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要。」藍水仙對近在懸崖最邊緣的軒轅哲說。
「仙兒,不要離開我。仙兒,你快醒醒,你快回來。」姬哲搖晃藍水仙,根本不用什麼力氣,就可以把輕如鴻毛的藍水仙的身體推來蕩去的。
姬哲完全慌了心神。可是藍水仙沒有一丁點反應,她的整個人似乎馬上要變成透明的像水一樣,並且很快就會消失。
「仙兒,你是答應留下來跟我在一起嗎?」軒轅哲站在懸崖邊上問。
藍水仙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一個人去死,去要求魂飛魄散,即使是一個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她也辦不到。她想的是先穩住這個軒轅哲,救下他再說,於是,只好違心地回答,「是的。你到我身邊來,我們離開這裡。」
「仙兒,你不在乎我,難道也不在乎明天一早就要到來的父母嗎?你的父母沒有了你誰來照顧他們?」姬哲開始用各種方法企圖喚醒藍水仙存在的意志。
藍水仙終於意識到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她不能為了一句承諾,放置終身無依無靠的父母不管不顧,父母的兒子是為了她才沒有的,不能夠再失去她這個女兒。
軒轅哲向藍水仙這邊奔跑過來。藍水仙整個人卻在飛也似的向後退卻。
房間裡的紅光漸漸消褪。藍水仙的身體逐步恢復原狀。
紅光徹底沒有了。藍水仙完全恢復正常。
藍水仙慢慢睜開眼睛,「別晃了,快把我晃散了。」
姬哲一把把藍水仙抱進懷裡,摟得緊緊的,淚水不爭氣地流到她的頭髮裡,這一次,是出自於真心的,不是作樣子給人看的故意而為,「仙兒,不要離開我,千萬不要,我不能沒有你。」
「軒轅哲,你跟我一起回來的呀?」藍水仙哭笑不得,姬哲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又來一位。
「誰?」姬哲聽得明白藍水仙說的人的名字不是姬哲。
「你是誰?」軒轅哲和姬哲長得太像,只是一個人一身古裝的貴公子服飾,另一個人天天穿著西裝革履。姬哲使藍水仙正對自己的臉,「你說我是誰。」
藍水仙終於與夢境徹底脫離,「姬總。對不起。」眼前的人是穿著西裝的姬哲,不是自己剛才夢裡的人。只是那夢,怎麼給人的感覺那麼真實呢。
「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麼。」姬哲伸出手去想摸摸藍水仙的頭髮。藍水仙偏偏頭躲開。
「告訴我,剛才發生什麼事情。」姬哲極其溫柔地說話,他不想引起藍水仙的驚慌。
「我在作夢吧。只是夢裡的情景感覺好真實。夢裡的人很像你。」藍水仙抬手摸摸自己的臉,它應該是真實存在的,現在不是夢。
夢,肯定就是夢才對。可是,藍水仙發現自己抬起的手上居然還留有軒轅哲咬過的牙印,「啊!」,她嚇得大叫,彷彿要躲開什麼瘟疫一樣。
「怎麼了?怎麼了?」姬哲心裡比藍水仙更緊張。藍水仙可不想把夢裡這麼真實的東西說出來嚇唬別人,「沒什麼,我睡覺時可能咬到自己手。」
姬哲拉過藍水仙的手查看,他在這兒的時間不算太短,她明明沒有任何碰到自己手的動作,而且那牙印哪裡是藍水仙這樣櫻桃小嘴會留下的。
還有那手鐲在人們眼前直晃。
姬哲皺眉,得想辦法把鐲子從藍水仙手腕上拿掉,不然以後不知道還將發生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她再像剛才那樣,「仙兒,試試看,能不能把手鐲摘掉。」
「半夜裡進我的房間,就為要這麼一個破鐲子,還你就是。」藍水仙使勁往下推鐲子。
可是鐲子怎麼都不肯下來。
「你是不是想著把我手臂砍下來,也要拿回鐲子。」藍水仙弄得手腕有些疼,自然氣就不順。「仙兒,你?」姬哲被藍水仙的無理取鬧弄得十分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