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能和光速相提並論的應該就只有流言了吧。
興南天朝的逸王爺和太子同時上門向丞相府大小姐上官若蕖提親,這個消息傍晚就全城傳得沸沸揚揚,男女老少無一不在談論。
外人眼裡自然是羨慕不已的大喜事,可是卻不知道這可煩煞了當事人,沒有一個人有喜悅之色。
夜深人靜,丞相府一片寧靜,全部進入了夢鄉。若蕖卻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全無睡意。自從自己穿到古代雖然錦衣玉食,過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可是卻失去了自由和人權,如今婚姻都由不得自己做主,這讓自己如何接受。要她對著一個不愛的男人過一輩子,這是她萬萬辦不到的。
她要逃,逃得遠遠的!小雙待自己有情有義,可不能連累了她;自己一介女流,從此背井離鄉要何去何從;她開始在心裡盤算著怎麼才能萬無一失。
窗外樹影婆娑,一個人影突然跳窗而入。
自從昨日雷大來過,晚上若蕖就不敢熄燈而睡。只見一名看來秀氣淨白的男子走向了她的床邊,眼神冷冽帶著陰晦,不像是逸王府的人,她覺得情況不對正想喚人。
那男子倒是行動更快,一個上前,點住了若蕖的穴位。如上次雷大劫走她一樣,摟起若蕖的腰就往丞相府外躍去。
正在丞相府附近留守的飛鷹組成員一看上官府有人被劫,立馬相互給了個眼色。一個轉身離去,一個尾隨其後。
上次雷大的突然夜訪雖然讓若蕖意外,但也不至於害怕。不過眼前這個人,雖然外表秀氣,可從內散發的一股冷氣和殺氣卻讓她有少許的恐懼。閃現在腦子裡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江湖仇殺!
若蕖不能動也不能言,只能任他一路帶著自己飛奔。剛出城,他突然把若蕖往一旁丟了下來,而後冷冷地說:「跟了這麼久,不累?」四下卻是除了他們兩,並無他人。
若蕖正奇怪,卻發現另一名黑衣人從樹林的陰暗面走出來,雙手抱拳道:「敢問閣下大名?」
劫持若蕖的男子倒是一片清冷:「無名小輩,不足掛齒。」男子背影消瘦,在月光下讓人感覺異常溫和,這和他的表情卻是格格不入。
「那不知這個姑娘與閣下有何過節?」對面的男子繼續問。
「素未相識。」男子倒也答得乾脆,有問必答,毫不猶豫。
「難道是受人指示?」
「無可奉告。」男子言語冷淡,似乎一切早已瞭然,「你拖延時間到底有何居心?」一個箭步上前,兩人廝打起來。
不過十招,來人就死在了男子手上。若蕖眼睜睜地看著他倒下,那雙眼睛倒最後都直勾勾地盯著她,似乎在訴說自己的不甘和淒慘。這一刻,若蕖才明白生命居然這麼脆弱,若曇花一現。
習武之人本就感官敏銳,功力高強之人更是細微反應都是馬上感覺到。似乎發現又有人追蹤而來,男人又一把抱起若蕖腳下一蹬,飛速離去。
雷大和另外兩名飛鷹組成員還是來晚了一步,此人能這麼利索的解決飛鷹組成員看來武功不弱。
雷大伸手摸了摸死者的脖子,還有熱度,證明人才剛走不遠。
嘴角浮上一抹冷笑:我雷大倒要看看你究竟何方神聖,能逃得過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