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不可能一直守在藍水仙身邊,他有很多事情需要親自處理,天門的,燕國的,薊國的,最近,燕太子整裝待發,馬上就要起兵攻打與薊國相鄰的邊境,他也得做做準備,他必竟是隱藏在薊國內部的燕國力量,從地形上,國政上,兵將上,各方面都瞭解薊國,燕國還要他這個天王子提供情報。
應天不在的時候,一個小丫頭悄悄走進房門,來到藍水仙近前,「藍小姐,你想跟我們主子在一起,還是願意作思王子妃?」
藍水仙兩樣都不要干,可是,應天的下人怎麼問她這些,值得懷疑,「問這麼多幹什麼?」一個小丫頭,自然可以用眼睛斜視她,這就是貴族的特權。
藍水仙並沒有等級觀念,但是,對待可能意圖不軌的人,毋庸太客氣,必須小心防範。
丫頭貼近藍水仙的耳朵,神神秘秘地說:「如果藍小姐要離開天門,我們凌舵主可能有辦法,她讓我轉告你一聲,問你願不願意試試。」她也怕隔牆有耳,這可是死得很慘的罪過。
「誰是凌舵主?」凌依月在天門內部的頭銜,藍水仙自然不知道。
「當然是我們天門薊城分舵的舵主凌依月。」凌依月本事還真大,可以買通應天住處的丫頭,為了達到目的,她幾乎已經孤注一擲。
又是凌依月,這個有可能殘害薊國的藍水仙的人,自己一定得千注意萬小心的人,藍水仙倒要看看她能夠耍什麼花招,「怎麼?凌依月她可以幫我逃出天門去?」
丫頭趕緊點頭。凌依月囑咐過,一定要給對方最多的信心。
「哼。」藍水仙冷冷一笑,「你們凌舵主倒是好心。不知道她有何打算,怎樣幫我的忙,連個面都見不到,很難相信,她有本事幫到我點什麼。」
「凌舵主說,受主人之命,最近有單獨謁見思三王子的機會,如果藍小姐有什麼信物,讓我們凌舵主帶給他,說不定思三王子就可以把你救出去。」這個丫頭來的目的,就是要在凌依月行事之前,最好拿到一件軒轅思認可的,藍水仙的信物。
在應天手中,還是軒轅思那裡,好像區別不大,只不過,相信軒轅思作為官府中人,不會太限制她的自由,可能任意她出入一下吧。
只是,薊國,沒有一片是藍水仙熟悉的樂土,自由,又可以自由到哪裡去呢,似乎無處可去,難道還有機會殺掉軒轅哲不成,應該是不可能的,和在這兒的感覺也許差不多。
如果軒轅思明白確定藍水仙在天門,肯定向應天要人吧,那樣一來,他和他有可能徹底決裂,薊國朝廷與天門可能迎來一場浩劫,天門應該絕對無法與薊國朝廷的抗衡,必敗無疑,倒是可以除去薊國的心腹大患。
可是,作為天門中人,常在江湖上混,還是分舵主,凌依月難道不明白這些嗎?!天門是她的家才對,她要把天門置於生死存亡之危地,意欲何為?難道是燕國太子的人?
凌依月當然明白其中利害,不過,愛是可以讓人瘋狂的東西,她寧可與應天浪跡天涯,也不願意看到他天天對藍水仙唯唯諾諾,親近有加。她割得出去。
還有,應天一旦發現更多真實情況,肯定沒有凌依月的好日子過,與其被深愛的人治罪致死,還不如兩個人相依為命,哪怕是雙雙去死,死同穴也幸福啊。
凌依月不知道為什麼,直到現在藍水仙還沒有吞下那毒藥。
藍水仙一死,應天很可能馬上懷疑到她的頭上,如果提前由薊國朝廷剿滅天門,再怎麼著,也與她無關,自己死,還是天門亡,對於凌依月來說,這是個問題,就看哪邊成事吧。
感情,嫉妒,已經讓凌依月變態。
這種變態心理,藍水仙體會不到,但是,天底下沒有免費的晚餐,凌依月肯定不簡單,她能夠有所認識,她的言語也就很生硬,「凌依月不是白幫我吧?與天門與應天作對,叛徒,她的下場很可能極其悲慘,她這樣做,目的何在,能夠得到什麼好處,如果不說個明白,怎麼可能讓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