姐如果要找,不如我先打個電話上去問一下好嗎?」服務員語氣是在徵求清蓉的意見,但一聽就明白,沒有裡面人的允許,她是上不去的。
「請等一下。」喬清蓉叫住了正要打電話通報的服務員,有些犯難,這事兒要是叫上面的人知道了,那還看個什麼勁兒啊?
「哎喲,你們什麼眼神,她是和1905的人約好的,沒眼的東西。」從身後出來一個女人,聽聲音像是給清蓉打電話的那個。
「哦,對不起,席小姐,我們沒見過這位小姐,所以冒犯了。」那服務員一見那女人,馬上陪起笑臉,但清蓉怎麼看怎麼覺得那笑容很假,因為她從服務員的眼睛裡看到一絲鄙夷。
「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吧?」待服務員走後,喬清蓉問面前的女人。
「沒錯,喬小姐耳力不錯,我叫蓆子文。」那女人自報家門,竟然是蓆子文。
「不知席小姐說的好戲是什麼?」清蓉問,心下有些詫異,冷逍說的那個女人不會是她吧?怎麼看也不像啊,這女人不像是能安定下來的人,光看她那雙會電人的桃花眼就知道這是位情場高手,這種人怎麼會甘於寂寞,將自己拖付於一個男人哪?
「喬小姐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蓆子文從手提袋裡掏出一把鑰匙遞給清蓉。
「這是?」清蓉疑問。
「1905房的鑰匙,我想喬小姐應該有用。」蓆子文笑著說。
喬清蓉接過來,心下更加迷茫了,她不是要和自己談冷逍的事兒嗎?讓自己上去看,難道上面還有更回刺激的?
「希望喬小姐能看到自己想看的,拜拜。」蓆子文對著清蓉一笑,扭身踩著無比優雅的步子走了。
清蓉看著那把鑰匙看了好久,不知道這蓆子文到底是何方神聖,她怎麼會有1905的鑰匙的?是她開的房嗎?她叫自己來到底是為什麼?清蓉心底的疑問一點點加深。
算了,上去看看就知道了。想得頭痛,也想不出所以然來,清蓉決定上樓一探究竟。
身上的疼痛讓白心遙醒了過來,一睜開眼就對上冷逍那雙漆黑冷酷的眼睛,她心底一寒,她還是沒有逃過這男人!
感覺到身體的碰撞,她的臉紅了個透底,真想找個棍子把自己敲醒,都什麼時候了還在亂想。
白心遙猛地伸手把身上的男人推開,他這算什麼?自己難道在他眼裡就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妓女嗎?想到此,眼淚洶湧,她抱起被子蜷縮進牆角。
「裝什麼?你又不是沒做過!」冷逍的話語冷酷如冰,沒有一絲溫度,今天的他只想發洩,不打算憐憫。
「放我走。」白心遙哭著要求。
「不可能」,冷逍毫不猶豫地拒絕,天知道,他想她,不對,是想她的身體,已經好多天了,怎麼可能這麼放她走?
「你已經有清蓉了,何必非要為難我?」白心遙透過朦朧的淚眼,哀求地看著冷逍,希望他能心軟。
「我說過了,她是她,你是你,我喜歡她的人,但卻喜歡你的身體。」冷逍毫不留情地說,一點兒都不在乎白心遙會不會因為這話受傷。
「身體?哈,你想要的話,有的是人願意奉上她們的身體。」白心遙苦笑,她並不認為自己的身體有多特殊,特殊到讓他切切記掛,緊抓住不放。
「我要的是你,你的身體。」冷逍冷冷地說完,朝心遙迫了過去,他的某處已經疼得厲害,等不及了。
心遙還想開口,唇被被封住了,冷逍狂肆地擷取著白心遙香甜的櫻唇,伸出舌頭頂開她緊閉的牙關,邪肆地挑逗著她的柔軟的丁香舌,讓她隨著自己的熱情一起燃燒。
心遙奮力的抗拒在他輾轉深切的吻下漸漸變得無力,冷卻的心隨著親吻一點點加溫,身體不受控制般徹底淪陷在冷逍的熱情之中。
「你為什麼就是不放過我哪?」激情過後,白心遙空洞地望著前方,眼神有些絕望。
「我不知道」,冷逍看著心遙空洞的眼神,突然有些心疼,他不想看到那樣的眼神,那眼神讓他有種深深的負罪感。
沉默,還是沉默,白心遙不再說話,心裡卻是深深的悲哀,她不知道這樣算什麼?冷逍雖然是強迫自己來的,但是她不能否認她對他的熱情沒有反感,相反的,他說得沒錯,她的身體喜歡冷逍,她只能這麼說。
喬清蓉站在1905房的門前,拿出蓆子文交給她的鑰匙,手有些顫抖。
轉動鑰匙,門開了,輕悄無聲。
喬清蓉看了看空洞的房間,客廳裡沒有人,燈還亮著,說明是有人來過,也許人在裡屋。她看了一會兒,終於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手握住了裡屋的門把手,深吸了一口氣,推了開來。
屋裡充滿了情慾的味道,喬清蓉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這味道意味著什麼。
她的眼光朝床的地方掃了過去,看到了一臉詫異的冷逍,越過冷逍,目光轉向冷逍身邊的女人,竟然是她!
「白心遙」三個字如同一把大錘朝她錘了下來,讓原本神情緊張的她再也承受不住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清蓉,清蓉,你醒醒啊。」白心遙不顧自己光著身子,簡單披了個浴巾從床上跳下來,抱著清蓉哭喊,她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的,她就知道!
清蓉的臉色蒼白,躺在地上如同枯萎的粉色玫瑰。
「你滿意了?這下你滿意了?你不禁傷了我,你還傷了最無辜的清蓉,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白心遙站起身,望著冷逍的眼睛裡滿是恨意。
如果他單是這麼殘忍的對待自己,她還不會恨他,至多是討厭他,但現在,他竟然卑鄙地讓清蓉捉姦在床,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狠毒,是為了報復清薇吧?他竟然為了報復清薇不惜把單純的清蓉拉下水,他的心果然是冷的。
「不是我告訴清蓉的。」冷逍知道心遙誤會了,馬上辯解,他也很想知道是誰這麼過分,把清蓉招來了,按道理清蓉是不可能知道他在這兒開房的。
「你不用假惺惺了,我是不會相信你的,如果清蓉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的。」白心遙冷冷地瞪著冷逍,說出的話也沒有了溫度。
「隨便你怎麼想,但真的不是我安排的。」冷逍面無表情,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很讓人懷疑他話的可信性。
白心遙狠狠地瞪了他一會兒,彎下身,將清蓉抱在懷裡,輕聲呼喚,事情既然這樣了,她有必要向清蓉解釋自己和冷逍的關係,只希望清蓉能相信她的話,說真的,她不想傷害清蓉,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沒有告訴清蓉,她一夜情甚至後來變成多夜情的對象就是冷逍,她以為這樣做對清蓉是最好的,沒想到,到最後卻傷清蓉最深吧。
換過衣服,白心遙瞪了一眼還赤身靠在床頭的冷逍,這臭男人,自己幹的壞事卻要別人來為了收場,她是不會幫他的。
清蓉的眼睛眨了眨,有醒來的跡象,心遙顧不上教訓冷逍,忙蹲下身來將清蓉扶坐起來。
「心遙,這是哪兒?」清蓉醒過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問眼前的心遙。
白心遙咬了咬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一次她不想再騙清蓉,但是實話卻是那麼難以說出口。
清蓉抬眼掃向床,臉色即刻由歡喜轉入蒼白,她想起來了,心遙,就是心遙,竟然和冷逍躺在一起,和自己的未婚夫躺在一起!
喬清蓉的臉瞬時變得冰冷,冷冷地看著白心遙,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原來,原來她就是那個女人,哈,她可真是傻,還巴巴地去撮合心遙和秦瑞,誰知道人家和冷逍才是一對,哈哈,她的眼淚順著眼角滑下,原來自己才是最傻的傻瓜,才是這幾人中間最愚蠢的人,她恨,恨冷逍明明心裡有別人還把她扯到了他的身邊,她更恨心遙,明知道前面是個坑,她竟然眼睜睜看著自己往下跳卻不阻攔,不對,她攔了,但卻沒盡力,如果當初她早說出她和冷逍的關係,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牽扯進來的,可是她卻沒有說,她不說也罷了,卻還在自己和冷逍即將訂婚之時和冷逍滾在了一起,她到底把自己當什麼了?好朋友還是不過是一個耍著玩的棋子?喬清蓉恨恨的目光在白心遙和冷逍面上掃來掃去,心情難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