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藥,藍水仙嫌太苦,說早就沒有人再吃這種黑湯湯。西藥,藍水仙不打針,說是太疼,受不了。結果還是只吃下幾片西藥了事,和在山上的情形差不多,只不過請過中西醫大夫,都說問題不大,只是著涼,休息幾天,吃些藥,就會好的,軒轅哲這才放心。
家裡的僕婦們都在議論,畫中的仙女真的下凡了。
整個家,就在軒轅哲的房間,只擺有一張畫像,藍水仙的畫像。
畫裡的女子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可人兒,美得讓人不可置信,即使再善妒的女人對她恐怕也生不出嫉恨的心,只會喜歡上她。
她身穿一襲遠古時代的,飄然若仙的,高貴的,紫色的,宮廷女裝,衣服不同這外,今天主人抱回來的人和畫上的人模一樣,不爽分毫。
僕婦們奇怪的是,這畫是主人好些年前在小的時候就請人畫好掛上去的,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畫中的人一丁點變化都沒有,難道這是畫中人的女兒?也許有這個可能,雖然現在她的女兒也不見得就能長到這麼大。
畫中的人到來,軒轅哲對下人的態度變得和氣很多,就連他本人都不再整天只以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示人,有了全新的神采。真是可喜可賀,還以為他們的主人是從一出生的開始臉就被冰住的呢,原來不是,他也有陽光燦爛的一面。
主人對抱來的女孩兒熱情得就像燃燒的火焰,寵愛得猶如癡男信女面對神佛,看樣子,人們就知道這個家裡換主人的時候正在到來,可得小心侍候。
軒轅哲雖然冷酷甚至也可以說無情,但是,只要下人不犯什麼錯,向來是不會為難下人的。再說,他基本上一直居住在山裡,很少回到鎮子上的家來,大家便相安無事。
當然,也沒有什麼人偷懶,不幹活,家裡有忠心耿耿的管家理事。
不過,看這個仙女般的女孩子像是個好脾氣,不會怎麼刁難下人的主兒,以後的日子應該差不到哪裡,是不用擔心的才是。
姬哲上班一直失魂落魄的,每天做不下多少工作去,特別是他的臉,陰沉的讓人看到他即使在七月天裡整個人都會結冰似的,公司裡的人不敢當面尋問原由是不敢,可難免有那些好事之徒,別有用心之輩,對領導的私生活相當感興趣的,禁不住一定要查探一個究竟。
藍水仙不在公司裡,她正在休婚假,這很正常。
姬哲的別墅四週一直也沒有見到過她人,可能出去旅遊了,攀上這麼有錢的俯首貼耳的老公,還不出去逛逛花花,就看人家後來穿的都是名牌,就知道什麼叫一步登天。
人們只看過藍家父母有時候悠閒自得地出來進去,每天都過得很自在。
白居易的《長恨歌》裡有一句「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多事的人也在姬家別墅外恨,看看人家,花著老公的錢,自己可能天馬行空在周遊世界,還把老爸老媽接來,住大別墅,有人服侍,享一輩子清福,好得沒邊了。
不對,那,姬哲怎麼跟死了老婆似的那麼難過,還是跟老婆鬧翻了,被老婆給甩了,都不像呀。看看住在姬家別墅裡的藍家父母每天高高興興有說有笑的樣子,姬哲與藍水仙又是新婚,即使會發生什麼變故也不應該在現在,真是奇了怪了,出了鬼了。
是因為藍水仙不在身邊,一個人出去玩,姬哲自己過得寂寞無聊吧,很可能喲,人家是新婚,就被丟在一邊,難免失落得不行。
這個藍水仙也真是的,自己瘋跑什麼,帶上老公度假多好,肯定腦子進水了。
既然實在沒有辦法確定原因,那就只好作罷,不了了之。
在姬哲家附近盯梢過好幾天的人找到丁貴兒要偵探費。
丁貴兒氣了個正著,「什麼進展與突破都沒有,你們這算哪門子偵探公司,還好意思要錢。」
人家更不高興,理由再充分不過,「我們調查探訪到的都是事實,毫無偏差,如果有半點兒偏頗你可以不給錢,人家確實什麼事情都沒有,你憑什麼要我們編排他們,我們拿什麼編排他們;要是你不給錢,我們就把你查探人家的事兒全抖出去,我們可有錄音,聽說那個姬哲是你的老闆,頂頭上司吧,看你還怎麼作人,怎麼在公司裡混。」
「算你狠。」丁貴兒只得乖乖付錢,「不過,你們記住,你們要是敢透露一星半點,萬一我什麼都沒有了,會天天跟你們過不去的,一定要你們好看。」
「我們也是有職業道德的,你是我們的客戶,你放心。」拿到錢,自然什麼都好說。又沒有人給他們錢,何苦要樹敵,沒有人做那麼划不來的蠢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