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兩天,藍水仙習慣這兒的生活,再一直對她好,她肯定就會動心,慢慢適應著,離不開他,應天是這樣想的。
得閒張望,地上的一粒小東西引起應天注意,他走過去撿在手上,平攤開來給藍水仙看,「這不會也是神仙給你的吧?。」
應天一向自恃很高,這也難怪,他的武功本來就相當上乘,可堪匹敵的對手並不多,而且,有什麼事情,一般也不需要他親自出馬,只消吩咐一下門下人去做便可以。他自己並不使用下流的招數,比如說發暗器,下毒之類的手法,對藥沒有多少認識。
正如凌依月所說的,天門人在江湖上行走,不是不用毒,只有應天例外,他對門裡的毒藥也知之甚少,但並不是一無所知。
「這是什麼東西,我才不知道。」薊國的藍水仙吞下,百花女王給弄出來,現在的藍水仙,當時穴道還被封住,她根本不瞭解。
應天也相信神仙不會放下這樣一個小東西在地上。
這東西似乎是一粒藥丸,它也意外出現在應天碰巧不在的這一段時間,他生怕其中有什麼玄機,對他不利?他認為天門中自己人不敢,不會;如果涉及到傷害藍水仙,他可不答應。
於是,應天叫進門外的丫頭,去傳喚專門研治各種藥的人過來問問。
應天自己不願意出去辦事,藍水仙不吵不鬧的,很好,他想在她身邊多呆會兒。
反正被召至的是一個中老年人,不必擔心什麼。
天門的藥,其實無論是毒藥,是解藥,還是治病療傷的普通藥,都有自己的研究,顏色,大小也各不盡相同,明白人只要看上一眼,就可以瞭解幾分。
治藥人走進來時,應天正在鼻子尖下,嘴唇附近,嗅聞那粒藥丸,他慌忙提示,「主人,您別把那藥丸距離您的口鼻那樣近。」
「怎麼?藥丸?這是什麼藥?」應天當然奇怪,他不懂。
「請先給小人看看。」治藥人走上前兩步,從應天伸出來的手中,接過藥丸,仔細看看,再聞聞,他立刻跪倒在地,「啟稟主人,這是我門最毒的毒藥之一,但是,只有它沒有解藥,而且發作時間很短,吃下去很快就可以送命。」
聽聞這樣的話,應天大為驚駭,看向藍水仙,他當然不會懷疑,如此的巨毒藥,是她的「傑作」,她一直被他軟禁,對門中人一無所識,她弄不到手這東西,他只是感覺到她的生命安全遭受嚴重威脅,他要失去她一般。
藍水仙聽得見治藥人的話,也看得到應天的目光,「我真不知道這個東西是從哪裡來的,你別看我。我什麼地方也沒有去過。」
藍水仙想到的是,莫非是薊國的藍水仙遭人暗算?對呀!只有她接近死亡,才能使得她提前飛昇成仙。那麼,又是誰,這樣歹毒,要致她於死地呢?肯定是天門內部的人無疑。
誰說藍水仙「什麼地方也沒有去過」,薊國的藍水仙跟凌依月接觸,在門內走動過,兩個女人之間莫非發生什麼事情,達成什麼協議,是她們刻意要隱瞞的,他應天所不知道的。
藍水仙自己確實不可能得到這種東西,憤怒的應天從牙縫裡吐出三個字,「凌依月!」
應該肯定是凌依月在暗中搗鬼,一旦查實,一定要心地歹毒無比的她死無葬身之地。
「不要透露風聲,派人查明真象。」如果有時間,應天會親自調查的,必竟這有關藍水仙的安危,是大事。
「凌依月?。」這個人藍水仙毫無印象,絕對沒有見過,她只是在心裡默默記下這個名字,以後,還身在天門的話,一定要注意叫這個名字的人。
雖然穿越過來,身體的各個方面變得與薊國的藍水仙一模一樣,可是,藍水仙必竟在世間存活的時長實際上是二十五年,與現代社會打過不少交道,也從電視上學到許多爾虞我詐的經驗,不管怎麼說,她也比十幾歲的那一個,聰明,老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