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丫鬟很多年:冷艷王妃 第4卷 第198章  蝴蝶蜜蜂
    一片藍色花海裡,一美得不似凡人般縹緲的女子翩然起舞,提袖似攏雲,揮袖似舒月,微旋的裙角逐浪隨波,仿拂能看到那青青的柔水正泛起千層漣漪,似勁竹般的腰枝柔韌有度的彎曲,黑綢般的及腰青絲隨風適量的輕拂幾縷,突然躍進一步,只見週遭藍色的花瓣縈繞在她身側,隨著她的輕盈變幻著無數種優美的身形——。

    一旁吹蕭的男子雖然未曾將蕭停下,可深遂如子夜的瞳眸裡全然是癡醉,看著眼前騰舞的女子,似要用他所有的溫柔將她包圍。少頃,女子一個輕旋身提手駐足,裙擺輕搖收住了舞步,男子的簫亦離開了唇畔,只是餘韻仍縈繞在整個山間,久久不願逝去,兩雙飽蘊深情的眸子含笑相對,男子瞬間抱起眼前的絕色女子,在白色的世界裡旋轉起來,掀起的藍色的花海一片飛揚的花葉,一陣之後,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彷彿世界惟有彼此,身畔的花葉翩然飛舞,落下片片藍色的承諾與相屬。

    翡翠色衣衫公子呆滯的望著那晶瑩下的一雙人兒,一個邪魅危險,渾身透著懾人威嚴的男子,一個縹緲似仙,如詩如畫的女子,此種情形不難看出他倆的關係定然非同一般,再斜眸看向已驚愕得無法動彈的表妹,這個傻傻天真的表妹,怕是此時已全然深陷下去了罷,因為她的眼神裡,只有摟著女子的——男子,不禁緊蹙了眉頭,天啊,他該怎麼辦才好?

    「王爺不愧是王爺,不禁引來了蝴蝶,連蜂兒也算在一塊兒了。」扶著軒轅冷昊的雙臂,風雪兒挑眉輕笑,眸光的餘光不時的掃向一個方向。

    軒轅冷昊勾唇一笑,魅惑的半闔眸子,瞟向風雪兒望去的方向,少頃,掰正她的臉龐道:「雪兒不專心,我不夠你看麼?為何要分心去在乎其他的人和事?若你再三心二意,本王可要去殺了讓你分心的二人。」

    忍不住眸彎似明月,唇角攜笑輕提,頭一回主動覆上他豐厚的唇瓣,溫溫的,暖暖的感覺,不像他吻自己是的那般霸道與獨佔。

    軒轅冷昊明顯微怔,他的雪兒可從未主動過,送上門來的柔情豈有一拒千里之理?環緊她柔韌的腰枝,眉梢上盡顯危險與魅惑,回應著她送上來的溫柔,煞時天地之間,鋪滿了柔情蜜意。

    翡翠色衣衫男子輕碰身畔女子的手臂,將還在神遊的思緒拉回了現實,再斜眸看向那雙相擁的人兒時,她只覺得周邊越發的寒冷了。男子柔和了神色,似乎有目的的啟口:「我們該走了,——雪兒。」

    馮盈雪別過麗顏,黯然了眸光,帶著淡淡的口吻說:「哦,英哥哥。」

    雲英拉著她的手轉身踏著來時的步伐離去,他雖走在前面,卻清楚身後的馮盈雪——一步三顧,他知道她不是沉浸在那邪美溫馨的情人相擁的畫面裡,甚至能感受到瞬間她看那男子的眼視與那縹緲女子的眼神相似,可是她清楚自己斷然插足其中,畢竟方纔的一幕已讓天地篤證了他們之間的相屬,如果讓她陷下去了,那麼她便注定了一生痛苦。

    除了腳下殘雪發出讓人踩踏的哀鳴,好似連雀鳥都飛得無影無蹤了,了無生息的死寂,伴隨著這一前一後離去的人。

    遠遠的便看到隨從正輕撫馬身,有了動靜,隨從斜眸便看到了兩個主子一神色不似先前離去那般活躍的走了過來,不過這其中原由便不是他這種下人中隨意打聽的,恭敬的躬了躬身子,接過雲英遞過來的馬韁繩,立即會意的將馬輛套上——。

    馮盈雪一路都沒有說話,一直輕掀著紗簾看著窗外逐漸遠去的景色,積雪越來越少了,更多的青色映入眼簾,腦海裡一直不能平息,他不是那國的逃犯,卻也不像是個好人,可是為何自己的心讓他的身影脹得滿滿的,那個女子,那個美得只能用縹緲來形容的女子,他們看上去是那樣的不協調、不般配,可卻從中找不到一條縫隙,甚至連風都不能從那雙相擁的身子中透過,契合得讓人以為他們本就是一體,不能分割開的一體,彷彿理因如此,他們之間連風兒都是多餘的,不可插足,如此的和諧,理所應當,讓馮盈雪覺得痛苦,甚至有過一小瞬間想像中那女子便是自己,從小到大,這種滋味還不曾嘗過,只是覺得——好苦。

    對面坐著的雲英一直凝視著馮盈雪的反映,他知道這一回去將意味著什麼,應該馮盈雪也清楚,可看她依舊呆黨滯的眼神,便清楚她還沉浸在那幅畫卷裡不可自拔,興許已將此時正回府的事情遺忘了罷,可是梅苑離此處不遠,他害怕……。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翌日雲英敲響馮盈雪房門時,丫環告訴她小姐出去了,他便清楚她去了何處,便轉身踏下了迴廊,途過花徑朝大門走去。

    昨日回府後,老夫人自是一番訶責,可面對大發雷霆的老夫人,刁蠻任性的馮盈雪頭一回沒有頂嘴,對於她的表現不止讓全苑的人意外,連老夫人最後都害怕的以為自己過於責備,是否將她嚇著了,連忙的吩咐為她診脈,確定一切正常之後,方將懸著的心放下,只有雲英自己知道,昨日老夫人的話,怕是馮盈雪一個字都不曾聽進罷。

    選了一騎快馬,翻身騎上馬背便揚塵而去。

    午後溫暖的陽光透過雲層,盈盈的灑下,昨日的山林依舊,變的,怕是唯有人的心情,終是停下馬來,四周巡找一番後,便在昨日站立之處尋到了那抹自己刻骨銘心的身影,何時?才會讓她的心上有著屬於自己的一個角落?

    「你不該再來這裡。」低沉的聲音響起,馮盈雪不用回眸亦清楚聲源來自何人。

    她到是輕輕一笑,側眸說:「我也不想來,可是出了梅苑一反應過來時,人便在這裡了。」

    雲英沒在說話,而是抬眸順著馮盈雪的眸光看向了晶瑩樹下的同一人物,卻呈現的另類畫卷,縹緲女子靠在樹旁,邪美危險的男子枕在她的腿上,春風輕搖著女子垂首時的髮絲,縷縷擺動,好不迷人妖繞,一片藍色的花瓣停在男子的發間,女子唇角含笑,溫柔的替他取下,輕輕一吹,手掌心裡的花瓣便隨風縈繞遠去,能隱約看到女子的櫻唇輕動,可是居然以他的功力盡聽不到他們之間的對話,那男子功力深不可測,那女子斷然亦非平凡之輩,揚唇冷笑,如此一來,自己與馮盈雪在此偷看,能逃得過兩人眼角的餘光麼?誰人能夠如此的淡然,不將一切放在眼裡,若非不屑傲然,自己與馮盈雪昨日便身首異處了罷,此時仍身置於此,是否該感謝上天的仁慈,給了他們一副淡泊一切的身姿?

    風雪兒笑著撫玩軒轅冷昊的髮絲,只不過那笑裡帶著點點別的蘊意,軒轅冷昊輕聲問道:「雪兒在笑什麼?」

    想到昨日軒轅冷昊危脅自己的話語,便更忍不住笑了,不覺將唇角拉伸了弧度,軒轅冷昊微怔,如此顛倒眾生的笑顏是屬於他軒轅冷昊的,而她亦對著自己,不由得也輕笑了起來,「雪兒口中的蝴蝶與蜜蜂又來了,又讓你分心了是麼?」

    風雪兒輕輕的搖了搖頭,無辜的說道:「雪兒可不曾說過什麼,在就在罷,對於是衝著誰人來的,雪兒不想去好奇。」

    「那便無妨了。」軒轅冷昊斜眸凌厲一掃,淡淡的殺意在周圍瀰漫開來,隨即又收斂了些,「若非此處為雪兒所喜,本王亦不想讓血腥染了這空氣中的寧靜,便由著他們去罷。」

    溫潤的瞳孔深處,浮現的惟有彼此深情的臉龐與身影,「雪兒,你昨日起跳的舞蹈便是傾城舞麼?」

    微頜首,「好看麼?」

    「好看。」軒轅冷昊又開始霸道起來,「不過,以後只能跳給我看,我不能容忍別人分享你舞姿。」

    輕嗤一笑,用無理取鬧的眸光看著他,說:「當你軒轅冷昊的王妃可真不容易。」

    語音舒適悅耳之極,入得耳來卻又十分的隨意,軒轅冷昊勾唇淺笑,緘默無聲的闔上眼簾,長長的舒吁了口氣,枕在風雪兒的腿上,恰似要沉睡過去,只是那一臉的滿足之色,讓人不由自主的溫暖起來。

    風雪兒不再去在意還不曾離開的『蝴蝶』與『蜜蜂』,清澈溫韻的瞳眸裡,只映著軒轅冷昊的影子,輕撫著他堅毅邪美的輪廓,在認真注視著那道長長的傷痕裡,不禁斂下了唇畔若有若無的淺笑,雲眉微沉,連帶溫柔的眸光都飄過一絲陰霾,他從不曾與她提及這傷痕的來歷,當然自己亦不曾相問,不由自主的撫上去,輕柔的動作彷彿他此時還在生疼,事實確是她在心疼,好好的一張容顏,為何在受到如此的罪烙?

    軒轅冷昊輕聲一歎,帶著一絲淡淡的生硬的口吻輕問:「很難看,是麼?」緩緩的啟開了眼簾,望著一臉平靜似秋水的風雪兒,她在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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