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姬哲,也不是姬總,你怎麼老是這樣叫我,跟你說過,我的名字叫軒轅哲,一直就叫軒轅哲,從來沒有改動過。再說,我沒有對你說過一句謊。」姬哲——噢,不,軒轅哲極其認真地說,「以後別再叫錯了。否則我會很傷心的。」
「軒轅哲?你不是姬哲更好,既然不是我的副總,那我更不需要客氣。我告訴你,姬哲,不,軒轅哲,我要回家,不陪你玩了。」
姬哲實在敲不開藍水仙的房門。而藍水仙屋子裡的紅光卻越來越耀眼。姬哲猛然想到糜薇興許有藍水仙房門鑰匙。他轉爾敲糜薇的房門。糜薇睡眼朦朧、有氣無力地打開門,「姬總,您不睡,別人也要睡,您還真夢遊呀。」
姬哲顫微微地說:「快,有沒有仙兒房間的鑰匙?」
糜薇的睡意一下子消失殆盡,「姬總,幫人是有限的,我可不幫你欺負我們水仙。」
「誰欺負仙兒,我捨得嗎?。仙兒屋子裡動靜不對,你看看她門窗上發出來的紅光。」
「啊!」糜薇驚得差點昏過去。糜薇直接往藍水仙房門那裡跑。
「仙兒鎖了門。得用鑰匙。」姬哲趕緊提醒糜薇。這樣才能節省時間。
糜薇找鑰匙的手都有些顫抖。幸好姬哲在,不然只有她一個人的話非得被藍水仙的異樣嚇死過去不可。
糜薇好不容易才找到鑰匙。姬哲一把奪過來,跑去打開藍水仙的房門。
門窗玻璃必竟具有一定遮擋性,等姬哲來到藍水仙房裡,才發現那奪人二目的紅光滿屋子都是,紅得亮得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姬哲和糜薇努力要看清藍水仙到底發生什麼狀況。藍水仙的身體似乎在變淡變淺。
糜薇連連驚嚇失聲,慘無人色。
軒轅哲上前拉住藍水仙的手,「仙兒,別再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你已經丟下我一千年,難道今天還要棄我於不顧。」
藍水仙毫不客氣地掙脫軒轅哲的手,「你是個瘋子。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不是,我根本就不認識軒轅哲這個人。」
「仙兒,你不要這樣對我。」軒轅哲反而更過分,他抱住藍水仙。「放開我。放開我。」藍水仙歇斯底里地大叫。
軒轅哲真的放開了,但是,淚水也隨之噴湧而出。
藍水仙的心最軟弱,見不得別人可憐,她勸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哭的,會丟人的。」
軒轅哲擦掉自己的淚水,「仙兒,如果我實在不能感動你,我就也和千年前的你一樣,從這裡跳下去,而且還會要求魂飛魄散,再不受這九道輪迴和無盡的相思之苦。」
「你——」藍水仙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不過,這也許只是一種威脅吧,她藍水仙才不會上當,再說,不認識的人魂飛魄散,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如果真的能夠魂飛魄散,也許才是最好的解脫。不過,我確實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
「仙兒,只是你不記得我,你是我的仙兒沒有錯。沒有我在的時候,你要照顧好你自己,我要你幸福的活著。」軒轅哲一步一步向懸崖邊上走去。
沒有人想死,軒轅哲更想他的藍水仙叫住他,留在他身邊,說再也不離開他,只要是那樣,他就把他的一切都給她,和她好好生活下去,絕對不讓她再離開自己一步。
可以開口嗎?被迫的情況下開的口能夠不算數嗎?又要怎樣開口?藍水仙進退兩難。
軒轅哲離懸崖越來越近。
姬哲和糜薇看得清楚,紅光是從藍水仙手腕上的鐲子裡面發出來的,就在這紅光裡藍水仙的身體在越來越模糊,彷彿馬上就要消失似的。
姬哲跑到床邊,抱住藍水仙即將消失的身體,他感覺不到那身體一點的溫度,甚至那存在似乎都並不真實。
姬哲感覺自己的心彷彿被掏空一般難受。為什麼上天會和他開這樣大的玩笑,唯一喜歡上的這麼一個女孩兒就要這樣離奇失掉嗎?不,絕不能夠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