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蕖最討厭的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之事,累了自己也累了他人。可是,縱然自己再低調,還是有人要找上門來令自己迫不得已深陷其中,甚至在以後的日子也會無窮無盡。
後宮當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在這裡連呼入的空氣中都摻雜著人情冷暖、爾虞我詐,她好想找一處桃源,不問世事過著平淡而輕鬆的日子,遠離硝煙遠離紛爭。
如今最重要的是洗脫小雙的嫌疑,小雙待自己如此之好如果真出了什麼事讓自己如何面對?
整了整精神,若蕖行至桌前,夜明珠在黑夜裡閃耀著獨特的光芒,幽靜而清冷,若蕖仔細端詳未能發現異樣。
若蕖心裡越來越焦急,看來設局之人果然心思縝密,就連包夜明珠的帕子也是小雙平時貼身之物。
南宮宸一臉俊邪地坐在那兒,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饒有興趣地看著讓若蕖,他倒是很期待若蕖如何在一柱香的時間內幫小雙拜託嫌疑。
若蕖瞥了一眼弄玉,只見她站在一旁臉上一片安然,已經沒有了剛進來的驚慌。
這一切巧合得有些詭異,難道說弄玉是幕後之人?
「弄玉,平時一直是你負責打掃三皇子的書房嗎?」若蕖望向弄玉,臉上卻是一臉嚴峻。
只見弄玉福了福身,輕聲回道:「是的。主子向來珍惜書本,書房更是要求每天打掃,以免書卷被書咬噬了。」秀淨的臉上不起半分情緒,讓人難辨她的心緒。
「那今日可有打掃?」若蕖面上帶著淡淡的笑,給人的眼覺似是隨便詢問一般。
「今日奴婢應了綠綺姐姐的差遣,出宮置辦寫主子要弄的物品。可一想書房沒人打掃,怕主子怪罪,便央求了小雙代替奴婢打掃。」弄玉娓娓道來,說完凝眸望向若蕖,驚訝地問道:「皇妃,可是有何不對之處?」
若蕖向一旁的綠綺證實,的確弄玉所說無誤。
「那弄玉你是何時拜託的小雙?何時出的宮?又是何時被主子招來對峙?」若蕖那雙清冷的眼,直盯弄玉。
若蕖看到,弄玉的眼裡閃過一絲慌亂。思慮再三,開口道:「奴婢午時在膳房找到小雙央求她替奴婢去打掃主子的書房,然後馬上出了宮。一直到酉時才回宮,才進沐陽宮就被急召過來,才得知主子書房的夜明珠不見了。」
「你確定你的確出宮了,並於酉時剛回到宮門口就被召來了?」若蕖的語氣徒然升高,帶著幾分凌厲和嚴肅。
「是、、、是的。奴婢確定、、、」弄玉被若蕖一陣反問,臉上不復之前的平和,頓時驚慌失措。
若蕖心中一陣冷笑,好一個賊喊捉賊。弄玉極力想擺脫自己的嫌疑,卻不知在不知不覺中暴露了自己。又接著問:「既然如此,弄玉你又如何肯定小雙下午一定就幫你去打掃了書房?」
只見弄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明顯失了分寸,狡辯道:「在小雙床底都搜出了夜明珠,而且還是用她的手帕包著的,不是她還有誰、、、」話一說出口才恍然大悟,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出賣了自己。臉色當場大變,驚慌間退了半步。
而一旁的南宮宸聽到這裡也已瞭然於心,只是心裡的震撼卻是更大了。站在眼前的若蕖,如水般的清明潔淨,遇到事情臨危不懼,一臉的淡然沉著而冷靜。
其實糾錯的手法並不高明,卻是那份胸有成竹的氣勢讓人心怯。
南宮宸眼色一沉,神色再度冷凝如鐵,「你一個小小宮女,竟然如此歹毒,本皇子留你不得。亂棍打死,以儆傚尤。」南宮宸望著若蕖的雙眸,「皇妃還真是讓本皇子刮目相看。」他揚眉,輕描淡寫,克制住自己臉上不流露任何的情緒。
撲通一聲跪倒地,弄玉渾身發抖,「主子繞了奴婢吧,奴婢也是一時鬼迷心竅!半個月前,小雙向嬤嬤舉報弄玉偷宮裡的東西出去,奴婢氣不過才、、、主子,饒了奴婢、、、」
「拉下去。」南宮宸的眼一沉,肅殺而狠戾,讓人頓生冷意。
「饒命啊、、、主子!弄玉不敢了、、、」弄玉被兩個宮人拖著出去,她仍在苦苦地哀求著。淒厲的聲音迴盪在諾大的沐陽宮。
沒有人再敢站出來求情,在他們的臉上看不到同情,有的只是冷漠和僥倖。
第一次,若蕖覺得自己竟然能這麼狠心。她與小雙緊緊相偎,在這個冰冷的宮闈之中傳給彼此絲絲暖意。
以前覺得隱忍低調會讓自己過得坦然一些,可如今才發現這才是懦弱的表現。是真的不能這麼下去了,這一次只是栽贓盜竊,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難保不會殃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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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妞個人覺得這章寫得好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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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不要見怪,後面不會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